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飞打着太极，转而问赵跃进。
“报告王省长，现场没人离开。只要找到凶器，比对指纹应该很快。”
“王省，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定要这样？”
李济同眼见再让王鹏飞继续下去，自己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既然王鹏飞不留余地，那也只能撕破脸。
“李部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作为省长，我有权处理突发事件。你有不同意见？”
李济同无法正面回答。
王鹏飞是省长，现场处理这些事，别管是不是小题大做，但确实有这个权力。
他是组织部长，要想插手还真占不到理。
“小斌受了伤，我看还是先去看病。等伤好了再配合公安机关调查。”
“不然真有点意外，没办法和吴部长交待。”
李济同拦在吴斌面前，只能再次抬出吴常健。
......
陆海的车子经过路边停着的一排车子，径直开进停车场。
“书记，桂城张书记的车也在。”秘书汇报。
陆海没有说话。
路边那一排车子，省委前十号车就到了五辆。
加上自己，为了一个吴斌，竟然惊动了六名省委常委。真是好大的排场。
陆海嘴角挂着冷笑。并没有下车。
几分钟后，秘书手里的电话响。
“领导，秘书长说李部长态度很坚决。”
“另外，吴部长亲自给王省打过电话。王省好像没有让步的意思。”
秘书刚刚汇报完电话内容，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秘书看了一眼：“领导，还是吴部长的电话......”
每当棘手问题出现，陆海的秘书最紧张。
这种时候，陆海基本不会直接接任何人的电话。都要他这个秘书先应付。
吴常健的第一个电话，秘书按照吩咐直接说陆海不方便接电话。
这是第二个电话，秘书有点底气不足。
“紧张什么！你如果紧张，那就不要接！”
陆海不为所动，甚至还开了句玩笑。
秘书拿着手机，犹豫再三，终于没有接听。
又过了几分钟，陆海吩咐道：“你上去一下。”
“这件事交给公安机关处理。通知在家的常委，一小时后开会。”
陆海的决定，就是最终决定。
他是省委书记，进政治局的省委书记。
所以他可以不接吴常健的电话，也可以一句话给这件事定性。
交给公安机关处理，这就是结论。
陆海的车驶离停车场，朝着省委方向开去。做完决断的陆海眉头依然没有舒展。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领导，发改委张主任......”
陆海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伸手接过电话......
夜总会九楼，包括政法委书记马勇在内，所有省委领导都已经离开。
王鹏飞等人是没必要再逗留。
李济同是想留下也没意义。
这已经不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事情。甚至也不是吴常健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安慰吴斌几句之后，李济同留下自己的秘书在现场看着，自己前往省委开会。
开会，这是陆海留给他最后的体面。也是给后续处理留下的一个缓冲空间。
张天佑最无辜。
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但偏偏事情发生在桂城，他这个市委书记想装聋作哑也不行。
前生作恶，今生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
张天佑此刻完全忘了身为桂城市委书记带来的好处，满脑子都是想骂娘的冲动。
不过临走时，他还是把赵跃进拉到一边。
“注意分寸。部队子弟处理起来很麻烦。”
“张书记，不麻烦。陆书记已经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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