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这么多年，说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她是不信的。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只要季明宣愿意放下身段，还怕挽不回沈归荑的心？
季明宣苦笑，低头说道：“很错的事，只怕表妹没有那么轻易原谅我。”
更遑论亲事了。
季老夫人追问到底：“什么错事？”
“祖母别问了。”季明宣面露痛苦，上辈子自己伤害沈归荑……一尸两命，是他心头上的一块伤疤：“您只要知道，表妹不会轻易原谅我，至少一年之内不可能。”
听长孙这么说，季老夫人很有些猜不到头尾：“那一年之后呢？”
拖一拖也不是不行。
“一年之后……也不一定。”虽然季明宣不想承认，但必须忍痛承认：“孙儿大错特错了，表妹恨我是应该的。”
季老夫人着实猜不透，疑惑：“哪有这般严重，你表妹眼下不是好好的吗？你能对她做出什么错事来？”
季明宣不再言语，过了片刻道：“反正亲事您就放弃吧，表妹很快会另嫁他人。”
季老夫人立刻眯起眼：“谁？你知道？”
“嗯。”季明宣叹气，咬牙说出那个人的身份：“辅国公世子谢从幽。”
“他？”季老夫人万分惊讶，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辅国公世子，那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这不可能吧？明宣，你是不是搞错了？”
季老夫人觉着，沈归荑好歹是书香门第出身的清贵小姐，会挑那种勋贵草包？
“……”季明宣知道原因，但也无法与祖母细说：“反正就是这样，不过，孙儿觉得他们的婚姻也不会长久。”
“你是说，归荑在赌气？并非真正喜欢从幽？”季老夫人连忙问。
季明宣：“也不是，总之就是这样，您相信我就是了。”
季老夫人都听糊涂了，所以沈归荑究竟是喜欢谁啊？
算了，不管喜欢谁，她都不会叫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抿了口茶缓缓说道：“明宣，既然你是喜欢归荑的，何必眼睁睁看着归荑另嫁他人？”
“祖母相信归荑是喜欢你的，至于你所说的不原谅，只能说你不懂女人心。”
季明宣看向祖母，眼中刚升起的希望又暗了下去，现在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是沈归荑与谢从幽中了鸳鸯蛊，他们二人必须成亲才能活命。
“祖母，您别说了，关于归荑的事，孙儿自有主张。”季明宣低落道。
“唉，你听祖母一言，别因为优柔寡断而错过了归荑。”季老夫人忽然眼露精光，低声算计道：“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的，何妨生米煮成熟饭，届时自是另一番光景，只怕归荑追着你成亲呢。”
“祖母？”季明宣顿时不敢置信，没想到会从祖母口中听到这些。
祖母不是最疼爱表妹的吗？
不行，这个计谋太歹毒了。
让沈归荑未婚先孕的事情，季明宣上辈子已经做过一次了，他这辈子绝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您犯糊涂了，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季明宣也不忍心谴责祖母，毕竟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耐心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与表妹好，但是，表妹嫁给谢从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您就别掺和了。”
季老夫人立即不悦地板起脸，轻哼：“为何你如此笃定他们二人会成亲？难道他们已经私私相授，不得不成婚？”
“那倒没有。”季明宣今早还见过表妹，看表妹的样子也不像是与谢从幽有首尾了。
“他们只是互通心意，在孙儿这里过了明路，便准备筹备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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