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琦的身体状况很差，是众所周知的事。
“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诉陆寅笙这个孩子的存在了？”程一瑾抿抿唇，“你这样做，真的会死的。”
“我不怕。”
一通电话，两人不欢而散。
程一瑾拖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在客厅里换新的香条。
看见她，他丝毫不意外：“我送你吧。”
程一瑾犹豫着想拒绝，却听男人又道：“不是在电话里说了，我会送你回去么？”
“好。”
林俊风替她将行李送上车，其实她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都是来这里买的，男人执意要她带回去。
车驶入车流中，一路无言。
回到熟悉的别墅前，程一瑾忽然想起祁泽言临走前，她还对他们的未来充满期待。
祁泽言的车停在门前。
她拎了东西进去，祁大接过去，把小志带回自己的房间。
程一瑾独自上楼。
男人坐在桌前，穿了件深色的衬衫，领口系得松松垮垮。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嘴唇微抿，专注而冷淡。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程一瑾打开平板，开始画自己的设计图。
空气里弥漫着浅淡的香味，在他所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林俊风会搞这些东西。男人的眼睛危险得眯起，目光落在女人光滑柔嫩的脖颈上。
一抹淡淡的殷红格外醒目。
“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男人启唇，声音较往常更加冷漠。
“没有。”程一瑾声音淡淡。
“好，很好。”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力道很重，程一瑾皱起眉，撞进他燃烧着怒火的眼底，“我一走，你就迫不及待地搬去林家住，是我平常太纵容你了是不是？”
“放手。”程一瑾盯着他。
男人嗤笑一声，手下力道更重。
额头上涌出绵密的汗，程一瑾看着他的脸，只觉得荒谬：“我迫不及待，祁总又何尝不是？我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婚礼，祁总对程小姐可真是偏爱至极！”
“程一瑾。”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来回巡视，几乎要看进她的心里，“你在吃醋？”
“我凭什么吃醋？”怀里的女人眼角有泪，逼红了眼睛，“我只是在替程萌感到不值，结婚才多久啊，转身就回国来找别的女人。”
“找别的女人？你？”
程一瑾撇过头去，汗水顺着脖子流下，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手臂已经红肿一片，可她偏偏咬着牙一声不吭，祁泽言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看到她这副倔强的模样了。
“祁泽言，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去办离婚。”程一瑾声音冷冷。
“你果然是在吃醋。”男人眼底隐隐有笑意，还未展开，却听见女人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
“和我离婚，她祁太太才能嫁进来，不是么？”
男人猛地松开她的手腕，程一瑾死死咬住唇，才忍住嘤咛一声。
“看来程萌说的没错，你果然已经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男人高大的身躯覆上来，程一瑾心头一颤，尖声叫道。
“祁泽言！”
男人的手指已经溜进了她的裙底，一脸淡漠：“怎么，程小姐不是想和我离婚吗？伺候好我，我就考虑考虑。”
语气里再也不复之前的温柔。
看着身下女人的反抗和隐忍，他的心里像住了一头暴怒的狮子。
“程小姐不愿意？”他轻笑一声，手摸上她的脸，从额头到下巴，“就在去英国之前，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和包我在内的所有男人划清界限，带着那个小孩一个人生活，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男人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程一瑾心头微颤。
他控制着她，让她仰面躺在自己身下，也不动，欣赏着她渴望挣扎却无能力里的脸，像是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无力感从心底一点点蔓延开来，程一瑾不肯让眼泪落下：“不是说我伺候好你，就跟我离婚么。”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
“你放开，躺下，我自己来。”
男人没有回答，也没动。她试着去推他的手臂，轻而易举就推开了。
祁泽言看着她，眼神微妙：“你自己来？”
话音未落，女人已经俯下身去。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和吞咽的声音。
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背上，很快出现几道红印。
程一瑾不舒服地撩了撩头发，换成另一个姿势，脖子上的殷红又重新落入他的眼中。
祁泽言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阴沉起来。
在女人的刻意挑逗之下，男人很快得到了抒发。
程一瑾抬起身，还未开口，整个人被拖入男人的怀抱。
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摩擦着，很用力，痛得几乎叫出声来：“祁泽言，你疯了？！”
“是。”男人不避讳地捏住她的下巴，“在林家的这段日子，你也是这样伺候林俊风的？”
程一瑾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一时间大脑有些当机。
她的愣神激怒了祁泽言。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这么喜欢？宁愿恶心自己也想逃离我？嗯？”他一向力气很大，此时又未加收敛，很快，她的下巴也变得殷红一片，格外惹人心疼。
听见他的逼问，程一瑾心中一痛，更多的是麻木。
本来就是他违背了誓言，当着全世界的面和别的女人举行婚礼，恨不得昭告天下。
那她又算什么呢？领着结婚证，养在这小小的别墅里，衣食住行通通由他掌控。
情妇么？
程一瑾几乎笑出来，她早该想到的，他对她好，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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