陈秋梨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问:“奶奶,咋了?是不是二妞她……”
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是面色苍白,不敢往下说了。
周腊梅脸色凝重:“你先别吭声,我再好好把把!”
陈秋梨急忙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凝重,二妞居然也停止了哭泣。
周腊梅仔仔细细地把着脉,昏黄的煤油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她一边把脉,一边皱眉沉思,喃喃自语:“气血阻滞,像是弦脉,同时又有紧脉之相,弦脉端直以长,如按琴弦,紧脉绷紧弹指,犹如牵绳转索,这是……”
周腊梅倒吸一口冷气,松开二妞的手腕,面色凝重地说出四个字。
“身有异物!”
陈远志和陈秋梨异口同声:“啥意思?”
“就是身体里面有异物,可能是铁器,也可能是石头,总之是不属于人体的东西!”
周腊梅一语惊人,吓得陈秋梨脸都白了。
“铁器?怎么会有铁器?二妞她那么小,根本不会接触到铁!”
“那就不得而知了!”
周腊梅叹了口气,朝陈远志说:“你试试她的脉,记下来,明天早些去医院吧……不对!我一定是遗忘了什么!”
周腊梅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朝陈远志说:“陈皮,你去拿手电筒,好好给孩子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细小的伤口,或者是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要注意那些不起眼的地方,譬如脖子后面,咯吱窝,包括头皮!”
陈远志连忙去取了手电筒,叫陈秋梨把孩子衣裳脱了,拿手电筒照着,一寸一寸地检查。
说也奇怪,或许是感觉到性命攸关,这时候二妞居然不怎么哭了,配合着陈远志检查。
过了一会儿,陈远志忽然惊咦一声:“奶奶,这里好像不太一样!”
周腊梅道:“奶奶眼睛没你好使,你把症状说出来,让我听听。”
陈远志用手电筒打着二妞右咯吱窝,“她这里有一个小点,颜色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还稍微有一点鼓,但是很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周腊梅问:“是不是泛青,泛紫?还是其他什么颜色?”
手电筒虽然比煤油灯亮多了,但毕竟比不上白天,陈远志仔细观察了几十秒,这才确认,“是青黑,乍一看像是一个黑痣,但里面像是空的。”
周腊梅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化脓了!”
“化脓?”
陈秋梨惊讶万分,陈远志却若有所思,“就是说,身体里面有异物,产生了炎症,所以才会化脓?”
周腊梅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远志当然不能说他前世就知道了,只能含糊其辞的说,
“这是西医知识,我偶然听说的。”
周腊梅没有纠结,而是让他继续找,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随后陈远志分别在二妞另一边咯吱窝和头顶,以及脖子后面找到八个点,都是疑似有异物的地方。
陈秋梨整个人都蒙了,不停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二妞,你告诉娘好不好?”
二妞毕竟太小了,哭着说不出名堂,周腊梅叹了口气,“你别问她了,孩子这么小,能知道什么?”
陈秋梨泣不成声,“那咋办?咋办呀?”
周腊梅神色凝重。
“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有一种迷信的说法,用针扎女孩子,下一胎会生男孩,扎的越多,生男孩子的几率越大,不知二妞会不会是?”
后面半句话没说完,陈远志已经是大吃一惊,“用针扎女孩?谁会这么残忍?”
“那可不一定!”
周腊梅冷笑着说,“有些人为了生娃子,传宗接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但要用针扎,还要扎的深,让针藏于体内,说是这样能断了女孩血脉!”
“简直无稽之谈!”
陈远志怒不可遏,“明天就去医院,如果确定的扎的针,不但二姐要离婚,还要告他们,谁都别拦着我!”
不单是陈远志生气,几个姐姐得知消息,也是义愤填膺。
陈木蓝哇哇叫着,“我刀呢?麻痹我一刀剁了他们!”
撸着袖子就要找砍刀。
陈远志叫住她,“四姐,先别冲动,等我从医院回来再说。”
自从陈远志穿越以来,陈木蓝这么暴的脾气都温顺了许多,强忍着怒气说,“你们去医院,今天的活咋办?”
“我和二姐进城去,你们一切照旧,让胖墩他们把调料采回来,烘干等我回去处理,对了,还有石灰,今天可能也要送来,你把钱结了,价钱都说好了,你跟他说继续拉,可能要好几车。”
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今天只能先不卖调料了。
不过,耽误一天也没什么,几十块钱而已。
二妞的病才是大事。
现在是起步阶段,只能一个人先干着,等过了这阵子,房子盖起来,有空就要安排一下,逐渐进入正轨。
“行,你们赶快去医院,家里有我们。”
一家人都很着急,催着陈远志和陈秋梨赶快上路。
陈远志叫陈秋梨抱着二妞上车,扭头瞅见大妞眼巴巴的看着他,便朝她挥挥手,
“大妞,去县城太远,带着你不方便,你乖乖的跟你姨在家,等我们给二妞看好病回来好吗?”
大妞乖巧的点点头,“嗯,舅舅,我会乖的。”
陈远志笑了笑说,“那跟我们说再见?”
大妞愣了愣,怯生生的问:“舅舅,再见是啥?”
陈远志耐心解释,“再见就是现在要分开了,盼着我们早点回来,明白吗?”
大妞连忙点着头,“嗯,那娘再见,二妞再见,舅舅再见!”
说完再见,陈远志就载着陈秋梨和二妞离开了环山村。
虽然只少了一个人,但是前面大杠空出来了,骑着稍微自在一点。
前面载着人,总是不太方便。
不过,陈远志依然不敢骑太快,怕摔着二姐和二妞。
从环山村到汤屋街,陈远志整整骑了一个小时。
没表,估约莫的。
从汤屋街到官街就好多了。
毕竟是乡镇公路,没有那么多坑坑洼洼,同样的路程,省一半时间还多。
官街村北边有一条省道,就是通往县城去的。
陈远志心急如焚,洋马骑的飞快,经过官街的时候都没停一下,直接穿过去,拐上省道直奔县城方向。
却不知,他前脚刚走过去,陈秋梨的丈夫白健仁提溜着两包白糖,从正大街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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