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程天抬了抬眉，唇角笑意淡然，“只要程小姐肯嫁进来，我可以马上和她离婚。”
“这么看来，是确有其人咯。”程一瑾嘴角的弧度浓郁了几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能入你的眼？”
“看来程小姐不是来讲和的，是来听故事的。”程天站直了身子，转过身，背对她道，“我今天没空陪你玩，告辞。”
“他们说的没错，程先生的确对这位程太太讳莫如深。”程一瑾抬高了声音，“你不怕我查出她的身份吗？”
男人用背影作为他的答复。
程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程一瑾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林俊风给她的资料上说，程天的这位妻子，是他唯一的软肋，只是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程一瑾没有调查一个人的能力，只能交给白新，这也就意味着她不得不依靠祁泽言。想到这里，她的神情有些冷漠。
……
收到白新短信的时候，祁泽言正在开会，只是淡淡瞥了眼短信内容，面色没什么变化。直到这场原本定为60分钟的会议在短短15分钟内开完，祁泽言神色冷峻地离开公司，祁大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去南山公馆。”一上车，祁泽言揉了揉鼻梁。
“祁总，等会还有一场和林氏的会晤。”祁大拧着眉，“前两天积攒下来很多事，冷秘书离职以后，没有人能接手。”
“那你直接顶上。”男人眉毛都没抬一下，“帮我联系白新，我要知道她们现在的状况。”
白新很快发了短信过来：【太太要回别墅，我们在xx路口。】
祁泽言打字的手顿了顿，祁大透过后视镜问道：“祁总，还去南山公馆吗？”
“回公司。”
“是。”
……
与林氏的会晤如期进行，祁泽言虽然不喜欢林俊风，但他一向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林氏总裁是林俊风的父亲，从外界的传言来看，他十分疼爱且重用这个亲生儿子，这一次他受伤，和祁泽言脱不了关系，可公私分明，一场会晤下来，他只是面色不太好看，谈判时的分寸拿捏得相当好。
会议结束，祁泽言正要离去，被他唤住。
这个久经商场的中年男人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手指微微上抬：“祁总现在有没有空，赏脸一块吃个饭？”
祁泽言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一同走向停车库。
吃饭的地点定为附近的餐厅，祁泽言去吃过几次，还算和他胃口，他没有提出异议。
点单时，林总熟练地要了一份与往常一样的菜色，祁泽言亦然，服务生退下去，整个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变得彻底安静下来。
“不瞒你说，祁总，我想找你说的事是有关我儿子的。”林总递给他一支烟，祁泽言接过，点上，烟雾袅袅地铺满上层，“俊风的车，是你找人砸的？”
“是。”面对长辈，祁泽言的态度不卑不亢，“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善意的提醒。”
林总苦笑，相较于祁泽言的铁血手腕而言，这的确足够“善意”。他年纪大了无所谓，可俊风年纪正轻，手段远远不及面前的年轻人，他又怎么斗得过？
想到这，他愁眉不展：“祁总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我儿子？”
这几乎是一句废话，如果可以，祁泽言就不会去派人砸车。男人没说话，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俊风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孩结婚了。我听说过段时间，你就要带着那位去美国，我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俊风不会打搅你们，能不能请你手下留情，放过我儿子？”
包厢里的场面有些荒诞。林总已经四十多岁了，在祁泽言面前却保持着卑躬屈膝，和他交谈。
“林总这话说笑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祁泽言淡淡道。
服务生端菜进来，两人对视一眼，详谈甚欢地吃完了一顿晚餐。
临走时，林总再三表示要送祁泽言回去，被祁泽言婉拒，他望着离去的布加迪，发出一声叹息。
前排的司机不明真相地望着他，“老爷，祁总再厉害也只是个年轻人，你又何必怕他？”
“老袁！”林总轻喝一声，“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
“是。”
被称为老袁的司机缩回头，往马路上开去。
在他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林总半睁着眼盯着某个方向，喃喃道：“我畏惧的可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他身后庞大的祁氏产业啊……”
……
回到别墅时，已近晚上十一点，平日里，程一瑾早已经睡下，可现在，灯火通明。
祁泽言走进门，李妈正巧从厨房里出来，正要叫他，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头，往楼上走去。
卧室里铺满了柔软的羊毛地毯，祁泽言推开门的一瞬间，眉头猛地皱起来。他是个有很强烈洁癖的人，只要有人碰过他的东西，他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
这个房间，有生人进来过。
想到这里，祁泽言的面色紧绷，四下搜寻着程一瑾的身影。女人蜷缩在床上，把光洁的背部对着他，呼吸平缓，像是已经睡着了。
程一瑾是被人闹醒的，脖子边痒痒的，像是被某种小动物用舌头不停舔舐。她睁开眼睛，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颈上，动作轻柔而粘腻。
“干什么。”程一瑾把他往外面稍稍推开，声音带着没有睡醒的沙哑，听起来十分性感。
“干你。”
“……”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程一瑾“唰”的脸就红了，用力去推他，可为时已晚，现在程一瑾力道微弱的抵抗，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调味剂一样，只能让他更兴奋。
男人的身躯覆上来，程一瑾被他吻得几乎失去意识，只能维持着推他的姿势：“你，唔，别乱来，我不想。”
“是吗。”男人顿了顿，低头看她，“我看你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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