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忍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要不是为了妈的安慰，我才不多嘴。”白伶嘟囔：“要是换作旁人，我也不会这么好心。”
“乖。”沈暨哄着：“不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叮——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白伶出了电梯，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着：“我这就叫热脸贴了冷屁股。”
“怪我！”
沈暨跟上前，见不好哄，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然干脆别插手了，反正她也不一定领情。”
白伶止住脚步看向他，嘴里没好气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妈死？”
她做不到。
是，她的确不喜欢白母，但是也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
“别忘了，妈要是死了，再想调查奶奶的事情就没线索了。”白伶郑重其事的提出了一声，自顾自的坐进了车子内。
沈暨想了一下，觉得车子里的气氛过于压抑了，心血来潮决定逗逗她。
“依我看，直接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得了。”他看向白伶：“或者直接告诉雪月，往后这件事情我们就不插手了，让他们自行解决。”
白伶皱了皱眉头：“去去去。”
这要是让白雪月知道了刚才前来行刺的人和沈自海妥不了关系。
别说在沈自海手底下工作了，八成早就拎着刀去找他质问了。
“净出一些馊主意。”白伶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先回家。”
沈暨宠溺的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缓缓开动车子。
回到家时，恰好赶在白奶奶在收拾碗筷的画面。
看到是沈暨和白伶回来了，她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等着，我去帮你们煮碗面。”
白伶见时间不早了，话语长长的说道：“奶奶，我们在外面吃过了。”
白奶奶看向沈暨。
男人挑眉，“吃了西餐。”
白奶奶没在提要给二人煮面的事，而是催促起二人上楼休息。
白伶觉得有些倦，上楼直接扑倒在了大床上。
若不是沈暨提醒，她怕是要一整夜带着妆休息。
醒了醒盹儿，拖着身体迷迷糊糊的进了洗漱间卸了妆。
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忙完躺在床上却失眠了。
琢磨不透沈自海的用意，也不明白他和白母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翻来覆去了许久。
耳畔传来男人的话语声，“睡觉。”
白伶意识到旁边的男人没睡，强迫了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些。
第二天一早下楼用早餐时，白奶奶也在，白伶转了转眸子，问：“奶奶，你能和我聊一聊妈先前的事情吗？”
白奶奶惊奇的看向白伶。
她解释：“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听一听。”
“说不定日后还能去医院讲给妈听，这样有助于刺激她的大脑皮层帮助她尽快苏醒。”
白奶奶笑笑，方才的惊讶之意也跟着荡然无存，嘴里侃侃而谈的讲述起了前些年的事情。
祖孙两个打开了话匣子。
一个讲，一个听，白伶时不时还会询问一二。
始终未从先前的过往中找到任何可循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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