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玄幻魔法 > 开局劈柴百万下,遇王级妖兽 > 第65章仁者天助1

是夜。

帝都兽巢。

“唉……”司马刚烈手持木杯,仰望星空,矗立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一声轻叹。

“少主何事忧愁?”司马长老闻声关切道。

“近来恰逢多事之秋,难免让人有些心烦意乱。”司马刚烈幽幽道。

“日间龙神大人及时赶到,獠王小兄弟业已得到帝都认可,这本是喜事啊。”司马长老劝慰道。

“确是喜事。”司马刚烈点点头,不经意道。

“那少主究竟为何事忧心?”司马长老不解道,“难道是龙神大人不在,南疆防务堪忧?”

“非也。”司马刚烈摇摇头,坚定道,“豺狡为帅,紫貂为将,又有阿大、巨猿、白虎等先锋将领,南疆防务可谓空前牢固。就算我亲自坐镇南疆,也不见得会更好。”

“既然獠王兄弟无碍,南疆防务又无忧,那少主究竟为何忧心?”司马长老迟疑道。

“她……”司马刚烈抚摸着下巴,轻声道,“却是有些不同了……”

司马长老闻言一愣,良久才恍然大悟道,“少主是说,简公主?”

司马刚烈狠狠点头道:“叔父觉得如何?”

“老臣日间所见,公主素颜简装,既无车架,亦无仆从,除了招呼木槿姑娘躲入其法阵之外,几乎再未言语。”司马长老实言道,“老臣心中,仅有公主幼时在皇宫中的印象,现下实在不敢断言。”

“反观王上日间所为,执用象著,手捧玉杯,食者必山珍海味,住者亦琼楼玉宇。”司马刚烈慨叹道。

“不错,确是如此。”

“帝都中原连年旱灾,百姓苦不堪言。此时王上不思己过,反倒穷奢极欲。摘星楼好大的手笔,高耸如云,手摘星辰,看似帝王九五至尊的气魄,实乃衰败不兴之相!”司马刚烈愤声道,“如此一来,老宗主留下的万世基业难保,迦楼罗子民必为外敌所乘。”

“少主所忧甚是。”

“而她……”司马刚烈眼前一亮,欣慰道,“就如漫漫长夜里一息微弱的烛火,让我看到了帝都唯一的希望。”

“少主……?”

“举凡女子,谁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涂脂抹粉?谁人不艳羡华丽的虚荣,车马簇拥?”司马刚烈沉吟道,“而唯独她,身为千金之躯,享公主之宠,却无脂粉之饰,无车马之喧。这是我今日在摘星楼,看到的一丝兴旺之相,昭示我迦楼罗气数未尽。公主尚且如此,帝都王公大臣谁人还敢酒醉奢靡?公主她是在作表率,让他们这些贵族大臣看看,正是你们这帮孙子,在其位而不谋其事,这才让百姓受苦,让公主无颜,你们是羞也不羞?”司马刚烈开怀道,“今日的公主,真的好美……”

“少主所言不错。”司马长老钦佩道,“本来老臣还担心,公主日间目不斜视,对少主未尝假以颜色,这才令少主有所感伤。”

“公主如此作为,目的有三。”司马刚烈不假思索道。

“哦呵呵,老臣愿闻其详。”

“其一,公主曾私自出宫,千里出逃,就为寻我一面。公主之心刚烈怎能不知,公主之情刚烈又怎能不领?然而这次,公主却克制一己私情,实是为保住你我性命。王上为人,气量狭小,若是公主举止稍有不当,便会陷你我于险境。其二,公主虽未言语,实则是在向刚烈传递讯息,是告诉刚烈帝都凶险,欲成大事,先须隐忍。记得公主当年在阿诺村曾言,要刚烈一忍再忍,哪怕忍到红颜枯骨、忍到山穷水尽,公主她都会等,永远等下去。”

“不错!”司马长老点头道,“那其三呢?”

“其三,唉……”司马刚烈不禁慨叹道,“公主志向实是在刚烈之上,刚烈既愧且佩。”

“少主,此话怎讲?”司马长老闻言惊异道。

“不瞒叔父,刚烈从小立志,招募私军,团结天下英豪,招揽无数俊杰,实是为一己私欲。”司马刚烈郑重道,“刚烈一直以为,男儿立世,就当问鼎天下,称霸疆土。何以问鼎天下?靠兵马、靠权谋,靠手段!所以刚烈不惜牺牲八千将士性命,换来龙渊关前唯一的战机;不息趁洛龙族危难之际,讨来龙神大人的效忠。这些本是巧言伎俩,刚烈却是乐在其中、自以为傲。刚烈曾以为他人皆如蚯蚓,只知辗转泥丸之乐,又怎知大鹏扶摇九天之志?谁知,自己才是蚯蚓啊……”

“少主,公主这第三个目的,究竟为何?”司马长老讶异道。

“其三,公主是明确的告诉刚烈,如今社稷危难,子民受苦,公主她不愿独享一己之乐,而弃天下百姓不顾。若是百姓尚有饥寒,公主她绝不独自温饱;若是百姓尚未安乐,公主她绝不苟且偷安。家国为重,儿女事小。这里是我们的国,更是我们的家,如今家破在即,何谈儿女私情?兵马权谋,若是不能成全这个家,要来何用?问鼎称霸,不过百年后一黄土,又有何意义?”司马刚烈长叹一声,垂首道,“公主志向在刚烈之上,刚烈枉自须眉,刚烈惭愧……”

司马长老静静倾听,良久才缓缓道:“原来少主夜间轻叹,竟源于此。”

“叔父托孤于危难之际,抚养刚烈长大成人,既是族中长老,又实如刚烈生父。”司马刚烈躬身一拜,诚恳道,“刚烈让叔父担心了。”

“哈哈哈,老臣不担心。”司马长老闻言,却是爽朗大笑道,“老臣欣慰啊!”

“叔父何出此言?”司马刚烈奇道。

“原先老臣还曾忧虑,担心少主不是那木野狐与犀王的对手。”司马长老欣慰道,“如今,老臣可改观啦。”

“叔父?”司马刚烈奇道。

“自古圣君,从来不怨怪外境的困难,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如今帝都险恶,少主尚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难能可贵。正所谓过能改,归于无,倘掩饰,增一辜。少主坦诚不讳,此后必将励精图治,为国为民,此乃千古圣王之道。”司马长老开怀道,“简公主母仪天下,少主知过能改,老臣喜从心生,何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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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说简短。

一月后,帝都兽巢。

“王上,龙渊关外,邪魔宵小虎视眈眈,南疆防务刻不容缓。刀剑无眼,战争无情,不经历战火的洗礼,无以为将军;不经历狼烟的熏炼,无法固南防。”狐貂朗声道,“我十万王师整装待发,听候王命。”

“好!”玄玉喝彩道。

“王上,十万王师,何人为帅?”下首一臣出声道。

“诸位爱卿,何人愿为孤王领兵南下?”玄玉征询道。

“禀王上,狼溪将军曾以区区六千兵马,平复北疆。”下首另一臣子进言道,“若是由狼溪将军领兵,南疆唾手可得。”

“爱卿所言,甚合孤意。狼溪,便由你领兵如何?”玄玉满意道,“孤王拜你为帅!”

良久,大殿之上却是未见动静。

“狼溪,你可受命?”玄玉讶异道。

只见下首一名年轻将领,英气勃发,步履稳健,缓步行至殿前。司马刚烈见状一愣,遂才想起,此子不正是在阿诺村败于自己手下的那个登徒浪子么?由于气质变化太大,竟是一眼没能认出。

“狼溪,你可愿为帅?”玄玉再次开口道。

“王上,狼溪作梦都想!”

“狼溪,据闻你昔日曾败于南疆将领,如今你可愿一雪前耻,振我王威?”玄玉继续道。

“王上,狼溪恨不得现在就驰骋疆场,与南疆众将一决雌雄!”狼溪咬牙道。

“好!”玄玉满意道,“那你可愿亲率王师南下?”

“王上,狼溪不愿!”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哗然!

“什么?”玄玉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道,“狼溪,你方才说什么……”

“王上,狼溪不愿!”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连司马刚烈都怔在当地,不明所以。

“狼溪将军,你可知我帝都主帅是何等地位?”狐貂一旁急道,“多少久经征战的将领,欲求此位而不可得!”

“狐貂大人,狼溪承蒙王上错爱,三军主帅是狼溪奋斗一生的梦想!”狼溪坦言道。

“阿诺村,狼溪将军曾受辱于南军,难道将军不想趁此机会一雪前耻?”狐貂力劝道。

“在下作梦都想!”狼溪咬牙道。

“那将军为何不肯拜帅?”狐貂不解道。

“我欲与南军一决,乃是为我狼溪一己私怨。”狼溪目光锐利,铿锵有力道,“那么敢问狐貂大人,你出兵南疆,所为何来?”

“狼溪将军息怒。”狐貂解释道,“老臣也是替帝都王业着想,邪魔宵小为患,老臣不得不防啊。”

“若是抵御外敌,为何出兵与自家兄弟征战?”狼溪喝问道。

“这……”狐貂反问道,“狼溪将军不也照样出兵北疆么?”

“那时不同!熊彪的悍兵铁骑公然犯境,一路烧杀掳掠,关内民不聊生。军师先生这才对其所好,以美酒歌姬将其困在葭萌关内,再绕道狮陀岭,于断崖谷设伏兵击杀。如今南军死守龙渊,令邪魔宵小不得寸进,非但无过,还以十万军粮敬上,以解中原旱灾燃眉之急。不知有多少百姓,因此重得新生!”狼溪喝问道,“敢问大人,南疆究竟所犯何事?王师为何要大举南下?”

“狼溪将军,这是王命。”狐貂威吓道,“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大人,若要据守龙渊,血战幽冥,我狼溪决不皱一下眉头。别说大军南下,哪怕就是战至我狼溪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臣也要死守龙渊!”狼溪大义凛然道,“因为臣是狼族的后裔,堂堂迦楼罗帝都的子民!”

“好,狼溪将军说得好!”木野狐赶忙帮腔道,“狼溪将军的意思是说,既然身为王上的子民,就该替王上固守边防,血染外敌疆土,岂能反向自家动兵?”

“老臣附议!咳咳……”亚相鹿荣颤颤巍巍,气喘道,“此时出征,名不正、言不顺,非义师所为,必遭败亡。百姓饥苦,望王上以民为重!”

“臣等皆附议!”沈让大夫偕同群臣进言,“昔日圣王有言,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意思是说,若是百姓遭难,全是君王一人之过,但求端心正念,改往修来,如此自然感降,所愿辄得。切不可以一己之欲,连累万方百姓!”

“放肆!”玄玉面色一沉,怒道,“孤王做事,还轮不到尔等说教?”

“王上息怒!”木野狐见状,忙接口抢道,“自古圣君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王上乃千古明君,自会博采众长,兼听广纳。”

“这……”玄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迟疑不决。

“王上!”狐貂尖酸的声音响起,“王上不必为难,此次军演也是为了固我南防。既然狼溪将军不愿领兵,那么换一名将领便是。”

“对!”玄玉拍手道,“便依爱卿所言。”

“还有何人,愿为王上领兵南征?”狐貂朗声道。

“臣迦楼罗玄钢,愿往!”粗旷的声音响起。

“王爷!”狐貂赶紧陪笑道,“此等小事,怎好劳动王爷?”

“哼!”玄钢鼻孔出气道,“区区南蛮之地,兵马不过五万,领地不过四郡,臣手到擒来!”

“王爷,据边关急报,南军主帅调集三万兵马,重兵驻守龙渊,以防邪魔入侵。”狐貂接口道,“如此一来,南疆北部可战的兵力,仅仅两万而已。”

“哇哈哈哈,老夫以十万雄师剿之,如屠猪狗耳。”玄钢不屑道。

“豹族前线,犀王尚有两万雄兵与南军对峙,王爷此行可谓是畅通无阻,毫无后顾之忧。”狐貂眯眼道。

“王弟!”玄玉兀自担心道,“王弟虽然豪勇,可是多年身居帝都,久疏战阵,此行怕是……”

“哎,王上这是哪里话来?”玄钢不服道,“我看南疆众将才是养尊处优、久疏战阵!否则上次龙渊陷落,怎会毫不知情?老夫要替王上,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废物,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帝都王师是如何用兵的!”

“南疆将领,何人为帅?”玄玉问道。

“豺狡,豺族子民。”狐貂应道。

“年龄几何?”玄玉追问道,“有何功绩?”

“年方二十,未有军功。”狐貂实言道。

“哇哈哈哈!”玄钢闻言大笑道,“一个黄毛孺子,岂能领兵?”

“据闻此子饱读兵书,不过久处南疆、未经战阵。”狐貂点头附和道。

“哈哈哈,纸上谈兵而已。”玄钢不屑道,“司马兄,这便是你在南疆拜的三军主帅?”

“是啊,臣下亲自拜帅,以防邪魔宵小趁虚而入。”司马刚烈坦言道。

“唉,也不怪你,你又不懂兵。”玄钢叹息道,“王上,如此看来,南疆防务不堪一击。臣愿亲往,巩固南防。”

“好,祝王弟旗开得胜!”玄玉闻言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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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雕花楼。

“人有几寿?悲欢离合;月有几相?阴晴圆缺;天可有法?万法皆空;命可有数?阴阳束缚;生所从来?无央轮回;死所趣向?彼岸沙华……”耿少嘴里再次哼着人间不知名的小曲儿,斜倚朱栏,眯眼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

一曲儿唱罢,耿少低头瞧去,却见霜霜正趴在自己身边,全神贯注盯着别人桌上一碟儿蜜饯,嘴角流着口水。

耿少轻叹一声,将手中摆弄良久的云狼珠钗,轻轻插回霜霜头上,再双手将霜霜扶起,正色道:“大姑娘了,坐要有个坐样,不可以老是趴着。”

霜霜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耿少,不明所以。

“来,坐端正。”耿少柔声道,“手要摆在身前。”

霜霜立马挺直腰杆,坐起身来。

“这就对了。”耿少刚想赞许几句,却见霜霜身子再次斜倚下去,盯着别人桌上那碟蜜饯,嘴里留着口水。

“霜霜,坐好!”耿少正色道。

霜霜立马挺身,端坐一旁,楚楚可怜的望着耿少,水汪汪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耿少见状,心肠一软,柔声道:“霜霜,你可知坐姿站样非是表面而已,而是体现人内心的端庄。从小古圣先贤教导,步从容,立端正,揖深圆,拜恭敬,勿践阈,勿跛倚,勿箕踞,勿摇髀,均是正心之意。”

霜霜摇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耿少。

耿少耐心道:“意思是说,走路时步态从容,站立时姿势端正,作揖时要把身子躬下,礼拜时要心存恭敬。进门时不要踩到门槛,站立时不要身子斜倚,坐着时不要双腿张开,也要不抖脚摇臀。种种轻浮表现,皆是因心地烦躁、心灵不净所致。霜霜,你可明白?”

霜霜依然摇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茫然。

“唉,就是说,要像这样……”耿少本想给霜霜作个表率,却发觉自己正斜倚朱栏,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抖着双脚,这训辞说到一半,愣是咔在嗓眼儿说不下去。

耿少正自尴尬,斜眼瞥见秋木槿恰好端坐一旁,遂伸手一指秋木槿,就势道,“便像她那般。”

也算是我们的耿少脑子转得快,圆场圆得不着痕迹。霜霜眨巴眨巴大眼睛,注视秋木槿良久,似是突然间明白过来,开心的学样照做,挺腰低头,双手身前,两腿并拢,身子前倾,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耿少一旁不禁看得呆了,冲秋木槿低声道:“我引经据典,无论如何开导,她就是听不明白。你口都没开,她怎么一下子便会?”

秋木槿抿嘴一笑道:“言传莫如身教。我们的獠王大人,自己箕踞摇髀,自命风流,又如何教得好小孩?”

秋木槿笑容嫣然,耿少竟是看得痴了,恍惚间喃喃道:“不防,有你教便好。”

秋木槿俏脸一红,怨怪道:“谁要给你教小孩。”

此话一出,秋木槿立觉不妥,忙补充道:“自古以来,建国兴家,教学为先。而师道深远,首重身教,首重境转。如若獠王大人自己不能以身作则,纵然百口,又有何益?若是獠王大人能够修身正念,纵使不言,教在其中。”

不仅耿少反应机敏,看来我们的木槿姑娘脑筋也不慢。方才话语极易引起误解,秋木槿却是一带而过,圆起场来照样不留痕迹。

好在我们的耿少专心受教,认真聆听秋木槿的教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到耿少没有纠缠方才的话头,秋木槿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却闻霜霜不情愿道:“姐姐,俺就要你来教,你一直待在哥哥身边可好?”

话音刚落,秋木槿立时面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在秋木槿举足无措之际,却闻耿少郑重道:“霜霜,哥哥今后不再酗酒,不再踏足风月之地,不再口出不逊之言。以前哥哥所行多错,累人累己,确是荒唐!你与哥哥一起改过,可好?”

霜霜闻言兴奋道:“好!”

“若是有了过错,当不当改?”耿少接口道。

“当改!”霜霜不假思索道。

“何时改?”耿少循循善诱道。

“当下就改!”霜霜大声道。

“好,那便从酗酒开始!”言罢,耿少将酒壶收起,酒杯倒扣,果决道,“此物虽好,却不可纵饮,否则迟早重蹈熊彪覆辙。今后断不可再如此放纵!”

秋木槿双颊绯红渐褪,清澈的双眸静静注视着耿少,心中柔软之处被悄然触动。因为秋木槿深知,酗酒纵情、烂赌豪饮,对耿少这样一个风流阔少来说,是自小养成的习气,根深蒂固、难以驯化。佛说苍生难度,便是这个道理。

而耿少却是为了霜霜,竟能下此狠心,做得如此决绝,不留余地。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如此刚强难化之人,连佛都说难以度化的苍生,陡然蜕变呢?

耿少难道不知习气害人?如此作为,早晚必受殃罚?耿少当然知道。

那耿少为何不改?因为他,不在乎。

可我们的耿少,无论如何都不愿霜霜受此影响,宁愿自己承受强忍欲望的苦楚,也不愿霜霜染上恶习,这却又是为何?

因为他,在乎!

正因为这个“在乎”,让耿少这样一个浪荡阔少,可以立下狠心,脱胎换骨。

正因为这个“在乎”,佛菩萨明知苍生难度,却仍以度尽苍生为己任!

这个“在乎”,还有另一名字,叫“真爱”,叫“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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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耿少若有所思,决定痛改前非之际,蓦然间一股冷意袭来。耿少低头瞧去,却见霜霜柳眉倒竖,面若寒霜,目光锐利,正紧紧盯着远处。

顺着霜霜的目光瞧去,只见对面几座阁楼开外,一抹妖冶的身影闪过,消失不见。

耿少心知,此间三人,霜霜战力最强,再加上妖狼一族敏锐的感知,方才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霜霜?”耿少轻声道。

只见霜霜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冷意缓缓褪去,咧嘴道:“她走了。”

“蜂后?”

“嗯。”霜霜点点头。

“哼!”耿少冷哼道,“真是阴魂不散!”

“哥哥莫怕,她要是欺负哥哥,霜霜揍她!”稚嫩的声音传来,耿少轻轻抚摸着霜霜的秀发,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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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座阁楼开外,暗处。

“蜂后大人,不就是几个小鬼儿,也敢招惹大人您?”苍老的声音蓦然响起。

“哼,区区一只幼獠,功力发挥不到三成,居然也敢妄称獠王!”蜂后阴冷的声音传来。

“不论此獠修为如何,在蜂后大人眼里,还不是如死人一般?”

“唉,他有帮手。”蜂后叹气道。

“那个新晋狼王?”苍老的声音微微一顿,接着道,“这确是棘手些。”

“那个小妮子,体内妖气阴寒无比,竟能冻住我的蜂毒!”

“就算这小妮子自己不怕,难道她身边之人,还能各个百毒不侵?”

“若单单是这小妮子,倒还罢了。”蜂后咬牙切齿道,“可偏偏身边还有一位神医!”

“神医?”

“不错,本来那疯猴魔猿,早已被我毒伤。这么多年下来,毒素好不容易才逐渐深入骨髓,眼看就要功成,却被这臭丫头坏了好事!”蜂后恨声道,“一个不怕蜂毒,一个擅长疗毒,我腥毒蜂后命中的克星,竟然齐聚此处。”

“要不老夫召集人手,替蜂后大人料理?”

“别乱来,这里可是帝都。”蜂后郑重道,“大事为重,你若是暴露,万事皆休!”

“好,都听蜂后大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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