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混混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含糊不清，“等我哥来了，有你好看！”
其他几个混混立刻围了上来，将林阳团团包围。
他们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管和匕首，眼中闪烁着凶光。
“完了完了...”王小婷吓得直发抖，躲在人群后面，“他打了虎哥的弟弟，这下麻烦大了。”
孙悦悦也是脸色发白，她后退几步，和王小婷站在一起：“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是林阳自己要多管闲事，到时候我们跟他撇清关系就行。”
“对对对，就这么办。”王小婷连连点头。
柳清雅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心中对这两人的无耻感到不齿，但此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她担忧地看着林阳，不知道他能否应付这种场面。
林阳却是丝毫不惧，冷笑道：“你哥来了，我照样打！”
话音未落，他已经出手。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几个巴掌下去，围着他的混混全都倒在地上哀嚎。有的捂着脸，有的抱着肚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林阳一脚踩在为首混混的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电话，叫人！”
混混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电话：“哥...我被人打了...”
“活该！叫你别四处闯祸，自己找打关我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哥，这人太嚣张了，嚷着你来了照样揍...”混混带着哭腔说道。
“妈的，给老子等着！”电话那头传来暴怒的声音，随即挂断。
混混刚要说话，又被林阳一脚踢飞，惨叫声在商场门口回荡。他的身体重重撞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将垃圾桶撞得东倒西歪。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林阳竟然如此强势。有人偷偷拍照，更多的人选择默默离开，生怕待会打起来波及到自己。
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奔驰疾驰而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还未停稳，车门就被推开。
孙虎怒气冲冲下车，他穿着一身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金表，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主。
“谁他妈敢动我的人？”他环顾四周，目光凶狠。
“哥，就是他！”混混指着林阳，“你看我的牙都被打掉了...”
孙虎转头看去，瞬间如遭雷击，脸上的怒气荡然无存。他的表情由愤怒变成惊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林...林先生？”他声音都在发抖，“您老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林阳淡淡道。
夜风吹过，带起他的衣角。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在孙虎身上，让后者感到一阵窒息。
“哥，就是这混蛋动的手，快替我出这口恶气！”混混还在叫嚣，显然没注意到自己哥哥的异常。
“啪、啪、啪！”
孙虎二话不说，对着自己的脸就是几个大耳光。他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林先生，您要打我，我自己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讨好。
他拎起自己的弟弟：“这不成器的东西得罪了您，全凭您做主处理！”
“他刚才想踢我。”林阳道。
孙虎眼神一狠，抽出匕首就往弟弟腿上扎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四周，鲜血顺着裤管流下，在地上汇成一滩。
林阳眉头微皱，对孙虎这种狠辣的性子很是不喜。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这种对自己亲弟弟下手的行为，还是让他感到不适。
“哥，你疯了吗？咱俩可是一母同胞！”地上的男子捂着血肉模糊的腿，发出凄厉的惨叫。
昏暗的灯光下，鲜血在水泥地面上蜿蜒，如同一条暗红色的小蛇。孙虎站在原地，手中的匕首上还沾着温热的血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波动。
“你还有脸喊我哥？”孙虎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这些年我怎么劝你，你偏要在外面胡作非为。今天要不是林先生大度，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林阳倚在旁边，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一幕。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灰尘的气息，几个小混混站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哥...我知道错了...”地上的男子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混合着汗水和泪水，“你变了好多...”
“闭嘴！”孙虎猛地一脚踢在弟弟身上，“还不赶紧给林先生道歉！”
孙虎的弟弟强忍剧痛，手脚并用地朝林阳爬去。他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浸透，每移动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林、林先生，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围的人群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谁也没想到孙虎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这样的狠手。
“林先生，”孙虎放下匕首，快步走到林阳面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您看这样处理还满意吗？要是不够，我这就废了他剩下那条腿。”
林阳皱了皱眉，这种马屁精最让他反感。他扫了眼地上痛苦呻吟的人，淡淡道：“行了，往后别惹是生非。”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孙虎一把拉住。“林先生且慢，”孙虎压低声音，“不如找个地方坐坐，就当是我给您赔罪。”
林阳停下脚步，目光在孙虎脸上停留片刻：“有话直说。”
孙虎左右看了看，把林阳拉到一旁，确认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声道：“听说沈家要办个宴会，南江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林先生，我想请您帮个忙...”
“你想参加？”林阳挑了挑眉。
“是啊，”孙虎搓着手，“我们这一行太上不得台面了。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努力改变，但还是被人看不起。只要您能帮我进去，以后我孙虎就是您的人！”
林阳没有立即回答。他对孙虎这种人向来没什么好感，不过眼下正缺人手，而且孙虎在道上也算有些实力，倒是可以利用。
“我试试看吧。”他最终说道。
“多谢林先生！”孙虎大喜过望，连连鞠躬。
就在这时，柳清雅快步走了过来。
“林阳，你没事吧，”她走到林阳身边。
孙悦悦也跟着走了过来，看到满地的血迹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她想追上来和林阳说话，却被他直接无视。
“装什么装！”孙悦悦气得直跺脚，“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吗？”
孙虎眯起眼睛，目光阴冷地扫向孙悦悦：“以后谁要是敢说林先生的坏话，就别怪我孙虎不客气！”
孙悦悦被这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吭声。
林阳留下电话号码，带着柳清雅离开了商场。
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寥寥。路灯的光晕在潮湿的地面上晕开，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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