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切着水果：“那多没意义。”
话音落下，她将切好的水果放入小碟子里备用，口中说着：“害怕蛋糕太甜的话，那我们就多放一些可可粉和咖啡粉中和口感，再多加一些蓝莓和猕猴桃解解腻。”
“甜就不放了，减少甜度。”
“这倒是个好主意。”白伶仔仔细细的涂抹着奶油。
好不容易把蛋糕表面涂光滑了。
正要取过水果用蓝莓和猕猴桃作为装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手中的动作稍稍停顿了片刻后说道：“看你这熟门熟路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过来做蛋糕。”
“以前没少带别人来做蛋糕吧。”
沈暨的脸色顿时一黑。
这不是最基本的？
而且怕蛋糕太甜，首选肯定是太妃奶糖味或者是可可咖啡等一系列。
怎么到了她这儿，成了熟门熟路了。
“不至于。”他上前帮忙把水果做着调整，口中继续道，“其他女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白伶抿了抿唇。
小心翼翼的将刮板上多出来的一部分奶油擦掉。
“谁信。”
沈暨见白伶这专心致志的模样，话语中带着质疑，他收回大手眼神微眯后说道：“硬要说和别人一起做过蛋糕。”
“严格来说，不是没有。”
“谁？”白伶本能反应的问了一句。
这紧张起来的情绪让沈暨心里小小的雀跃了几分。
同时，也是伴随着一部分酸涩感的。
他将思绪拉回二十年前，嘴里说道：“小时候我妈带我做过。”
沈夫人？
白伶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
“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只记得做过蛋糕，很多细节都忘的差不多了。”沈暨敞开心扉。
白伶灵眸动了动。
当时年龄小，沈暨不记得也正常。
“那后来呢？”白伶问他：“你们家这么有钱，一年两年记不住，三年四年总该记住。这就和一回生二回熟一样，做的次数多了，你对做蛋糕一定也受到了熏陶和启发，自然就了解了。”
“没有。”沈暨不动声色的回应了两个字。
情绪不高是肉眼可见的。
“再后来我爸妈他们就出了车祸，我就被奶奶抚养了。”沈暨眼帘下垂了不少。
白伶想说什么，羞于煽情到难以开口，也怕会带动沈暨的情绪走下坡路，还是按耐住情绪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这不是都熬过来了。”
“况且……”她声音低低的说道：“至少你还有奶奶在身边，不像我，比你难熬多了。”
“嗯？”沈暨垂眸看向她。
白伶的身体依靠在蛋糕台的一角。
一边回顾着小时候的事，一边回应着沈暨。
“我啊，爸爸不亲，妈妈不爱，尤其是小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没有爱可言……”她看向沈暨。
这孤零零的眼神让沈暨的心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很难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和我一比，你是不是幸福多了？”白伶问。
沈暨上手沾了奶油抹在了她的脸上，“跟个小花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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