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去吗？
她绝对不能去。
“姨婆，不是归荑不想陪您走一趟……”沈归荑苦笑着道：“实在是这几日身子有些不方便，更是不适合踏足道门清净地。”
在场都是女人，一听便知晓沈归荑来癸水了。
“这样吗？可我怎么记得，你的小日子不是这几日？”季老夫人怀疑道。
沈归荑面不改色道：“这几个月因为考虑终身大事，心情不佳，有些紊乱呢。”
季老夫人便没招了，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便等你小日子过了再去。”
沈归荑笑了笑：“好，那就等之后再去。”
至于什么时候方便，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季老夫人让她苦等对账，她也让对方试试被放鸽子的滋味。
等她走后，季老夫人揉着额角头疼道：“这丫头油盐不进，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她现在越来越有一种清晰的感觉，自己拿捏不住沈归荑了。
“归荑小姐现在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李嬷嬷低声说出自己的感受，就刚才配合老夫人的时候，沈归荑偶然瞥过来的眼神，令她心中一跳。
好像自己的坏心思都被洞悉了似的。
*
辅国公府。
辅国公夫人嫌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烟花女子，掩着鼻子说道：“长得一副伤风败俗的模样，你确定从幽喜欢这样的女子？”
“小的确定的，夫人。”说话的是辅国公夫人派去监视谢从幽的人，说道：“小的跟了世子爷这么多年，知道世子爷就喜欢这样的女子。”
勾栏院的女子都是一样的，美貌温顺懂得讨好人，不过放在贵人主母的眼里，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
可世子爷就是喜欢，否则怎么会终日流连于花街柳巷呢？
“是吗？”辅国公夫人不动声色，语气担忧道：“可你不是说，从幽只是去秦楼楚馆听曲喝酒，从来不带姑娘回房，你确定这两名女子能得到从幽的青睐？”
下人被问得一愣，这个……
他为难道：“夫人，世子爷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小的还真不敢保证。”
他只是尽自己所能地找来两名美貌的姑娘，哪里知道世子爷会不会接纳。
不过为了使主母满意，下人斗胆提议：“或许，可以叫她们用点助兴的药？”
主母很疼爱世子爷，他也是冒着风险才这样说的，说罢心中忐忑不安。
那种药总归是伤身子的，下人觉得国公夫人不会答应，说不定提出建议的自己还会因此被臭骂一顿。
“用吧，从幽不小了，也该收两个晓人事的通房。”辅国公夫人考虑过后却道。
虽然沈大人大概率看不上谢从幽这种废物，但以防万一，她还是想把谢从幽的名声搞得再臭一点。
最好永不翻身。
谢从幽作为辅国公世子，他拥有自己院子的使用权，却不能指望这个院子密不透风。
因为他只是个靠长辈的纨绔，无人会对他忠心耿耿。
包括来福，也并非他想要的那种忠心。
他要的忠心很难，难到他不想向外求索。
带着来福踏进院子，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与往常无异，可是谢从幽拥有比寻常人更敏锐的直觉，他已经发现了这些下人的不一样。
不会是屋里有什么等着自己吧？
抬脚跨过卧房门槛的瞬间，谢从幽忽然一顿，又把脚收了回来，背着手对来福说道：“你先进去看看。”
来福一脸愕然，不懂世子爷又在发什么疯，为何忽然让自己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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