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玄幻魔法 > 开局劈柴百万下,遇王级妖兽 > 第70章银枪忠魂1

帝都。

军师府。

“先生,南疆战报,王师……”木子聪疾步而入,正欲禀报战况,却被木野狐摆手打断道,“唉,败了!”

“正如先生所料。”木子聪叹气道。

“不好!”木野狐猛然抬头,急切道,“快随我来。”

“先生,何事惊慌?”木子聪诧异道。

“南疆王师战败!”木野狐双目圆睁,急道,“大事不好!”

木子聪闻言一愣,转念一想,立即反应过来,抢道:“司马府?”

“来不及了!”木野狐却是咬牙道。

“先生,那我们这是去哪?”木子聪急忙追问道。

“帝都城关!”木野狐已然迈步而出,头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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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关。

哨兵远远瞧见军师驾到,立时上前行礼。木野狐不由分说,劈头就问:“司马亲族何在?”

“回禀先生,由于虫灾为患,司马大人启请王上,命亲族下乡屯垦,治理虫患。”哨兵如实道。

木野狐闻言气得直跺脚,急切道:“何时走的?”

“七日前。”哨卡忙道。

“七日!”木野狐闻言面色陡变,惊疑道。

“小人亲眼所见,司马亲族分批离开帝都。”哨兵战战兢兢道,“最后一批离去,应是七日之前。”

“先生。”木子聪忍不住开口道,“司马亲族怎会提前离开帝都?”

“七日……”木野狐眉头深锁,沉吟道,“司马刚烈七日前,就看清了南疆战局的变化。他知王师必败,所以提早命亲族撤离。”

木子聪闻言大惊,但见腰间霞光一闪,忙掏出传讯令符,侧耳倾听,片刻间面色陡变,欲言又止道:“先生,水影传讯,司马府……”

“金蝉脱壳,空无一人?”木野狐淡淡道。

“正如先生所言。”木子聪沉声道。

“唉,他这一去,只怕困龙入海、猛虎归山,再无人能治得住他!”木野狐不禁仰天长叹,怅然道。

“先生,雾风急报。”木子聪再次掏出令符,倾听半晌,却是纳闷道,“司马大人正在王宫,与王上对酒言欢。”

“什么!”木野狐闻言一惊,奇道,“司马刚烈居然没跑?”

“雾风传报,司马大人现下正在王宫。”木子聪确定道。

“走!”木野狐黑着脸,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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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赶至王宫,只见王上于席间高坐,酒意正酣。

“王上!”木野狐见状,急忙道。

“哦?原来是先生啊。”玄玉醉眼朦胧道,“来的正好,陪孤王喝上几杯。”

“王上,司马大人何在?”木野狐抢道。

“你说王弟?”玄玉不在意的摆手道,“他如厕去了。”

“只要人在便好。”木野狐这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半柱香时间过去……

“王上,这司马大人如厕,怎会许久未归?”木野狐忍不住皱眉道。

“哦,对呀!”玄玉闻言也是不解道,“难道王弟不胜酒力?”

“王上,今日摆宴所为何事?”木野狐忙追问道。

“唉,孤王这王弟,胸无大志,没啥出息,就喜欢种种菜,捣鼓些小玩意儿。他在府中种菜多日,地方狭小、甚是闲闷。”玄玉不在意道,“今日特地请命,欲亲下田间屯垦积粮,向本王讨要关令。”

“唰”一声木野狐猛然起身,惊恐道:“王上可给了他关令?”

“本王大度,自是给了。他喜种田,就随他去嘛。”玄玉醉醺醺道,“待会儿王弟回来,让他给先生看看,近日新收的白菜。”

“王上!”木野狐面色铁青,急切道,“司马刚烈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先生,你何出此言?”玄玉闻言一愣,不解道。

“当他再次回到这里,怕是司马大军已然兵临城下了!”木野狐咬牙道。

“哪来的什么大军?”玄玉酒意上涌,嘀咕道。

“王上,南疆十万王师,全面败溃!”木野狐黑脸道。

“什么!”玄玉闻言一惊,酒杯打翻在地,酒意顿时褪去不少。

“南疆王师,已然兵败!”木野狐急切道。

“岂有此理,叫王弟来!”玄玉气急道。

“臣领命!”木野狐转身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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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关。

“先生,司马手持王令,从南门出走。”木子聪手持传讯令符,匆忙禀道。

“随我来。”木野狐冷声道。

“先生,那里可是北门的方向。”木子聪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就是去北门!”木野狐头也不回道。

二人正自疾行,木子聪腰间亮光乍起,忙掏出令符查看。片刻后,木子聪猛然抬头,诧异道:“先生,雾风传报,司马在南门被捉。可是……”

“偷梁换柱,并非本人。”木野狐沉声道。

“原来先生早料如此。”木子聪低声道。

“走,去北门!”木野狐坚定道。

“先生怎知,司马必会遁走北门?”木子聪不解道。

“他用南门替身,掩人耳目,而北门距此最远,当是首选。”木野狐解释道,“再者,司马正欲南下,北门是最不合理的出口。”

“而对于此时的司马来说,若要障人耳目,北门却是上选!”木子聪这才恍然道。

“正是!”木野狐点点头,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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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北门城关之上,哨兵报道:“先生请看,司马已然逃出北门。”

“距此多远?”木野狐急道。

“不足五里。”

“好!”木野狐高声道,“子聪,取箭!”

“先生,野狐箭对身体负荷太大,先生身子未复,不可轻易动用啊。”木子聪劝阻道。

“取箭!”木野狐咬牙喝斥道。

子聪无奈,只得取出一支精雕长箭,箭弓乃是狐身炼就,弓弦却为狐尾绷成。

木野狐搭弓引箭,眼神锐利,瞄向远方。

“先生,司马已然几不可见,如此搭弓,岂非徒劳?”哨兵见状,忍不住出声道。

“我家先生这野狐箭,可非同寻常。”木子聪接口笑道,“七里之内,例无须发,箭若离弦,决不空回。”

“原来如此,先生真乃神人也。”哨兵闻言,感佩道。

“先生,司马距此,已然六里。”木子聪低声提醒道。

木野狐紧绷弓弦,须发皆张,脑门青筋暴起,双手微微颤抖。关前视野开阔,司马背影渐渐模糊,而当初野狐镜前的一幕幕,却不由自主在眼前浮现……

“叔父请看,整个菜园不过半亩大小,只要划分出一成,专门供养虫子。虫儿生有所养,便会安居乐业,秋毫无犯。帝都多年用‘玉琼浆’毒害,虫儿便再无立足之地,必然拼命。是故阴阳被破、平衡不复,自会反受其害。”

“少主,仅仅一土之隔,这边供养虫儿繁衍生息,另一边虫儿居然秋毫无犯,这要不是老臣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司马长老惊叹道,“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如此呢?”

“这需要沟通啊。”

“少主,如何沟通?”

“本府这不是第三回了么?”司马刚烈笑道,“前两回就是沟通的过程。”

“少主,前两回如何?”司马长老闻言奇道。

“第一回,虽说也划分了一成田地供养虫儿,可最终整个田园却有一半被啃食殆尽。第二回,仍有三成遭害。直到这第三回,除了专门供养虫儿的那一成外,其余田地竟是秋毫无犯。造化之神奇,令人不得不叹啊!”

“少主,难道说供养虫儿,比杀掉他们还管用?”司马长老惊奇道。

“本府说了不算,可眼前的事实让人不能不服。”司马刚烈叹道,“沟通确比杀人管用。”

“可虫子好沟通吗?”司马长老奇道,“他们怎会乖乖听话?”

“比人好沟通得多……”司马刚烈若有所思道。

一幕幕画面,模糊而又清晰,不断在眼前闪过,此时木野狐心中,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起伏不定。

“先生,不足七里了!”木子聪焦急道。

木野狐闻声一惊,猛然抬头,双手一抖,野狐箭应声而出。

一道霞光,滑过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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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以北。

空旷的原野上,司马刚烈、司马长老、獠王耿星沉、狼王月寒霜、神医秋木槿,一行五人,正策马疾驰。

蓦然间,天空一道霞光闪过,耿少但觉后脊发寒,回头瞧去,但见司马刚烈左肩中箭,竟是跌落在地。

远处帝都城关,数队兵马蜂拥而出,浩浩荡荡,追杀而来。

秋木槿素手探出,金针闭穴,替司马刚烈止住血脉,再用竹刀轻刻,欲将箭柄切断。却不想这箭柄乃千年狐身炼就,如金刚铁骨一般,竟是难以切断。

司马刚烈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惨然一笑,气若游丝道:“木槿姑娘,没用的。这是野狐箭,上古神兵,无法毁坏。”

“咱们长途奔波,利箭在身,难免牵动伤口,这可怎生是好?”秋木槿额头冒汗,焦急道。

“耿兄弟,帮我拔箭!”司马刚烈一咬牙,闭眼道。

耿少回头看了眼秋木槿,只见秋木槿微微点头,遂俯身上前。只见耿少双目血红、獠牙突起,手握箭柄,一咬牙关,野狐箭应声而出。

随着一声惨叫,司马刚烈已然昏死过去。

秋木槿反应迅速,素手飞点,止住司马刚烈胸前血脉,再用草药压住伤口。

耿少背起司马刚烈,展开身法。一行数人,迅速消失在了帝都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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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帝都以北,千里冰原。

春天和暖的阳光,竟是无法消融,冰原千年的积雪。

在这银色莽原之上,一处处雄关哨卡巍然耸立,捍卫着迦楼罗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

哨卡前,几只雪狼面容紧绷、神情严肃,绿油油的双眼紧紧盯着雪原上孤零零的车架。

“嗷,停架!”一声狼嚎,打破了原野的寂静。

车架应声而止,缓缓停在关前。几只雪狼呼啸而上,竟将车架团团围住。

“几位官爷辛苦了!”赶车之人大约二十多年岁,虽然风尘满面,双目却是精光暗敛,见几只雪狼上前,立时笑脸相迎道。

“干什么的?”雪狼喝问道。

“官爷,瞧您这话问的。茫茫雪原,小人还能是干啥的?这不才从山里采药回来。”赶车之人抱怨道,“这鬼天气,要不是为了那二十块灵石,鬼才愿意出来采药呢。”

“二十块灵石?”雪狼瞪大双眼,艳羡道,“啥药如此值钱?”

“百年雪参。”赶车人傲然道。

“这玩意儿,当真这么值钱?”雪狼不禁咂嘴道。

“官爷您有所不知,要是运气好,能碰到千年雪参,足足值三百块儿灵石呐。”赶车人向往道。

“三百块儿!”雪狼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道。

“可不是咋地?”赶车人却又接口抱怨道,“玩意儿,可遇不可求啊。千年雪参,岂能轻易碰上?据说那东西吸收日月精华,早已有了灵气,可漫山遍野游走,根本无迹可寻。”

“那倒也是,动辄上百块儿灵石,哪能这么好赚?”雪狼理所当然道。

“这回小人走了狗屎运,才找到一株百年雪参。俺兄弟为此跌下山崖,幸好挂在山腰雪松之上,这才捡回一条小命。”赶车人不忿道,“呸,我等命贱,才值二十块灵石。小人今后再也不干这等勾当!”

“唉,老弟你就别絮叨了,能有二十块儿灵石就不错啦。”雪狼忍不住接口道,“老子坚守险关一年,也挣不到此数!”

“官爷,您这话说的虽也有里,可命都没了,还要这灵石干啥?”赶车人不禁唏嘘道,“灵石到底要挣多少,才是个够?”

“唉,话倒是不错。”雪狼叹气道,“可白花花的灵石,谁会嫌多?”

“为这二十块儿灵石,俺兄弟可差点儿没命。”赶车人反问道,“官爷您且想想,人人终有一死,你灵石再多,难道就不用死了么?”

“这倒是不能,人终有一死的。”雪狼点头承认道。

“官爷您再想,任你灵石再多,死后可带得走一块?”

“这咋可能?”雪狼闻言立时摇头道,“别说一块,半块都带不走!”

“可不是咋地?所以小人有时候就想,人生下来,什么都不带来;死了,又什么都带不走。干净的来,干净的走,简简单单的多好。那老子成天拼命赚这灵石,到底所为何来?”赶车人越说越是气愤,咒骂道,“真是脑袋被驴踢了,猪油蒙了心呐!”

“兄弟你也别动气,讨生活本就不易。”雪狼竟是上前宽慰道,“这灵石也并非全无用处,虽然带不走,毕竟还是可以留给子孙的。”

“官爷,您就别安慰小人了。小人自己带不走,留给儿子,难道儿子就可以带走么?”

“这……”雪狼迟疑道,“要不再留给孙子?”

“留给孙子?”赶车人闻言一愣,奇道,“到了孙子那辈儿,这灵石还指不定是谁的呐。官爷可曾听过,富不过三代?到了那时,谁知道这灵石还跟不跟小人姓了?”

“唉,忙活了一辈子,真不知为谁辛苦为谁甜?”雪狼闻言,不禁黯然神伤道。

“干什么的?”另一只雪狼远远瞧见,吆喝道。只见其侧耳一缕红毛,冰天雪地中煞是扎眼。

“没事儿,采药的。”这边雪狼答道。

“什么药?”

“雪参。”

“放屁!”红毛雪狼闻言一惊,快步逼近前来,喝斥道,“雪参都在深山险峰,普通人岂能采摘?”

“这……”先前雪狼竟是无言以对。

红毛雪狼双目紧盯赶车之人,不断上下打量,疑声道:“你哪里人?叫啥名字?”

“在下獠族人士,耿星沉。”赶车人老实道。原来冰原上赶车之人,正是我们的耿少。

“獠族?”红毛雪狼眯眼道,“獠族来雪原作甚?”

“还不是为了二十块儿灵石,这差事小人今后说啥也不干了。”耿少抱怨道。

“头儿,没事儿。”先前雪狼也跟着附和道,“我都查问过了,确是采药之人。”

“你懂个屁!”红毛雪狼喝斥道,“帝都千里传令,边关哨卡戒备,司马刚烈很可能浑水摸鱼,混入关内。”

先前雪狼被一顿喝斥,低头不敢言语。

“车内何人?”红毛雪狼斥问道,“为何不下车受检?”

“长官,俺兄弟为采雪参,不慎跌落山崖,摔伤了膀子,在车内将养,实是行动不便,怠慢了长官。”耿少赶忙上前陪笑道,“长官您大人大量,恕罪则个。”

“那车内还有何人?”

“是我媳妇儿和妹子,一旁代为照料。”耿少接口道,“哦,还有家叔年老体衰,不便见人。”

“年老体衰还出来采药?”红毛雪狼怀疑道。

“唉,要是没有家叔,谁能认得这百年雪参?”耿少解释道,“这要是认错,大家岂不白忙一场?”

“既然不便下车,掀起车帘,让本官查看。”红毛雪狼不容置疑道。

“好,好,那是自然,都听长官吩咐。”耿少乖乖拉起车帘,陪笑道。

车帘掀起,只见车内躺着一名男子,奄奄一息,肩头绷带束裹,面颊潮红,眉头紧皱,显然正发着高烧。身旁端坐一位老者,满面愁容。车内正是司马刚烈和长老二人。

“这便是家兄和家叔了,伤病在身,请长官见谅。”耿少作揖道。

“嗯,那这是何人?”红毛雪狼鼻孔冷哼一声,指着一旁正在磨药的秋木槿,喝问道。

“俺媳妇儿。”耿少不假思索道。

秋木槿闻言,俏脸立时胀的通红,却又是不能反驳,只好将额头深深埋下,专心研磨着手中药材,装听不见。

“你媳妇?”红毛雪狼喝斥道,“头抬起来,本官看不清楚。”

秋木槿无奈,只得放下手中药碗,不情愿的抬起头来,怨怪的瞪了耿少一眼,面颊绯红。

“你怎会讨得如此俊俏的媳妇?”红毛雪狼似是有所警觉,追问道,“她当真是你媳妇么?”

“哈哈,正是俺媳妇儿!”耿少哈哈大笑道,“不信您亲自问她?”

“你可是这男子的媳妇?”红毛雪狼果然盯着秋木槿,大声喝问道。

秋木槿闻言,顿时脸颊发烫,如酱茄子般红的发紫。

“本官问你话呢!”红毛雪狼嗔怪道。

“是……”秋木槿低头轻声道,声音几不可闻。

“什么?”红毛雪狼皱眉喝道,“大声点儿!”

秋木槿一咬牙,抬头大声道:“老娘是他媳妇儿,他是老娘的官人。这回的雪参成色不好,回去看老娘打死他!”

“嗯,却是一对儿。”红毛雪狼闻言再无疑虑,指着趴在一旁正打哈欠的霜霜,问道,“她又是何人?”

“俺妹子。”耿少接口道。

“他是俺哥哥。”霜霜咧嘴大方道。

“你们既是进山采药,那药呢?”红毛雪狼伸手道,“给本官看看!”

“媳妇儿,咱家的药呢?”耿少回头,故意大声道,“官爷要看。”

秋木槿瞪了耿少一眼,面颊上刚刚有些消退的红晕,又迅速攀了回来。

“媳妇儿,快点儿!”耿少蹬鼻子上脸,居然喝斥道,“为夫平日怎么管教你的?长官问话,不可怠慢!”

秋木槿满脸通红,却是反驳不得,只好乖乖探手入怀,摸出一株通体雪白的长参。

耿少一把夺过,掰下一截献给红毛雪狼,作揖道:“官爷久居塞北,多有劳苦。这是孝敬给官爷的,给您泡酒喝。”

“你这是作甚!”红毛雪狼见状,竟是怒道,“老子妖狼族,岂能要你之物!你兄长为此物受伤,你媳妇又视药为宝,你就应当去乖乖换你的二十块儿灵石,聊以告慰家人,岂可如此儿戏?你媳妇肯跟着你,真是瞎了眼,今后不知还要遭多少罪!滚吧,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红毛雪狼扭头就走,背影依旧怒气难平,留下耿少孤零零矗立雪中,手中犹自捧着半截雪参,尴尬的呆立良久。

“噗哧”一声,秋木槿却是忍不住乐出声来,见耿少转身,这才收住笑容,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如此放关,总比大动干戈要好。”耿少自我解围道,“此处动手不难,可今后数十道关口,可就难过了。”

“直接硬闯便是。”霜霜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司马兄有伤在身,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动手。”耿少郑重道。

“嗯。”秋木槿闻言,竟是恭声应道。霜霜见状,也学样欠身一礼,恭敬的点了点头。

“不想我帝都冰原哨卡,尚有如此忠贞之士。”司马刚烈发着高烧,迷迷糊糊接口道,“有这样的将士驻守边关,我迦楼罗何愁不能兴盛,关内子民何愁不能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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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

穿云关,雄关伟岸,赫然眼前。

此关既号“穿云”,自然高耸如云,屹立在帝都之北。

关前,孤独的车架,缓缓行驶在广阔的原野。

突然前方尘土飞扬,大地颤抖,无数黑影蓦然窜至近前,将车架团团围住。

赶车人陡见眼前情景,却是面不改色,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停下车架。

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在车架四周上下扫视。

赶车人扭头低声道:“又来了。”

赶车人正是我们的耿少,见车架被数十只豺狗团团围住,只得无奈道:“诸位好汉,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可否行个方便?”

“留下灵石二十两,你且自行离去。”豺狗阴沉道。

“二十两?”耿少苦笑道,“各位大哥,您看小弟像是有钱人么?”

“少罗嗦,老子的利爪尖牙,只认钱,不认人!”豺狗嘶吼道。

“大哥,看你一身修为,为何却要落草为寇呢?”耿少反问道。

“放屁!”豺狗骂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当草寇,太平日子谁不想过?”

“那大哥你这是……?”耿少奇道。

“地里颗粒无收,兄弟们都饿着肚子。”豺狗咬牙道,“只要还能动的都走了,再不出来就没活路了!”

“唉,也是。”耿少略一沉吟,探手入怀,掏出五块儿灵石,接口道,“小弟也得讨生活,进山采药着实不易。这里只有五块儿灵石,孝敬给诸位大哥,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众豺看见灵石,眼睛一亮,呲牙咧嘴道:“倒是少了些……”

“车内有女人!”一只豺狗突然惊叫道。

“什么?!”先前豺狗闻言,立时奸笑道,“灵石不够也成,女人留下!”

耿少闻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不再言语。

“你耳聋了?”豺狗叫嚣道,“女人留下,其他人,滚!”

“混帐!”一声嘶吼远远传来。

众豺闻声不禁打了个激灵,战战兢兢道:“头儿,你咋来了?”

只见一只高大豺狗,眼角一道斜疤,凶神恶煞般冲上前来,抡膀子就是一巴掌,咧嘴道:“叫你们给老子丢人!”

先前豺狗被打得眼冒金星,却是捂着脸不敢言语。

“修为在感知期巅峰之上,应是刚入凝炼期不久。”耿少见状,心中暗凛。

“方才这帮混蛋多有叨扰,既有女眷在车,多有不便,诸位这就请便吧。”领头豺狗豪爽道。

“头儿,那灵石呢?”众豺犹自不甘心道。

“你们就他娘的这点儿出息,尽给老子丢人!”领头豺狗怒道,“老子乃堂堂妖狼族分支,灵石可以不要,肚子可以不饱,但女人绝不能欺!”

数十豺狗闻言耷拉着脑袋,皆是不敢作声。

耿少后脊三根倒刺悄无声息间褪去,双手横插胸前,饶有兴趣的一旁观瞧。

“你们这群臭崽子,可有灵石在身?”领头豺狗喝斥道,“都给老子拿来!”

“头儿,身上只有这么多。”众豺愁眉苦脸,上下摸索半天,才凑了两块半灵石。

领头豺狗一把夺过,大大咧咧道:“方才多有叨扰,是俺这作大哥的管教无方。俺们没啥本事,身上就这么点儿存货,你拿去给夫人压惊。”

“啊,这却是不必了。”耿少连忙摆手道。

“怎么?”领头豺狗闻言不乐意道,“是嫌俺们钱脏,还是人脏?”

“不是!”耿少慌忙道,“大哥,在下万无此意。”

“那就拿着!”领头豺狗不由分说,将灵石强行塞给耿少。本来不幸遭遇劫匪的耿少,如今手捧灵石,竟是哭笑不得。

这时车帘掀起,秋木槿探身冲耿少招手。

“大哥稍候,俺媳妇儿唤俺。”耿少交代一声,便径直钻入车内。

不过多时,耿少掀帘而出,手中却是多了一个包袱,递给领头豺狗道:“俺媳妇说,塞北苦寒,俺们采药人也没啥别的本事,这东西泡酒喝,确有祛寒之效,大哥要不试试看?”

“也罢。”领头豺狗也不矫情,一把接过。

“砰砰”穿云关内两声炮响,一队兵马从关内杀出,高喊道:“大胆山贼,休得猖狂!”

领头豺狗见状,脸色一变,转身冲车架一礼,高声道:“多谢了!兄弟们,撤。”

话音刚落,领头豺狗扭头便走,众豺紧随其后,片刻间就消失在了银色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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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豺奔逃良久,领头豺狗这才回头瞧去,只见穿云关兵马并未追来,忍不住啐骂道:“切!帝都鹰犬,真是阴魂不散!”

领头豺狗正自骂骂咧咧,随手打开包袱一瞧,整个人却是愣在当场。

只见一株通体透白的雪参,安静的躺在其中。

众豺久居塞北,自然识货,纷纷叫嚷道:“大哥,这是百年雪参!”

“百年?”领头豺狗讶异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要是拿到关内,少说也值数十块儿灵石!”众豺瞪大眼睛,激动道,“要是运气好,上百块儿也不无可能!”

“看,老子叫你们莫要欺负女人,果然不错!”领头豺狗自傲道,“老狼王曾讲,按天道行事,运气终是不会太差。”

众豺捧着雪参,如获至宝,欢天喜地的闹成一团,为今天踩了狗屎运而欢庆不已。

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真正应该庆幸的,不是得到这株价值不菲的雪参,而是他们此时,还幸运的活着……

就在方才,耿少后脊三根倒刺悄然立起的同时,鬼门关的大门已悄然向他们敞开。

“灵石可以不要,肚子可以不饱,但女人绝不能欺!”仅仅一刹那的善念,让他们潇洒的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回,又安然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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