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玄幻魔法 > 开局劈柴百万下,遇王级妖兽 > 第56章神兵天降1

豺郡,司马帐前。

“少主,短短数日,南疆一统。”豺王立于下首,恭敬道,“此乃少主之劳,功在千秋!”

“恭贺少主!”诸将异口同声道。

“此乃倚仗诸君之劳,本府何功之有。”司马刚烈却是淡淡道。

此时,豺狡上前一步,拱手道:“少主,如今南疆一统,已无后顾之忧。我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兵锋正劲。我意少主即刻起兵北伐,中原断然没有防备。”

“北伐?”司马刚烈目中精光一闪,却是迟疑道。

“少主,臣附议。”司马长老此时开口道。

“叔父,我们的敌人乃是幽冥、鬼泣。如今魔道宵小才退,我们就舍外敌不顾,却向自家动刀兵么?”司马刚烈却是摇头道。

“少主,正是因为幽冥、鬼泣,贼心不死,虎视眈眈,所以我们才更要义无反顾的北伐!”司马长老坚定道。

“叔父,此话怎讲?”司马刚烈奇道。

“少主试想,如今短短数日,少主便一统南疆。”司马长老问道,“此刻远在帝都的王上,却会如何作想?”

“叔父,想我司马三万大军,血染龙渊关前,死伤无数,这才将邪魔宵小,逐出关外。整个妖兽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司马刚烈义正言辞道,“咱们替王上分忧,固守南疆门户,这有何不对?”

“好,就算王上也能如此作想,那军师木野狐呢?”司马长老接口道,“他也会如此认为吗?”

“这……”司马刚烈闻言一愣,竟是无言以对。

“少主,长老所言不错。”豺狡附议道,“就算王上放任少主坐拥南疆,那木野狐却是断然不会袖手!“

“迦楼罗军师,木野狐……”司马刚烈皱眉道。

“我们若是此时兵出龙渊,征鬼泣、讨幽冥,少主忧念我迦楼罗亿万子民,自是一片赤子之心。可木野狐呢?”司马长老肯定道,“他断然不会如此作想!”

“莫非他竟认为本府意图不轨,反从背后下手?”司马刚烈迟疑道。

“不错,木野狐定会趁虚南下,一举夺我根基。”司马长老郑重道,“咱们与幽冥、鬼泣拼得两败俱伤,却是无家可归,腹背受敌!”

“叔父,军师木野狐也是我妖兽族人,断不会如此吧?”司马刚烈迟疑道。

“唉,少主!”司马长老叹气道,“有些话,不知当讲否?”

“这里没有外人,叔父但讲无妨。”司马刚烈坦然道。

“想当年,老宗主故去之时,少主正当年幼。帝都尽人皆知,老宗主有意立少主为储,不想竟被那木野狐抢先一步,拥立玄玉为王。”司马长老面露回忆之色,缓缓道,“当时帝都也曾有人忠心死谏,少主可知,那些人下场如何?”

“莫非?”司马刚烈惊疑道。

“不错,正是九泉之下!”司马长老点头道。

“难道是木野狐他……?”豺狡不禁惊呼出声道。

“还能有谁!”司马长老厉声道。

“一山不容二虎,那少主岂不是王上的心腹大患?”豺狡惊骇道,“如今少坐拥南疆,已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正是!”司马长老点头道,“所以当年,老臣才带着少主,改名换姓,东躲西藏,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啊……”

“昔日若不是叔父,怎会有今日的刚烈。”司马刚烈慨叹道。

“少主,如今短短数日,南疆一统,我司马大军士气正旺,兵锋正劲。若不趁此时北伐,反倒兵出龙渊,后背空虚,门户大开,木野狐必然挥师南下,夺我根基。”司马长老苦劝道,“到时少主进退两难,我等皆会如昔日般流离失所,死无葬身之地!”

“叔父所言有理。”司马刚烈略一沉吟,遂又犹豫道,“如今南疆初定,即刻起兵北伐,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不急!”豺狡却是出声道,“非但不急,而且是千载难逢的进军良机!”

“豺狡少将军,此话怎讲?”

“少主试想,我军刚刚夺回龙渊,便以迅雷之势一统三郡,帝都必定始料不及,未加防备,此其一也。”豺狡进言道,“其二,就算帝都已知我们拿下三郡,也同样认为南疆初定,局面未稳,不宜动兵。若此时少主反其道而行之,所谓兵贵神速,必能攻其不备,出奇制胜!”

“列位可都是如此作想?”司马刚烈征询道。

“我等附议。”下首诸将纷纷附和道。

“好!”司马刚烈一拍案几,传令道,“我意已决,出兵北伐!”

“请少主下令!”

“有劳龙神大人,从蛇郡出发,统兵一万,直取豹族。”司马刚烈铿锵有力道。

“领命!”龙神独臂拱手道。

“紫貂老将军,请你起兵一万,从豺郡出发,以作策应。”司马刚烈意气风发道,“我司马府,务必以破竹之势拿下豹族,打开进军中原的门户!”

“领命!”紫貂抱拳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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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兽巢。

“什么?这才短短数日,司马小儿就拿下了整个南疆!”迦楼罗玄玉气急败坏道,“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王上!”

“攻城略地,拥兵自重,不听调度,司马氏不臣之心,欲盖弥彰!”木野狐正色道。

“哼,小小司马氏,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迦楼罗玄玉咬牙道,“本王即刻起兵五十万,御驾亲征,踏平南疆!”

“王上,万万不可!”木野狐闻言急道。

“为何?”玄玉奇道。

“近年来,中原连年旱灾,不宜动兵!”木野狐极力劝阻道。

“这可怪了,本王亲征,与旱灾何干?”玄玉闻言不解道。

“自古用兵之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我中原连年旱灾,颗粒无收,子民饥苦。”木野狐苦劝道,“王上虽然兵多将广,可粮草未备,不宜远征啊!”

“本王亲自统兵五十万,倾刻间便可踏平南疆!”玄玉不屑道。

“王上试想,五十万大军,行军一日,需多少军粮?”木野狐急道,“南疆此去千里之遥,大军行军缓慢,少说也需月余方到。以库中军粮计算,王师根本到不了南疆,就得杀马果腹。到时军心涣散,无心恋战,岂能不败?”

“我迦楼罗良田万顷,库中怎会缺粮?”玄玉疑惑道。

“连年旱灾,子民饥苦。”木野狐实言道,“非但征集不上粮饷,反得大开府库,以军粮赈济灾民。”

“木野狐,如今本王统兵亲征,你说粮草未备。”玄玉无奈道,“那本王何时方能出兵?”

“最快也要明年入秋,稻谷丰熟,粮草充备,方可动兵。”木野狐劝言道,“此刻天时未到,还望王上顺天而为。”

“哼,且让这司马小儿再得意一阵。”玄玉冷哼道。

“报!”传讯官匆匆上殿,慌道,“司马大军犯境,龙神、紫貂各统兵一万,豹族堪危,十万火急!”

“什么!”玄玉掌中酒樽应声而碎,怒道,“木野狐,你看看!本王没去讨伐他,他居然欺到头上来了!”

“恭喜王上!”木野狐淡淡道。

“本王何喜之有?”玄玉依旧怒气难平,不解道。

“恭喜王上,司马氏短短数日便一统南疆,如今趁兵锋正劲,即刻起兵北伐。”木野狐镇定道,“这恰恰说明司马氏不足为虑,王上根本勿需担心!”

“哦?”玄玉闻言奇道,“木野狐,本王记得你先前曾说,司马氏若能以三万兵马重夺龙渊,便是本王心腹大患。如今怎反说他不足为惧呢?”

“司马氏以区区三万兵马,重夺龙渊,确实机智过人。”木野狐点头道,“那时此人,确是迦楼罗心腹大患!”

“那先生却为何又说……?”玄玉闻言不解道。

“真正聪明的人,断不会让人看出他的聪明。”木野狐语重心长道,“司马氏重夺龙渊,若是屯兵驻守,以待天时,那我木野狐才会感到惧怕。”

“以待天时?”玄玉疑惑道,“却是如何待法?”

“譬如,司马氏可以上表兽巢,以巩固疆土门户为由,请王上发兵,平复南疆。由于中原连年旱灾,王上粮草未备,断然无法发兵,只能就近请司马氏代行。那时司马再以王上名义,好整以暇,名正言顺的拿下南疆,方是上策。”木野狐缓缓道,“有些时候,缓才是急,慢才是快!”

“若真如此,确是名正言顺。”玄玉点头道,“本王倒真可能会让司马代为出兵,平复南疆。”

“重夺龙渊后,司马表面平静,内心蠢动,骄意尽显。即刻出兵,扩大战果,生怕别人不知自己狼子野心。”木野狐继续道,“南疆三郡,在妖兽界屹立多年,司马氏若是打得狼狈不堪,倒还罢了,可他却偏偏闪击三郡,兵不血刃。如今整个南疆,不过五万兵马。司马氏兵力尚弱,却过早暴露实力,可见其人目光短浅、胸无远虑,实不足为惧!”

“依军师所言,司马所行实是短见之举,可他此刻居然还敢出兵犯禁?”玄玉迟疑道。

“那就更加恭喜王上,此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木野狐朗声道。

“先生此话怎讲?”

“如今南疆一统,司马若是屯兵龙渊,让出北方门户虚位以待,方上上策。兵法,诡道也。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实相映,让我琢磨不透,我反而不敢妄动。”木野狐略微一顿,继续道,“可如今,他竟然命龙神、紫貂两员大将,各统兵一万,前来犯禁。我便再无怀疑,目前司马主力已是陈兵南疆以北。如此轻易暴露自己兵力部署,司马小儿真是年轻气盛,太过骄狂了。”

“听先生所言,本王放心多了。”玄玉这才松了口气道,“方才先生说粮草未备,不宜远征。此刻司马来势汹汹,又当如何应对?”

“王上放心品酒赏月即可。”木野狐淡淡道,“司马大军行至豹郡关前,必是寸步难行!”

“先生何以如此肯定?”玄玉闻言喜道。

“月前,在下已命犀王,领兵两万南下。”

“莫非先生一个月前便已知晓,司马必然一统南疆?”玄玉惊奇道,“所以这才预先命犀王南下,以备不测?”

“正是。”木野狐点头道。

“我有先生,此生无忧矣。”玄玉开怀道。

“替王上分忧,乃臣子的本分。”木野狐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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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郡,司马帐前。

“什么!”司马刚烈一把将案几掀翻,起身怒道,“龙神、紫貂两路统兵,试问天下谁能敌手,岂会拿不下一个小小豹郡?”

“少主息怒,龙神大人过关斩将,势如破竹。”传讯官忙解释道,“谁想突然有王师增援,这才功亏一篑。”

“胡说!”司马刚烈摆手不信道,“王师远在千里之外,哪来的增援?”

“少主,阵前确有王师增援。”传讯官肯定道。

“就算有王师增援,龙神大人亲自统兵,再加上紫貂老将军在后策应,岂能不敌?”司马刚烈喝斥道。

“王师援军多少兵马?”司马长老旁观良久,突然出声道。

“大约两万。”

“区区两万兵马,岂能抵挡我军精锐?”司马刚烈气急道,“传令!让后军紫貂老将军即刻攻上。豺狡,即刻领兵一万,出兵增援龙神大人!”

“领命!”豺狡接过兵符,快步退出帐外。

“少主且慢!”司马长老力劝道,“此事大有蹊跷!”

“叔父,有何蹊跷?”司马刚烈依旧怒气难平道。

“王师遥远,怎会无端出现?”司马长老急切道,“若是再令豺狡增兵一万,便是即刻与帝都决战!此时根基未稳,仓促决战非明智之举,此乃木野狐诱敌之计,少主千万不可上当!简公主临行前,曾反复叮咛,要少主忍耐,哪怕山穷水尽,哪怕红颜枯骨,少主都要一忍再忍!少主欲成,人所不能成;必要能忍,人所不能忍。望少主三思啊!”

司马刚烈闻言一愣,低头略一沉吟,忽然一拍脑袋,大声叫道:“快!叫豺狡回来,不可鲁莽!”

“少主明白了?”司马长老欣慰道。

“叔父,侄儿一时性急。”司马刚烈低头道,“侄儿错了!”

“少主迷途知返,老臣倍感欣慰!”司马长老点头道。

豺狡匆匆赶至帐前,不解道:“少主,为何又唤末将归来?”

“本府方才一时气急,乱了方寸,是本府的错。”司马刚烈终于冷静下来,缓缓道,“如今战况不明,万万不可鲁莽。”

“少主!”豺狡不解道,“就算豹郡有王师增援,咱们有龙神助战,何惧之有?”

“这正是本府忧虑之处。”司马刚烈沉吟道,“对方统兵将领为谁?”

“犀王!”传讯官如实道。

帐前众将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未有言语。

良久,司马刚烈吁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叫紫貂老将军也回来吧!”

“少主?”众将闻言诧异道。

“铁板巨犀……”司马刚烈喃喃道,“这就难怪了!”

“少主!”传讯官出声道,“龙神大人此刻还在血战,战况胶着不清。”

“请龙神大人用小队兵马,佯作总攻。令中军缓缓退却,紫貂老将军在后接应。”司马刚烈下令道,“大军退至蛇郡,日后再做计较。”

“少主,帝都兽巢,千里之遥,犀王怎会突然现身在此?”豺狡皱眉道。

“这正是本府所忧。”司马刚烈沉吟道,“照时日计算,犀王所率王师,应是月前就已起兵南下!”

“月前?”豺狡闻言色变,惊异道,“那时少主尚未取南疆啊?”

“正是如此!”司马刚烈咬牙道。

“有人早在一个月前,就预见少主会一统南疆,并即刻挥师北伐,这才预先命犀王南下,令龙神、紫貂两位成名悍将无功而返。”司马长老也不由得叹道,“此人心计,着实可怕!”

“莫非此人是……”豺狡捂嘴惊呼道。

“木野狐!”司马刚烈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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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兽巢。

“哈哈哈,木野狐,那司马小儿果然退兵了!”迦楼罗玄玉乐得合不拢嘴。

“恭喜王上!”木野狐淡淡道。

“王师只有区区两万援军,而南疆兵马足有五万之多。先生怎知,司马定会退兵?”玄玉不解道。

“王上,若是司马拒不退兵,那就更要恭喜王上了。”木野狐出声道。

“先生此话何意?”

“犀王起兵前,臣下曾交给犀王一道密令。南疆若是增援,只有蛇郡、豺郡两路。臣下早命犀王布下伏兵,等君入瓮。”木野狐遗憾道,“可惜那司马小儿却是不肯上当……”

“先生,好算计!”玄玉赞叹道,“如今司马难越雷池半步,本王无忧矣。野狐先生,本王现下该当如何?”

“王上,厉兵秣马,屯垦积粮。只等来年入秋,帝都雄师南下,便可一战功成!”木野狐决绝道。

“好!”玄玉痛快道,“便依先生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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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郡,司马帐前。

“少主,如今犀王陈兵南疆以北,以静制动,坚守不出,我司马大军难越雷池半步。”司马长老担忧道,“当另想计策,以图后进呐。”

“叔父,他木野狐能料敌机先、未卜先知,难道我司马刚烈就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吗?”司马刚烈冷笑道。

“少主,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司马长老劝道,“木野狐用兵入神,咱们最好避其锋芒,另谋出路才好。”

“叔父是被那木野狐吓住了。”司马刚烈摆手道,“预知战机变化,乃是兵家常事,何奇之有?”

“莫非少主胸中另有妙计?”豺狡忍不住出声道。

“自然!”司马刚烈倨傲道。

“还请少主示下。”

“早在半月前,本府已命雨燕出使北疆。”司马刚烈自得道,“如今,黑风寨熊彪的悍兵铁骑,恐怕已在路上了。”

“少主,好算计!”豺狡闻言佩服道。

“哦?”司马刚烈却是考问道,“本府此计有何妙处?”

“北疆熊彪,性格鲁莽,素来不把帝都王上放在眼里。”豺狡立时回道,“如今南疆一统,少主此时邀请熊彪,南北汇猎,夹击中原。机会千载难逢,熊彪定然欣允。”

“不错!”司马刚烈点头嘉许道。

“少主此计更妙的是,半月前已令雨燕出使。”豺狡敬佩道,“飞燕不同哨骑,何止日行千里。如今熊彪应是发兵半路,时机却是恰好。”

司马刚烈闻言却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怎么?”豺狡见状奇道,“难道末将猜测有误?”

“非也!豺狡将军所言,正是本府心中所想。不过本府此计之妙,却不在此。”司马刚烈神秘道,“叔父可知,刚烈意欲何为?”

“少主莫非……?”司马长老沉吟片刻,开口道,“莫非少主是要以熊彪为幌,引犀王班师回朝,如此中原门户便会再次洞开,我南疆兵马便可趁虚而入!”

“正是!”司马刚烈拍手道,“想那熊彪,虽然悍勇,但性格鲁莽,贪慕虚荣,实不足为惧。以他为幌,吓唬吓唬帝都那养尊处优的王上还行,靠他欲成大事,却是万无可能。所以本府此计所图,实是……”

“犀王!”豺狡恍然道。

“正是!”司马刚烈笑道,自得不已。

“少主!”司马长老忧心道,“一旦打开中原门户,岂不是要与木野狐正面为敌?”

“哼,本府就是要与他一决高下!”司马刚烈恨声道。

“少主,就算要引犀王回朝,还当遣密信一封,请简公主从中帮忙斡旋才好。”司马长老劝言道。

“信使已经在路上了。”司马刚烈摆手笑道。

================

数日后。

帝都兽巢。

“反了,都反了!”迦楼罗玄玉勃然大怒道,“这熊彪好生猖狂,竟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王上息怒。”木野狐劝言道。

“息怒?你叫本王如何息怒!”玄玉怒骂道,“这个熊瞎子,本王念其身处苦寒,多年来未曾与其计较。他却不念王恩浩荡,居然变本加厉,犯我疆土,真是岂有此理!”

“王上所言极是,不知王上意欲何为?”木野狐开口道。

“熊彪欺人太甚,本王意欲诛之。”玄玉朗声道,“诸位何人愿往,替本王斩下熊首,献与帝都?”

下首众将却是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响应。

玄玉见状,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道:“一个熊彪就让尔等吓破了胆,养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熊彪悍兵猛将,早在老宗主时期,就闻名沙场。手中一柄开山巨斧,斧下冤魂无数。老宗主故去后,也只有这熊彪敢公然不服新主,曾多次挑衅辱骂。帝都虽有百万兽潮,兵多将广,却竟是奈何他不得!

如此猛将来犯,众将噤若寒蝉,竟是无人敢战。

“好,你们各个贪生怕死,那本王就御驾亲征,亲自斩下熊首,献于尔等手上!”玄玉冷笑道,“诸位爱卿留在帝都,美酒佳肴,静候佳音吧!”

“王兄,何事如此动怒?”温柔的女声传来。

玄玉闻声,容色这才略有舒缓,回身道:“阿简,你来的正好。看看咱们这群迦楼罗勇士,在一个熊瞎子面前,竟是吓破了胆!”

“熊瞎子?”简公主闻言奇道,“不知是哪位将军?”

“还不是那黑风寨的熊彪,屡次辱我,真是欺人太甚!”玄玉恨声道。

“噗嗤”一声,简公主却是笑出声来。

“阿简,连你也笑话本王?”玄玉不悦道。

“王兄,阿简不敢!”简公主柔声道,“阿简只是觉得,区区一个熊彪,实在不值得王上如此忧虑。”

“哦?”玄玉奇道,“阿简可有办法?”

“他熊彪固然悍勇,难道我偌大的迦楼罗就没有猛将吗?”阿简义正言辞道。

“阿简,你的意思是……?”

“王兄怎么忘了?”简公主出声提醒道,“咱们帝都的铁板巨犀,可是四大妖王之一。有犀王大人出马,区区熊彪还不是手到擒来?”

“哎呦,对呀!”玄玉一拍脑袋,兴奋道,“本王怎么把他给忘了?快传令,命犀王北上迎敌!”

“王上,万万不可!”木野狐闻言劝阻道。

“为何?”玄玉面露不悦道。

“犀王大人驻守南疆前线,不可撤回啊!”木野狐急道。

“王兄,阿简虽然身居宫中,但也时常听闻政事。”简公主奇道,“据闻南疆现下并无战事?”

“是啊!”玄玉闻言也不禁疑惑道,“那司马小儿不是退兵了么?”

“既然南疆并无战事,让堂堂一代妖王,竟无用武之地,岂不可惜?”阿简轻声道。

“正是,正是。”玄玉拍案道,“木野狐,你险些误了本王!”

“王上,司马虽然暂退,可元气未伤,时刻等待战机,卷土重来。”木野狐力劝道,“犀王大人陈兵南疆,临阵待战,才可威慑敌兵啊!”

“听野狐先生此言,倒好像王兄惧怕南疆似的?”简公主不经意道。

“胡说!”玄玉闻言怒道,“本王坐拥百万兵马,本王怕谁?”

“既然如此,为何不敢命犀王北上?”阿简不解道。

“公主殿下,不是王上不敢。”木野狐正色道,“如今旱灾连年,粮草未备,不宜远征。只待来年入秋,便可一举收复南疆。这才命犀王南下,静候天时。”

“野狐先生所言有理,阿简一介女流,不应多言。”简公主恭敬道。

“哎,阿简这是哪里话来?”玄玉却是摆手道,“阿简不是外人,有话但讲无妨。”

“王兄,阿简女流之见,不对之处,望王兄和先生海涵。”简公主柔声道,“南疆战事需以待天时,可熊彪祸乱就近在眼前。让王兄任由那厮莽汉折辱,阿简身为臣子,于心何忍?既然先生以大局为计,不愿调犀王北上,那么阿简愿亲自北上迎敌,替王兄雪耻!”

“好!”玄玉闻言感动道,“你们都看看,阿简手无缚鸡之力,却知道身为臣子,当为王上分忧。你们听到却是羞也不羞?”

下首诸将各个面红耳赤,却是不敢言语。

“请王兄授我兵符,阿简愿挂帅上阵!”简公主坚定道。

“阿简,若是由你上阵,那熊彪更要笑话本王,说本王朝中无人。”玄玉决然道,“命犀王北上,不容再议!”

“可是先生他……”阿简欲言又止道。

木野狐闻言正欲开口,却被玄玉厉声打断道:“哼!这偌大的迦楼罗,到底是听本王的,还是听他木野狐的?”

“王兄息怒,先生对王兄一向忠心耿耿,天地可证!”简公主劝道。

“也罢!”玄玉不容置疑道,“木野狐,你险些误我,本王不与你计较,退下吧。”

木野狐闻言,面色数变,沉吟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谢过公主,替老臣说情。老臣也觉得,熊彪区区一个莽汉,何须王上费神?”

“这才是臣子该说的话!”玄玉满意道。

“老臣觉得,熊彪这厮,空有一身蛮力,胸无半点谋略,实无可惧。”木野狐沉声道,“王上兵多将广,手下能人无数。为此区区小事,何须叫千里之外的犀王归来?”

“哦?”玄玉闻言也来了兴致,“木野狐,莫非你有退敌良策?”

“臣有一计,不但能让熊彪臣服,还可令北疆千里沃野,尽数归于王上!”木野狐朗声道。

“什么?”玄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道,“先生,你方才说什么?”

“老臣说,不但能令熊彪臣服,还让北疆千里沃野,黑风寨加上狮驼岭,尽数归于王上!”木野狐重复道。

“先生,这熊彪虽然悍勇,本王相信尚还有法对付。可那狮驼大人,更是有勇有谋,手下能人无数,连熊彪都对其敬畏三分。熊彪敢来招惹本王,却是不敢对狮驼不敬。”玄玉不解道,“先生不是说旱灾连年,粮草未备。现下仓促出兵北疆,怕是不妥。”

“王上,收复北疆,根本无需大军出动。”木野狐不假思索道。

“那你要多少兵马?”玄玉忙追问道。

“六千。”

“多少!”玄玉“唰”一声站起,瞪大双眼,惊呼道。

“六千足矣!”木野狐淡淡道。

“先生,区区六千兵马就想拿下熊彪?”玄玉不可置信道。

“非也!”木野狐淡淡道,“拿下熊彪只要两千足矣。这六千兵马,用来拿下整个北疆!”

“那本王调犀王助你。”玄玉兴奋道。

“不必!”木野狐傲然道,“王上,杀鸡何用牛刀?”

“先生千万莫要戏言,此举是否太过冒险?”玄玉担忧道,“万一先生误算,这可怎生是好?”

“王上!”木野狐傲然道,“自王上登基以来,臣献策无数,可曾有过误算?”

“这倒确实不曾……”玄玉回忆道。

“不知公主殿下,可还有异议?”木野狐回身问道。

简公主闻言,面色数变,终于轻吁口气,冷静道:“先生乃帝都栋梁之才,阿简断然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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