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里仍旧很是为难,可见白夕婉脸色苍白的模样,但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却是恳求的看着他,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心生怜惜。
“我求求您了,您的恩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见管家还在犹豫不决,白夕婉再一次祈求道。
“白小姐……就这一次,明天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少爷的生日宴会是在晚上八点开始,你可千万不要迟到,不然,后果你知道的!”管家心软嘱咐道。
“谢谢您!”白夕婉对此感激涕零。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第二天就到了。
在管家的帮助下,白夕婉换了一身丧服,天还未亮时,便赶紧起身,悄悄的离开了方家,去往了殡仪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好像随时要下雨一般。
这样阴冷的天气,也是在为父亲的死而悲恸吗?
“夕婉,不要为我报仇……离开连城,回云南去,走的越远越好……”
父亲死之前的话,还始终萦绕在她的耳畔。
在父亲死后,她曾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段时间。
在方家失魂落魄的干活,被其他的下人言语侮辱,百般针对,甚至还有面对方若晨时不时的折磨,她的眼眸都始终是晦暗的,泛不起一丝涟漪。
可也是在经受了那样巨大的痛苦时,她渐渐的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想来,这还要感谢方若晨,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活下去,逃离方家,为父亲报仇。
她握紧了手指,脚步沉重的走进了殡仪馆。
出殡,下葬,立墓碑……整个下葬的过程极其简洁。
白夕婉是最近几个月才和父亲一起来的连城,只是为了给人治病而已,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
她原以为父亲给那人治完病之后,她们就可以回云南去,可谁知道,在走的那天,父亲却被人砍至重伤濒临死亡,而她,也有了后来和方若晨的那番纠葛。
想在想来,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是不是还会是在云南,过着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
“爸,我真的很累,很累……快要撑不下去了!”
白夕婉“噗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父亲的墓碑前,痛苦的呜咽着,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洒落一地……
晚上八点,方家别墅。
早在前几天,方若晨就已经在连城的各大媒体前宣布自己回来了,他们方氏集团回来了,要重新入驻连城,成为连城最大的财团。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强势回归,打破了以往方家别墅的闹鬼传言,而是证明他身为方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没死的消息。
这次,他首次公开在他们方家别墅举办他的生日酒会,邀请了连城诸多的大人物,政商界名流皆在其内,整个宴会繁华至极。
今日,方若晨一身高贵大气的黑色西装,非但不显沉闷,反而还散发着成熟男人独特的韵味,令上流社会许多名媛小姐趋之若鹜。
“我早在国外就已听闻方少的大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方少真乃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将方氏集团打理的那么好了,颇有你爹当年的风范啊!”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挽着自己的女伴,走到方若晨面前,寒暄道。
“李总真是太夸奖我了,我还有许多要跟李总学习的呢,不过,还是很感谢李总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小辈的生日宴会,真是不胜荣幸。”方若晨谦逊地笑了笑。
“李总你今日一路来这里也辛苦了,快进去休息吧。”
随着他手臂的一挥,立马就有女佣走了出来,为两人带路——“两位贵客请跟我来。”
目送着几人进去后,方若晨正打算转道去办一件事情,可目光一转,却看见一个狼狈的白色身影,正偷偷摸摸的往里面走去。
白夕婉现在不应该是在里面帮忙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外面,看情况还是刚回来的样子?
还有这一身的丧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生日,她竟然敢穿丧服出现,不要命了吗?
方若晨不悦地皱起了俊眉。
“管家!”他眼眸凌厉的看向身后的管家,冷冷开口。
管家也早已随着方若晨刚才的目光看到了正巧回来的白夕婉,额头冷汗直流,这白小姐回来的时间也太不巧了,怎么刚好就被他们家少爷给撞见了呢!
“告诉我,白夕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外面?还有那一身丧服,究竟是怎么回事?”方若晨的眼中,悄然划过一丝愠色。
管家后背直冒冷汗,忍着心脏的剧烈抖动,低眉顺眼道:“今天是白小姐父亲的忌日,我一时心软才会答应了她,对不起,少爷,我马上带她下去换衣服!”
原来今天是白天行的忌日么?
方若晨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来,管家看得心头顿时一阵发颤。
每次他们家少爷露出这种表情来,就是有人要遭殃的时候,他心里开始为白夕婉默哀。
“算了,你把她带过来,我有话问她。”方若晨挥手,似笑非笑道。
“是!”管家胆战心惊的点头,飞快的向着白夕婉逃离的方向而去。
白夕婉此刻正准备绕道回到下面的佣人房去换衣服,然后去大厅里帮忙,可却突然被人给紧紧抓住了手腕,还有些没明白过来。
尤其是当她转头看见眼前的人是管家时,更是心中惊异。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管家,你……你……”
“对不起,白小姐,少爷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吧!”管家低沉道。
很快,白夕婉就被管家给强硬的带到了方若晨面前。
看着眼前方若晨一脸的愠怒之气,白夕婉就知道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她原本是想早点回来的,可是哭着哭着,她就在父亲的坟前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时,已经到晚上了,当她匆匆赶回来时,还是迟到了,八点的酒会已经开始了二十分钟。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好死不死的竟然刚好被方若晨发现。
“白夕婉,嗯?你胆子可真大啊?竟然敢在我生日宴会上穿一身白色丧服,你想死吗?”方若晨冷笑道,话语里是明显的威胁意味。
“我……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白夕婉低垂着眼眸辩解道。
“白夕婉,你好大的胆子。”方若晨挑眉道。
他暴怒的语气很快吸引来场内宾客的视线,有些想看好戏的已经围拢到门口来,倒要看看方若晨会要怎么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周围的人都在对着白夕婉指指点点,说她穿着一身丧服来方若晨的酒会上,明显就是想冲撞他,各个心里都想让方若晨狠狠的教训她一番。
白夕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
这些人懂什么,凭什么在这里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
今天……可是她父亲的忌日啊,可这群人还在这里推杯交盏,其乐融融的,对比她父亲的尸骨未寒,还真是讽刺啊!
她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尽量压抑自己内心的怒气,现在爆发对她没有好处,只会惹来方若晨更加残忍的惩罚。
瞥见她紧攥着的拳头,方若晨笑得冷漠,自己这是把这女人给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吗?
“白夕婉,我知道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可是很抱歉,今天也同样是我的生日,你以为穿着一身丧服,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吗?别做梦了,像你这种女人,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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