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玄幻魔法 > 开局劈柴百万下,遇王级妖兽 > 第73章七绝冥杀2

北门关前。

司马刚烈的车架缓缓驶入关内。

总兵金熊早早恭候于栏桥之上,亲自将穿云关众将迎入关内。

“龙樱大人,将府内已备好薄宴,特为诸位接风洗尘。”金熊拱手道。

“总兵大人,我等疗伤心切,还望能快快取水,好早些为千岁疗伤。”龙樱一口拒绝道。

“好,好,当然。”金熊闻言一拍脑袋,赔笑道,“老夫糊涂啦,看到诸位将军欣喜过度,居然忘了正事。”

“总兵大人,不知这无根之水现在何处?”龙樱急道,“我这就亲自率人去取。”

“何劳龙樱大人亲自动手?”金熊赶忙道,“老夫早就命人备好,等候千岁车架多时啦。”

车帘掀起,秋木槿探身道:“敢问总兵大人,这无根之水,大人如何取得?”

“老夫懂得规矩,亲自监督侍女,从无根井内取水,用金盆秉承,直接送往驿馆。一路小心翼翼的秉承,不敢让这井水沾地分毫。”金熊讨好道,“若是染了地气,可就不灵了。”

“大人有心了。”秋木槿这才点头道。

“哪里哪里,能为千岁尽力,金熊三生有幸!”金熊眉开眼笑道。

“如此便多谢了!”龙樱抱拳拱手,不再多说,率领车架直奔驿馆而去。

车仗行远,留下金熊一人独立栏桥之上。

下首将领不明所以,上前探问:“照大人吩咐,将府宴席从今晨就开始筹备,山珍海味数十道佳肴,还有艺人歌舞助兴。如今皆已齐备,不知何时摆宴?”

“摆个屁!”金熊一摆手,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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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无根之水相助,再加上秋木槿神医妙手,司马刚烈的箭伤奇迹般的好转起来,不出三日光景,已然可以自行走动。

众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三日来,总兵金熊每日都亲来探望,嘘寒问暖,可谓无微不至。日里,疗伤草药、日常用具,一应俱全;夜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加护卫。

眼见千岁伤势好转,司马府众将对这位总兵大人也是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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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晚。

寮房内。

霜霜突然举鼻轻嗅,左顾右探,眉头紧锁。

“霜霜?”耿少见状喝斥道。

“有腐肉的味道。”霜霜嘟着小嘴,委屈道。

“胡说,哪里有什么腐肉,莫不是你又想偷懒?”耿少一板脸,正色道,“来,木槿姑娘教你的《弟子规》,背一遍我听。”

霜霜一吐小舌头,苦着脸道:“干嘛非要俺背这《弟子规》?”

“霜霜。”耿少柔声道,“人生在世,若是不受教育,与禽兽何异?人之所以为人,不是因为他披着这身皮囊,而是因为他懂得按人道做事。”

“按照人道做事,才能称作人么?”霜霜奇道。

“正是。”

“可我们又不知人道为何?”霜霜委屈道,“如何按照人道做事?”

“这就需要接受圣人的教化。”耿少点头道。

“哥哥,你曾说现在的人间,很多人都不愿接受圣人教化。”霜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道,“那他们自然也就不做人事,难道他们都称不上是人了么?”

“唉,只怕正是如此。”耿少叹气道。

“可是哥哥也曾经说,以前的自己,干过很多荒唐之事,没有受过教化。”霜霜好奇道,“那哥哥以前也不是人么?”

“哥哥以前……”耿少闻言一愣,年少时浮夸的一幕幕缓缓在脑海中浮现……

风流阔少,挥金如土,嗜赌豪饮,不听规劝。家中事务,从未上心,不孝父母,不敬师长。父亲一把年纪,操持家业,何其劳苦?自己只知伸手要钱,不曾贡献分毫。官府无道,苛捐杂税,父亲宁可亏钱,也不高价垄断,让百姓受苦。因为父亲深知,耿家能有今日,全靠一方百姓供养。胡家动用左道,百般刁难,将耿家逼入绝境。可是这些,父亲从未向自己提起,总是反复告诫,做人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别的都不重要……而自己呢,成天跟一帮狐朋狗友瞎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挥金如土,自以为得,真是让祖上蒙羞!一时任性,使王叔惨死于吸血獠利爪之下;性格不羁,令肖露儿这么好的姑娘进退两难;做事不周,让云舒师尊毅然背负骂名。本少枉活二十余载,贪酒嗜欲,爱慕荣华,心中只在乎自己的喜好,从未真正关心过他人。没有人因为自己的存在,生活更加幸福惬意。既然无人因自己的存在而受益,那么自己的存在,又有何意义?人究竟为什么而活?又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之间?上不能孝顺父母,下不能报答师门,不惟父母之恩,不存师友之义,不知生所从来,不明死所趣向。如今在霜霜面前,又怎好意思腆着脸,自称为人呢?

念及于此,耿少不禁仰天长叹:“唉,哥哥以前,确实算不得人!”

“哥哥,你怎么啦?”霜霜见耿少竟然眼含泪花,忍不住关切道。

“霜霜,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这些都是上古圣人的教诲,这些都是最真实的功夫,是祖先留给咱们最珍贵的宝藏。”耿少抚摸着霜霜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古圣先贤教化天下,教我们如何作人,让我们真正可以称之为人!”

“这么厉害?”霜霜向往道。

“自然厉害!”耿少不假思索道。

“难道比‘踏影’身法还要厉害?”

“厉害万倍!”耿少斩钉截铁道。

“我不信,哥哥你证明给霜霜看。”霜霜撅嘴道。

耿少闻言一愣,遂又坚定道:“好,哥哥定会证明给你看!”

“好哦!”霜霜闻言开心道。

“霜霜,《弟子规》背熟了没有?”秋木槿突然开口,责问道。

“俺这就去背!”能够学习比“踏影”身法还厉害的功夫,霜霜小脸笑成一朵花儿,无比的开心。

秋木槿一旁见状,轻拽耿少衣袖,轻声笑道:“我们的獠王大人,小孩子面前可不能诳语,不知獠王大人如何证明?”

“我也不知。”耿少两手一摊,耸肩道。

“这……”秋木槿一时语塞,竟是无言以对。

“本少早已想好,这才开口承诺。”耿少一板脸,正色道,“第一,就算本少无法证明,不是还有媳妇你么?第二……”

秋木槿闻言,俏脸一红,刚想埋怨几句,却见耿少神情严肃,郑重道:“第二,古之圣人,教化一方,绝对没有一毫私念,断然不会妄语。本少坚信,古人所言,定可证明!”

秋木槿惊讶的张了张嘴,看着耿少认真的样子,内心竟有一股热流暗涌,怨怪的话语悄然咽下,含笑坚定的点了点头。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寮房内,朗朗的读书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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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晚。

月色幽暗,深夜无光。

“腐肉味儿越来越重。”霜霜翘着小鼻子,皱眉道,“哥哥,他们放坏了食材,霜霜可就吃不成了……”

耿少闻言,面色一变,与秋木槿对视一眼,见秋木槿微微点头,耿少这才柔声道:“哥哥出去看看,倘若食材腐臭,吃了坏肚子。”

耿少正欲出门,脑中却响起秋木槿清晰的传音声:“堂堂将府,岂能有腐臭的食材?”

“正是这点可疑。”耿少若有所思,传音应道,“霜霜妖狼一族,嗅觉灵敏,多日言及有腐肉异味,这其中定有问题。”

“不管碰到何事,切勿莽撞,回来与我商量,凡事多加小心。”秋木槿关切的传音声响起。

耿少咧嘴一笑,点点头匆匆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姐姐,你方才与哥哥传音,说些什么?”霜霜稚嫩的声音响起。

“小丫头,姐姐方才询问哥哥,将府何故会有腐臭食材?”秋木槿安慰道。

“呸,霜霜不信。”霜霜嘟嘴道,“姐姐与哥哥悄悄话,不让霜霜听。”

“怎么会?”秋木槿耐心道,“姐姐方才是说……”

“嘿嘿,霜霜不听,不听!”霜霜捂住双耳,拼命摇头道,“姐姐要与哥哥悄悄话,别人不可以听的。”

秋木槿俏脸一红,笑骂道:“你这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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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

将府驿馆内。

司马刚烈伤势已然好转,躺卧多日,甚是无聊,恰逢今晚夜风徐徐,送来阵阵凉意,遂起身披衣,踱步而出。

司马刚烈行至屋外,抬头仰望,竟是星月无光,举目远眺,只见处处岗哨,火把通明,不禁心中暗暗感激:“不想这北门关总兵金熊大人,为人如此热情,不但落锁放关,还照顾的如此周到。”

司马刚烈闲来无事,缓步而行,待至一处草屋前,其内竟隐隐有哭声传来。

司马刚烈心存疑惑,这好端端的,却是何人在此哭泣?夜风传来,伴随着哭声,送来阵阵低吟,司马刚烈隐约听闻:“唉,多可怜呐,昔日王家千岁爷,无名枯骨深山埋啊!可怜呦……”

屋内之人语无伦次,实在让人听不出头绪,司马刚烈只得摇摇头,大手一伸,推门而入。

屋内之人陡见有人进来,忙跪倒磕头,哆哆嗦嗦道:“小人知罪,小人只是一时忍不住悲伤,偷偷抹泪而已。”

只见屋内之人五六十上下,更夫打扮,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司马刚烈见状,忙柔声道:“老丈莫怕,我只是路过此处,听闻哭声,这才过来看看。老丈究竟何事伤心,为何深夜痛哭?”

草屋更夫一听口音不对,不是哨兵查岗,慌忙抬头,待看清来人,不禁大惊失色,哭喊道:“王家千岁,你怎可还留在这里?”

司马刚烈闻言诧异道,“你识得我?”

“自然识得,小人怎会忘记!”更夫哭喊道。

“我们可曾见过?”司马刚烈奇道。

“何止是见过,小人曾经在帝都王府当差。谁人不知,玄烈千岁,爱民如子,体恤下人,我们争前恐后想到您的麾下,正是因为知道您疼兵啊,疼我们下人……”更夫泣不成声道,“所以整天祈求,想再见您一面。”

“老丈,您这不是见到我了么?”司马刚烈安慰道,“为何还如此伤心?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王家千岁呀,您如今还想为小的做事?您不知现在都啥时候啦!”更夫闻言双目冒火,顿足捶胸道,“我这几日在您窗前留讯,您都没瞧见?您赶紧走,否则就来不及啦!”

司马刚烈闻言眉头紧锁,不解道:“方才屋外听你哭诉,说什么昔日王家千岁爷,无名枯骨深山埋……究竟出了何事?”

“我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千岁爷您呐!”老丈跺脚咬牙道,“您到驿馆四周看看,看看那些哨卡卫兵,这里可还有活人?”

司马刚烈闻言一惊,忙向驿馆四周瞧去,只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这些兵士都表情木讷,身形不动,半点儿生气也无,倒像极了当年洛龙村外的尸鬼大军!

司马刚烈这一瞧,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夜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司马刚烈心知大事不妙,赶忙暗中传令,召集众将。

好在驿馆众寮房都相去不远,只片刻功夫,龙樱、耿少、霜霜、秋木槿还有司马长老都闻讯赶到。

草屋内的更夫,努力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从头道:“十年前,小人本在帝都王府当差,任军前校尉。不小心打碎了西域进贡的玉瓶,被判死罪。当时年纪轻轻的王家千岁,看到小人平日恪尽职守、敦伦尽分,只因此无心之过便被判处极刑,心中不忍,遂将小人调出帝都,来这北门驻守。小人也有几分实学,很快便荣升副将。可新任总兵金熊,攀附权贵,与帝都狐貂有旧,任人唯亲,打压将才。小人不愿这浑水,故甘任更夫一职,远离官场,聊度残生。小人虽然远在边关,可千岁爷当年救命之恩,小人可是不敢忘怀,留着这残躯,就盼有朝一日,能够报答千岁。不想如今,竟然真的见到千岁,可是……太狠毒了,千岁您再不走,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司马刚烈闻言一惊,开口问道:“这北门关内,究竟有何玄机?”

“千岁,您看这哪里像是驿馆?”草屋更夫哭喊道,“尸鬼遍布,死气浓重,这里分明就是一座坟墓。此间之人,都将变成冢中枯骨,绝无生还的可能!”

“怎会如此?”众人闻言大惊。

“千岁可曾听过,七绝冥杀阵?”草屋更夫提醒道。

“此乃幽冥教上古邪阵!”司马刚烈惊疑道,“本府从未亲眼见过。”

“何须亲眼去见,这里就是啊!”草屋更夫急得嘴角咬出血来,恨声道,“总兵金熊表面热情,实怀鬼胎,不过是为了稳住千岁,暗中布阵,好让诸位死无葬身之地!”

“好你个金熊,姑奶奶这就取你狗命!”龙樱闻言大怒,一抖手中银枪,就欲杀将出去。

“龙樱姑娘,且慢!”司马刚烈冷静道,“七绝冥杀阵岂是易与?龙樱姑娘单枪匹马,太过凶险。”

“千岁,现下却如何是好?”龙樱朱唇紧咬,急切道。

司马刚烈略一思讨,转身冲更夫道:“敢问老丈,七绝冥杀阵乃上古邪阵,金熊不过区区一个北门总兵,如何能布下如此邪异决绝的凶阵?”

“在下也实是不知。”更夫实言道,“不过在下知道这阵眼所在,这就带诸位过去。”

“阵眼所在,必然凶险,甚是绝密,老丈您却是如何得知?”耿少一旁忍不住出声道。

“唉,不瞒诸位,我生前确是不知。”更夫怅然道,“不过如今,自然便知晓了……”

众人闻言惊呼道:“老丈,您……”

草屋更夫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叹气道:“时间不多了,七绝冥杀阵,何其歹毒,此间绝无活口可留。我拼着最后一丝残念,强保灵识不散,就为等王家千岁到来。如今总算等到了,诸位且随我来。”

“老丈,难道您……”司马刚烈眼圈一红,哽咽道,“您已经……”

“唉,我时间不多,此生再无所求,就想亲眼看见千岁爷逃脱险境,求千岁爷满足小人这最后的请求!”草屋更夫的身影变得更加的虚幻,恳切道,“否则小人就算去了,也无法安心。”

司马刚烈坚定的点点头,众将义愤填膺的跟随在后,随草屋更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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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

北门驿馆一声炸响,漫天黑气腾空而起,充满了腐尸的臭味。

“哈哈哈,事成了!”总兵金熊远远瞧见,不禁拍掌叫好道。

“何事成了?”下首将领不解道。

“东海王,五关督招讨!”金熊美滋滋道,“老子事成了!”

“总兵大人,您可是在说梦话?”下首将领疑惑道。

“你懂个屁!”金熊没好气道,“随我来!”

金熊带领兵马,将驿馆团团包围。只见驿馆内死气冲天,黑气蒸腾。一将奔至近前,慌张道:“总兵大人,据哨兵回报,驿馆内尽是死尸,再无活口!”

“好!”金熊满意道,“带我去见哨兵,老夫要亲自盘问。”

驿馆岗哨前,几名哨兵惊慌失措,纷纷向内张望。

总兵金熊大摇大摆走上前来,伸手一指身前哨兵,傲慢道:“反贼现在何处?细细道来!”

“金熊,姑奶奶今日取你狗命!”只见身前哨兵将披风一把撤下,露出一身银甲,满头青丝。一杆银枪,在夜色下闪闪生辉。此人却不正是穿云守将,龙樱!

“什么?!”金熊见状大惊,差点跌落马下。

龙樱不由分说,倒提银枪,枪花一抖,一条银枪如蛟龙出海,直取金熊肋下。

金熊惊慌失措,大叫道:“护驾!”

穿云守将龙樱,一杆银枪威震五关,却是谁人敢阻?

“咔擦”一声,金熊胸前护心镜被击得粉碎,嗓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肋骨已然折了两根,不过好歹捡回一条小命儿。

眼见龙樱银枪再次攻到,金熊只得强忍剧痛,举刀招架。

龙樱手中一杆银枪,何其灵活?枪花一抖,点点银芒散射开来,直取上中下三路要害,竟是不分先后,同时攻到。

金熊一把鬼头大刀,在银芒间乱舞,却是如何能够招架?金熊咽喉、前胸、小腹,上中下三处要害,同时遇刺,竟无一幸免。

龙樱一声娇喝,将金熊挑于枪尖。一名纤细女子竟将金熊这魁梧肥汉,轻松挑于半空,就如拿碗举筷一般!

金熊这才明白,为何人家是穿云守将,为何穿云关数年来屹立不倒,为何大家提起穿云关都赞不绝口,对自己却是冷言冷语。

原来人家是有真才实学啊!可惜金熊明白的太晚,远在帝都的狐貂大人,此时也帮不上半点忙。

龙樱将金熊高高挑起,凤眉倒竖,喝道:“我等本不欲斩将夺关,甚至对你总兵大人还心存感激,你究竟为何非要如此?”

“唉,五关督招讨,东海王啊……”金熊怅然道。

这是金熊在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飘荡在凄冷的夜空,在北门关阵阵死气的熏托下,显得格外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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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古‘名利’二字误人!”耿少摇头叹息道。

霜霜盯着驿馆内腾腾死气,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霜霜,七绝冥杀阵的威力,你可看到?”耿少提醒道,“咱们破坏阵眼之后,此阵尚有如此威力。若是咱们毫不知情,没有提前防范,后果不堪设想。”

霜霜小脸铁青,却是不敢言语。

“纵然是‘踏影’身法,可逃得性命?”耿少轻声问道。

“难!”霜霜沉声道。

“纵然自己勉强逃得性命,可是亲人眷属尚在寮房酣睡,可怎生救免?”耿少低声道。

“救不了!”霜霜委屈道。

“那咱们却如何得救?”耿少接口道,“你不是让哥哥证明给你看,上古圣人的教化,力量究竟有多大?”

“是草屋老丈,救的咱们。”霜霜点头道。

秋木槿闻言立时会意,拉过霜霜柔声道:“老丈为何要救咱们?”

“因为他感恩。”

“对了!”秋木槿徐徐善诱道,“那他为何感恩司马少主?”

“因为少主他当初体恤下属,济人之困,救人之危。”霜霜乖乖道。

“不错!霜霜,你且想想,当初看似不经意的小事,只是举手之劳,种下的善因,却居然在十年之后,在这远离帝都的边关,开花结果。”秋木槿慨叹道,“为何咱们所行之处,总能逢凶化吉,总有贵人相助?”

“《弟子规》上说,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行高者,名自高,人所重,非貌高。才大者,望自大,人所服,非言大。”霜霜脱口而出道

“正是因为司马兄弟,他将圣贤之语落实。”耿少也不禁唏嘘道,“《弟子规》上区区几句话,救了咱们一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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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冥杀阵,阵眼被破,死气缓缓散去。北门驿馆,满目疮痍。

北门关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带着丝丝凉意,打在众人心头。

司马刚烈率领众人,再次来到驿馆草屋前。众将低头,皆沉默不语。

司马刚烈摘下帽盔,任由雨点打在自己脸上,冲草屋单膝跪倒,深深一拜。众将皆眼含热泪,纷纷拜倒。

司马刚烈低声道:“老丈,承蒙您冒死搭救,玄烈已然逃脱险境,愿您老在天之灵,能够看到。不管您老当初在帝都如何,对玄烈来说,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您老今天的救命之恩,玄烈永生不忘!玄烈此生,只要苟活一日,定要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因为这个残躯,不再是玄烈自己的,而是您这样的众多英灵铸就的。玄烈定要它不负此生,不负天下,不负您老的期望!玄烈但有一句虚言,再有一念为私,不配为人!如果您老在天有灵,看到玄烈脱险,听到玄烈说话,那么就请焚烧这草屋,让玄烈送您一程吧……”

话音刚落,驿馆草屋竟然无火自焚起来!

北门关的夜色,漆黑如墨。茫茫细雨下,熊熊大火竟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本来星月无光的夜,漆黑漫长的夜,笼罩帝都无有尽头的夜,终于在东北方向,划亮了一丝耀眼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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