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玄幻魔法 > 开局劈柴百万下,遇王级妖兽 > 第55章兵不血刃2

次日,貂郡王府。

司马刚烈高坐堂前。

貂王立于下首,屈膝拱手道:“罪臣,参见少主!”

司马刚烈见状赶忙上前,搀起貂王,柔声道:“貂王大人快快请起!日后这偌大的貂郡,还有劳貂王大人悉心照料。”

“少主?!”貂王闻言受宠若惊道,“少主仍让罪臣执掌貂族?”

“当然!”司马刚烈郑重道,“想当年老宗主在世,貂王大人鞍前马后,与先父并肩作战,血染大地,才有了迦楼罗今天这份基业。先父曾言,当年他被困阴山,是貂王大人你亲率三百弟兄,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将先父救出。待回到龙渊关内,却只剩下十余位兄弟。若没有你貂王,哪里会有今日的刚烈。貂王,若论辈分,您是刚烈的叔父啊!”

“少主……”貂王哽咽道。

“多少年来,貂族繁荣昌盛,子民安居乐业,这不都是您貂王大人的功劳?”司马刚烈诚恳道,“貂族上下,氏族官吏,府库钱粮,兵马器械,无不在貂王大人心中装着。试问天下又有谁人,比貂王大人您更适合掌管貂郡?”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

“近年来,魔道宵小屡次犯禁,南疆子民备受欺凌。而王师偏远,无暇南顾,若想不再受外敌欺凌,南疆必须一统。就在月前,洛龙族兄弟被困炼魂邪阵当中,竟被生生炼成干尸!刚烈亲眼看见兄弟受难,心如刀绞,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司马府这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担起南疆一统的大任!南疆沃野千里,天赐浩土,貂族便是我司马府最大的后盾。”司马刚烈抱拳一礼道,“貂王曾经不顾性命,相助先父。还请貂王再帮您侄儿一次,为了迦楼罗子民万世福祉,执掌貂族!”

“少主!”貂王已是泣不成声。貂族众将纷纷跪倒,竟是哭成一片。

司马刚烈眼含热泪,也“噗通”一声单膝跪倒,抱拳道:“若是貂王不答应侄儿,重掌貂族,侄儿便长跪不起!”

“少主!”貂王见状慌忙抢上,扶起少主,老泪纵横,颤声道:“从今往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貂族众将纷纷跪倒,跟着拜服道。

司马刚烈这才起身,开怀道,“有叔父相助,侄儿无论征战何方,后背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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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郡,司马帐前。

“少主!”司马长老兴奋道,“龙神大人成功说服蛇族,蛇郡无条件归降。”

“好!”司马刚烈拍案而起,痛快道。

“恭喜少主,不费一兵一卒,又拿下蛇郡。”众将纷纷庆贺道。

“哼,这蛇族扭扭捏捏,这会儿怎会如此痛快?”阿大眼皮一翻,不屑道。

紧接着“哎呦”一声惨叫传来,众将循声瞧去,却见黑水玄蛇在阿大腰间狠狠一掐,痛得阿大呲牙咧嘴直叫。

“能够兵不血刃,拿下蛇郡,龙神大人功不可没。”司马刚烈见状乐道,“我部黑水玄蛇原本就是蛇族悍将,龙神大人曾有恩于姑娘。想我妖兽最是重义,现在龙神亲去议和,蛇族岂能不给薄面?此乃其一。”

“嗯,那其二呢?”阿大揉着腰间,忍不住问道。

“其二便是貂族相助。”司马刚烈畅快道,“貂族原本就是蛇族的天敌,如今貂族归附,她们怕紫貂老将军手中的铜锤啊。”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惭愧!”紫貂将军却是一旁垂首道,“老朽岂能和龙神大人相提并论。”

“唉,老将军此言差矣。没有战场上老将军手中的铜锤,哪有议桌前龙神大人和解的酒杯?”司马刚烈摆手道,“此次蛇族能够归附,两位大人均功不可没!”

“惭愧、惭愧!”紫貂将军汗颜道,“老朽身无寸功,怎敢当少主如此称赞?”

“无妨!老将军若想建功,这有何难?”司马长老哈哈笑道,“如今南疆三郡,咱们已得其二,还剩下这豺族……”

紫貂将军闻言立时抢道:“老朽愿出战豺族!”

“老将军昨日才经历恶战,今如就要出征,怕是不妥。”司马刚烈犹豫道。

“少主,獠王小兄弟因老朽负伤。”紫貂将军抱拳道,“老朽愿替獠王出战,将功赎罪!”

“老将军言重了。”司马刚烈摆手道,“所谓英雄相惜,獠王兄弟和龙神大人多次在本府面前称赞,说老将军神威盖世、英雄了得!”

“唉,两位大人谬赞了!”紫貂将军低头叹息道。

“老将军虽然骁勇,方历恶战,便要出征,终是不妥。”司马刚烈沉吟道,“猛虎也难免会有倦时,现下出战实非上策。”

“少主,老臣请战!”紫貂将军苦劝道。

“这……”司马刚烈面露难色,却是迟疑道。

“少主,区区豺郡,何须紫貂老将军动手啊?”阴柔的声音传来。

“哦?”司马刚烈奇道,“是哪位将军?”

“在下不才,貂王坐下,一品将军树貂是也。”树貂昂首阔步,上前朗声道,“某愿亲率部族,替少主取下豺郡!”

“原来是树貂将军,久仰大名。”司马刚烈拱手道。

“不敢!”树貂高声道,“请少主给我一支亲兵,借少主之威,某愿为少主扫平环宇,荡平八荒!”

“树貂将军需多少兵马?”司马刚烈眯眼道。

“一万足矣,踏平豺郡!”树貂挺胸道。

“一万……”司马刚烈闻言,迟疑道,“如今我军只剩一万五千兵马,还要分兵守护龙渊,这一万兵马本府可是拿不出啊。”

“那就请给末将八千兵马!”树貂开口道。

“除龙渊天堑之外,本府尚需驻军洛龙郡落,与龙渊互成掎角之势,以求策应。”司马刚烈仍是犹豫道,“这八千兵马,怕是也拿不出啊。”

“既然如此,六千也成啊?”树貂急切道。

“好!”司马刚烈立刻拍案道,“本府就给你六千兵马,出兵豺郡!”

“领命!”树貂闻言大喜,抱拳道。

“树貂将军先前认为,一万兵马方能攻下豺郡。”司马长老突然冷声道,“如今只有区区六千,可有把握?”

“长老放心,本需一万兵马方有把握,不过现下借少主威名,‘司马’二字足以震慑千军万马,所以六千足矣!”树貂眼珠一转,答复道。

“好!”司马刚烈笑道,“祝树貂将军马到成功!”

树貂接过兵符,快步走出营帐。

“少主,这树貂心口不一,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啊。”司马长老劝言道。

“叔父,此子小人之心,我岂能不知。”司马刚烈笑道,“不过小人自有小人的用处……”

“还请少主示下。”司马长老闻言不解道。

“紫貂老将军,若是你亲取豺郡,需多少兵马?”司马刚烈开口问道。

“三千足矣。”紫貂将军不假思索道。

“嗯,看来本府所估不错。”司马刚烈点头道,“豺郡不大,驻军不多,本不需这许多兵马。”

“那少主为何,给树貂那贼子六千兵马?”紫貂将军疑惑道。

“南疆三郡,是咱们抵御外敌的基石,自家兄弟相残,本府于心何忍?”司马刚烈叹息道,“豺郡虽然不大,可豺将各个骁勇善战。以树貂心性,区区六千兵马,他断然不敢开战。不如让其先去摸清虚实,咱们再相机而动不迟。”

“原来少主早有远谋,老臣多虑了。”司马长老闻言欣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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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郡关前。

树貂率领浩浩荡荡六千大军,摇旗呐喊,声威震天。

“豺郡将士听着,可认得你家树貂爷爷?”树貂仰脖嘶喊道。

豺郡关上,豺王探身高声道:“貂族与我素无恩怨,树貂将军何故引兵至此?”

“呸!什么貂族?”树貂啐道,“某乃司马府先锋官,亲率一万大军至此,弹指间便可踏平豺郡!”

“司马府?”豺王闻言惊疑道。

“豺王,如今南疆三郡,短短数日,司马府已得其二。”下首一将忍不住劝道,“更不用说南疆门户重郡,龙渊天堑,早已是司马府囊中之物。若真是司马大军至此,豺郡恐难自保啊!”

“想我豺族世代,除了迦楼罗老宗主,可未曾向人称臣……”豺王犹豫不决道。

“豺王,南疆大半都已归顺司马府,豺郡岂能独存?”另一将附和道。

“是啊,豺王。您看貂王归顺,不是仍旧执掌貂族吗?”

“豺王,降吧!”下首众将纷纷劝道,“若是一意孤行,豺族子民难免血光之灾,豺王何忍?”

“众卿所言倒也有理,那不如就……”豺王正欲答允,却被人厉声打断,“父帅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年轻将领,英气勃发,正是豺王之子,豺狡。

“哦?”豺王问询道,“吾儿以为如何?”

“儿有一计,可退司马大军!”豺狡坚定道。

“快讲!”

“父帅请看,关前大军,虽然军威正盛,却绝对没有一万之数。”豺狡伸手一指阵前,低声道,“这树貂乃貂族降将,信口开河,绝非良善。他能背叛旧主,如今对司马府又岂能忠心?”

“吾儿的意思是……?”豺王迟疑道。

“孩儿之意,不如儿假意归降,再以重金贿之,与其相约明日三更,举火为号。儿大开石门,诱司马小儿入关,再以伏兵击杀。”豺狡铿锵有力道,“如此,司马大军群龙无首,不日必退!”

“好计!”豺王闻言开怀道,“就依吾儿所言。”

豺郡关前,石门缓缓打开,豺狡率军行至阵前。

“来将何人?”树貂不耐道。

“见过树貂将军,在下豺王之子,豺狡。”

“哦?”树貂不满道,“豺王老儿不亲自来此,叫你个毛崽子前来作甚?”

“树貂将军息怒,在下久仰将军大名,早就有意攀交,只是苦无机缘。如今天赐良机,能让末将一睹威容,也是平生一大快事。”豺狡毕恭毕敬道,“末将这里备下区区薄礼,还望将军莫要推辞。”

话音刚落,豺狡大手一挥,数将推着车架,缓缓行至树貂近前。

树貂斜眼瞧去,只见车内隐现光亮,便知其内定是上好的灵石。再看车轮碾压的痕迹,便知其分量不菲,起码有上百颗之多。

妖兽灵石乃是天地孕育,自古以来都是有价无市、千金不卖。这样的灵石,居然竟有百颗之多!

眼见如此灵石重宝,此时的树貂早已将此行目的,忘得一干二净,眉开眼笑道:“原来是豺狡少公子,方才阵前遥远,未看清来人,恕罪恕罪。”

“无妨无妨。”豺狡忙客气道,“这是在下一点心意,还望树貂将军笑纳。”

“哎呀,少公子如此诚意,本将就却之不恭了。”树貂一挥手,身后便抢上数人,将满载灵石的车架推下。

“树貂将军此行劳师动众,不知意欲何为?”豺狡轻声试探道。

“唉,还不是给司马刚烈当先锋官。”树貂心里记挂满车灵石,早已坐立不安,随口答道,“这不?前来取你豺郡。”

“我豺郡雄关,壁坚石厚。”豺狡幽幽道,“树貂将军若是执意强攻,双方不免死伤惨重啊。”

“哼,本将只是先锋官而已。”树貂信口开河道,“司马府三万大军紧跟在后,随时便可取你豺郡,如探囊取物一般!”

“龙渊一役,司马大军损伤惨重,哪里来的三万兵马?”豺狡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司马大军纵然拿下豺郡,也不足以突显将军神威,将军又能分得多少功劳?”

“这倒是……”树貂不禁忧心道。

“不瞒将军,在下对司马少主心慕久矣。”豺狡上前悄声道,“豺王专权,赏罚不公,在下早有不满,想取而代之,愿作内应,送奇功予将军!”

“哦?”树貂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动心道,“怎样的奇功?”

“豺将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忠心死战。将军仅仅数千兵马,纵使能够攻入关内,也未必便能建功。”豺狡上前耳语道,“不如请将军回禀司马少主,请少主亲率大军,明日三更,举火为号。在下亲自大开石门,咱们里应外合,一战可定乾坤!”

“妙计,妙计!”树貂听得不住点头,赞许道。

“如此,将军不费吹灰之力,不费一兵一卒,也不必亲冒血光之险,却是为平定豺郡立下首功!”

“好!”树貂闻言大喜,兴奋道。

“听闻树貂将军在司马府一言九鼎,末将别无它求,平定豺郡之后,还请将军在少主面前美言几句,力荐末将为豺郡新主,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豺狡恳求道。

“放心!”树貂闻言再无所虑,拍着胸脯应承道,“少主对本将那是言听计从。区区小事,包在本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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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郡,司马帐前。

“少主!”树貂吐沫横飞道,“在下不敢妄动少主一兵一卒,豺郡关前,单凭手中一柄梨花开山斧,独战对方六员上将。一场恶战,终是杀得对方弃甲而逃!”

“然后呢?”司马刚烈淡淡道。

“然后?然后豺王亲自迎出关外,竟是想贿赂予我,还许诺要将亲生独女许配末将为妻,竟妄图招揽末将。”树貂满腔愤恨道,“呸!想我树貂何许人也?谅他玉器美女,某岂能动心!”

“然后呢?”司马刚烈依旧淡淡道。

“然后末将当然是破口大骂,区区荣华富贵,岂能动摇末将对少主的忠心!”

“再然后呢?”

“再然后,整个豺郡无人敢战,实在无法可想,豺王少公子豺狡只得亲自迎战。不想此子却有两下子,末将虽是久战力竭,但此子仍能与末将相持二十回合,才被末将拿下!”

“哦?”司马刚烈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你拿下了豺王公子!”

“正是!”树貂倨傲道,“公子豺狡被末将拿下,末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令他深明大义,甘愿归顺少主。”

“少公子人在何处?”司马刚烈忙追问道。

“末将与其相约,明日三更,举火为号。请少主亲率大军,豺狡公子作为内应,大开石门,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拿下豺郡!”树貂高声道。

“好!”司马刚烈起身喝彩道。

“少主,末将自是可以强取豺郡。”树貂添油加醋道,“可如此一来,双方都不免伤亡惨重,所以这才为少主设计,智取豺郡。”

“好!”司马刚烈朗声道,“树貂将军辛苦了,此次拿下豺郡,将军当记首功。”

“谢少主!”树貂闻言大喜,不住咂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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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退下,司马长老皱眉道:“少主,既然举火为号,里应外合,为何非要少主亲自领兵不可?”

“哼,树貂贼子,胆小怕事,信口开河。他定是不敢亲自攻打,这才请少主领兵。”紫貂将军闻言不屑道,“明日三更,老臣愿往,一战拿下豺郡!”

“老将军莫要心急,此战是要辛苦老将军一趟。”司马刚烈悠然道,“可是本府非得亲自领兵才行。”

“少主,这是为何?”紫貂将军奇道。

“本府若不亲去,对方怕是不肯上钩啊!”司马刚烈却是笑道。

“少主?”紫貂将军越发疑惑道。

“少主莫非料定有诈,所以将计就计?”司马长老闻言一惊,恍然道。

“正是!”司马刚烈笑着点头道,“叔父所言不错。”

“少主何以断定其中有诈?”紫貂将军闻言不解道。

“豺狡若是当真被俘,真心归降,便当设法将其家眷迁出。里应外合,背主求荣,一旦事情败露,便会株连家小,岂是小事?此其一也。其二,若是迁出家眷,天下之大,何处安身?当然是我司马军中。我苦苦等候至今,却未见其踪影。其三,只有本府亲自领兵,豺狡才会乖乖打开石门,放我大军入关。他们必会内设伏兵,击杀本府。到时司马大军群龙无首,自会退却。”司马刚烈沉声道。

“少主所言有理。”紫貂将军露出恍然之色,敬佩道,“少主怎会对那豺狡心思,如此了解?”

“因为换作是我,也会如此。”司马刚烈淡淡道,“眼下形势,豺族别无选择。”

“可是少主亲身犯险,万一有个闪失,可怎生是好?”紫貂将军担心道。

“老将军啊,我岂不知这是自赴险境。可南疆兵士都是自家兄弟,只有最大程度降低伤亡,最大限度保存兵力,将来才好联手抗敌,共御外辱。”司马刚烈坚定道,“本府明知有险,也得亲自走上一遭!”

“少主,老臣敬佩少主!”紫貂将军闻言,抱拳慨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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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三更时分。

豺郡关外。

司马大军口衔枚、马裹蹄,悄悄潜行至关下。

前排将领突然高举火把,向关上示意。

豺狡早已等候多时,突见火光,连忙俯身探查,轻喝道:“关前可是司马少主?”

司马刚烈只身单骑,缓缓行至关前,火光映照下,俊眉朗目清晰可见,高声道:“正是在下!”

“好!”豺狡见司马刚烈亲自领兵至此,大喜道,“这司马小儿上钩了,快开石门!”

石门缓缓打开,司马刚烈一马当先,入得关内。

前军刚入一半,司马刚烈忽然驻足不前,四下观望,似乎察觉有异。

一将纵马上前道:“少主,何事?”

“不对!”司马刚烈低声道,“这里太静了……”

“三更时分,豺人皆在梦乡,岂能不静?”下首一将宽慰道。

“为何连打更巡逻的兵士也无?”司马刚烈面色凝重,低声道。

“许是兵士偷懒,误了时辰?”下首将领也不禁疑惑道。

“诸位且看,豺民居处,门户洞开,显然是日间匆匆迁出,慌乱间顾及不得。”司马刚烈伸手一指道。

“少主,豺人为何要日间匆忙迁出?”下首将领闻言,吃惊道。

“坏了!”司马刚烈压低声音道,“我们中计了!”

“少主?”下首将领闻言大惊,骇道。

“别慌!”司马刚烈下令道,“传令后军,缓缓退出,切记不可慌乱!”

大军停顿片刻,便开始缓缓退却。

“慢一些,再慢一些……”司马刚烈沉声道,“一丝慌乱,万事皆休!”

“请少主先走!”下首将领急切道。

“不!”司马刚烈却是决然道,“我一人垫后!”

“少主!”

“这是军令!”司马刚烈大手一挥,不容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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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郡关上。

“公子,司马大军怎么开始退却了?”豺郡将领疑惑道。

“司马刚烈何在?”豺狡闻言急道。

“瞧,最前方那个便是。”

“好!”豺狡放心道,“只要司马小儿不动,便不打紧。”

“公子,司马军已然退出大半!”豺郡一将急道。

“奇怪!司马大军不抢我关寨,却为何竟要退兵?难道司马小儿识破我计?”豺狡迟疑道,“可他若是识破我计,为何不立时逃遁,却退军如此缓慢?还竟敢一人垫后,却是叫人好生费解。”

“少主,方才哨探回报,隐约听见司马刚烈惊呼‘中计了’。”

“少主,哨探回报,司马刚烈亲自下令,让大军缓缓退出关外。”

“什么!”豺狡闻言惊道。

“少主,不能再等了!”豺族众将急道。

“给我杀!”豺狡再无犹豫,拔剑怒吼道,“取司马小儿项上人头!”

“杀!”关内四周,喊杀声震天而起。

无数豺族将士有如神兵天降,司马刚烈眼见此景,大喊一声“中计了”,惊得跌下马来。

“保护少主!”众将立时一拥而上。

司马大军蓦然受袭,立时乱成一片,向关外抢去。

“生擒司马者,赏灵石百颗!”豺狡高声道。

“莫走了司马小儿!”四周豺族将士,蜂拥而至。

不多时,豺族一将传讯道:“少公子,司马小儿在关口被困,插翅难飞!”

“好!”豺狡喜道,“随我前去瞧看!”

待至近前,只见司马刚烈蜷缩在地,黑衣遮面,被豺族将士团团围困。

“哈哈哈,司马小儿,可曾想到你也有今天!”豺狡见状大笑道。

“哈哈哈,豺狡公子,我家少主早已出关多时了!”眼前蜷缩之人将黑衣掀起,露一身雪白的鬃毛,独眼邪瞳,幽幽盯着豺狡。此人竟是吊睛白虎!

“不好!”豺狡惊骇道,“被调包了!”

“什么时候?”豺族众将面面相觑,惊疑道。

“方才司马刚烈跌下马来,众将一拥而上,当时人影攒动,看不清面相。”豺狡面色阴沉,咬牙道,“莫非是那时候……”

“哈哈哈,豺族精锐尽数在此,我白虎真是受宠若惊!”吊睛白虎哈哈大笑道。

“呸!司马小儿定未走远,给我追!”豺狡愤恨道,“今夜走了司马,万事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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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军,入关中伏,乱成一团,纷纷抢出关外。豺族精兵,养精蓄锐多时,此时掩杀而出,穷追不舍。

司马军兵士竟是毫无抵抗,一触即溃,纷纷缴械投降。

“司马刚烈何在?”豺狡亲率众将,追上前来,喝问道。

“向东林小道逃去!”司马残军老实道。

“追!”豺狡一咬牙,率众疾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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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小道,月色朦胧。

几条矫健的身影在林中穿梭,速度奇快。

“少公子,就是这个方向!”豺族一将回报道。

“好!”豺狡兴奋道,“司马小儿跑不了多远,咱们展开身法,定可追上!”

“如若展开身法,我豺族大军在后,可跟不上公子速度啊。”下首将领担忧道。

“顾不得这许多了!”豺狡咬牙道,“若走了司马小儿,他必卷土重来。众将听令,随我追杀司马!”

豺族众将纷纷展开身法,紧随豺狡追杀而去。

突然一声凄厉的嘶鸣响起,豺狡但觉脚下一空,大地顿时塌陷,竟无端现出一个数丈巨坑。豺族众将一意追赶,收势不及,纷纷陷落。

众将陷落的同时,争相纵跃,互相借力,竟牺牲自己,将豺狡生生托起。眼见豺狡获救,众将跌落深坑,纷纷呼喊道:“公子快走!”

豺狡身在半空,见众将舍命将自己救出,心如刀割,嘴角已是咬出血来,恨不得自己同葬此处。

“公子,走!”众将声音隐隐传来,“将来替我等报仇!”

一语惊醒梦中人,豺狡这才咬牙纵身跃起,眼看就要逃出生天,突然身形一滞,如陷泥潭。豺狡但觉头顶空间骤然压缩,胸口一闷,气力竟难以为继,复又跌落下去。

豺狡心头大骇,抬头看去,瞳孔中一道巨大锤影砸来!

“一锤之力,威压竟将整个巨坑笼罩!拥有此等战力之人……”豺狡念及此处,顿时心如死灰。

“哇哈哈哈,豺狡公子,老夫紫貂,恭候多时啦!”铜锤抬起,月色下紫貂老将军傲然挺立,大笑道。

巨坑四周,,竟无端冒出无数司马军兵士,将豺族众将团团围住!

见此情景,豺狡心如死灰,与众将对视一眼,惨然一笑,不由分说,抬手举刀,正欲引颈就戮……

紫貂将军铜锤一摆,千斤气浪层层袭来,众将竟然拿捏不稳,“咣当”几声轻响,兵刃纷纷落地。

“我闻真英雄当血染外敌疆土,公子为何在自家故土自寻短见?”司马刚烈悠然探出身形,高声道。

“豺狡败了,豺狡宁死不辱!”豺狡厉声道。

“我等愿随公子,黄泉相见!”众将纷纷附和道。

“公子此言差矣。”司马刚烈缓缓道,“公子脚下,是我们迦楼罗自己的土地,自家兄弟间何来胜败之说?”

“……”豺狡闻言一滞,竟是无言以对。

“南疆浩土,为我妖兽族门户,千百年来捍卫我迦楼罗无数子民。自从老宗主故去,邪魔宵小屡次犯禁,杀我兄弟,欺我族人,淫我妻女,夺我土地!豺狡公子少年英雄,豺族众将一身肝胆,不去为兄弟姊妹报此血海深仇,却要默默就戮于这无名小道,岂不是愧对这一身才学、满腔热血?”司马刚烈大义凛然道。

“司马,我……”豺狡老脸一红,低头惭愧道。

“豺狡公子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岂能为区区一次屈辱,就放下民族大义不管,置百姓生死不顾?”司马刚烈义正言辞道。

“司马,我一败军之将,何言大义?”豺狡不禁汗颜道。

“紫貂老将军,劳烦您请公子与诸位贤将上来。”司马刚烈点头道。

“领命!”紫貂将军亲自搀扶豺狡,缓缓步出深坑。

“老将军万万使不得,小子末学后进。”豺狡慌忙抱拳拱手道,“老将军驰名沙场之时,小子恐怕还未出生,当不起老将军如此!”

“豺若露牙,敢向狮虎口边夺食;豺若啸天,日月都为之变色!豺狡公子当得!”司马刚烈畅然道:“只要我们迦楼罗众位兄弟团结一心,精诚所至,利爪所向,外敌定然胆寒,永不敢犯禁!”

司马刚烈几步上前,一把拉住豺狡,恳切道:“公子可愿与刚烈携手,保家卫国,抵御外辱。一展凌云壮志,共创一番惊天伟业?”

“少主!”豺狡跪地拜服道,“豺狡愿效犬马之劳!”

“我等愿遵司马少主之命!”豺族诸将纷纷拜倒,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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