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芜的心就跟长了翅膀似地要飞起来了。
活了两世，唯独这件事情没能理明白。
前世，余凯在安城娶了媳妇儿，生了个儿子，她知道之后才断了一切念头。
而现在，他还没成家，而她好像感觉到他也喜欢她的。
“发什么呆呢？”
赵清芜回神，看到厉远庭已经接完电话了。
“没什么，”她连忙岔开话题，指着他的脚道，“好了吗？”
说到这个，厉远庭也是莫名其妙，“很神奇，今早就消肿了。对了，阿芜，奶奶家的房子能借租几天吗？”
“借租？”赵清芜没听说过这种说法的，“怎么了，你有客人？”
“嗯。”
“是女的？”
“嗯，”她能猜出来，厉远庭一点儿也不惊讶，“和我住一道不太方便，所以我先过给她单独找间房，你放心，房钱我照给。”
“行，到时候我还和我奶奶住，人来了你和我说一声，我安排床铺，”赵清芜很爽快地答应了。
“远庭，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赵清扬带着几分埋怨走过来。
厉远庭听出他话里的玄外音，便回道，“回来等电话的。”
“咋了？”
“没什么，我刚才和阿芜说了，让她和你说吧，”厉远庭识趣地先离开了。
“阿芜，他什么事情？”赵清扬很警惕。
“好像是他不回家过年，有个女的来看他。然后没地方住，住咱们这边儿。”
“女的？谁啊？喜欢他的对象还是谁？”
“我不知道啊，”赵清芜被问得有点儿烦躁了，“不说了，哥，我要烧晚饭了。”
赵清扬还是不得劲儿，在门槛上蹲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找厉远庭里。
“是我妹妹要来，”厉远庭很无语，“我本来是想问你的，但是你去找李桐了，我就直接回来了，我就和阿芜说了几句话，你不用这么紧张吧？”
“我没有紧张……”
“你这还叫没有紧张？”厉远庭郁闷地抚去前额的头发，露出饱满天庭，“你防我已经防得跟贼一样了，我要不是看中你的手艺早就不要你了。”
赵清扬脸上一阵烫。
“再说了，是我妹妹来找我，我想租借奶奶家几天房子，总不好和你沟通，肯定是和阿芜沟通更方便了。”
赵清扬不自在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免得你误会加深，”厉远庭睨了他一眼，“其实你不用防我防得跟贼一样。”
“我没这个意思，”赵清扬急着解释，“是我多心了，你别见怪。”
“阿芜虽然人不错，但是你都和我敞开来说了，我要还是和之前一样，那我还算人吗，是不是？”
赵清扬讪笑，“对不住，远庭，对不住，那个回头你妹妹住我那儿，不用付钱了。”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厉远庭一脸深沉，“我不能占你便宜。”
“你看你说的……”赵清扬无地自容地回去了。
厉远庭舒了一口气，他算是比较疼妹妹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赵清扬，疼妹妹的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赵清芜等到夜里才听到敲门声。
她开了门，看到厉远庭带着两个女同志过来。
“阿芜，这是我妹妹，姚瑶，”厉远庭介绍完扎两条辫子的女生之后又介绍了另外一个剪了齐耳头发的女生，“她叫白荷，是我妹妹的朋友，今晚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赵清芜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床铺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行，姚瑶你们早点睡觉，别太晚，”厉远庭交代了两句之后自顾离开了。
白荷和赵清芜笑了笑，指着西边房，问道，“我们晚上是住这间屋子吗？”
“对，”赵清芜邀请她们进来休息。
“白荷……”姚瑶拉住白荷的衣袖，“这灯这么暗怎么睡啊？我看我们还是住招待所吧？”
白荷走进去，打量屋里的摆设之后说道，“没事儿，姚瑶，我们这两天就住这边。”
姚瑶撅着一张嘴，很不满意，“连个日光灯都没有，白炽灯又看不清楚，还有……有蜘蛛网。”
“同志，你能帮我把蜘蛛网弄掉吗？”白荷笑着问赵清芜，“姚瑶最怕蜘蛛了。”
“对不起啊，这些远庭哥都没交代，现在时间有点儿晚了，有点儿不方便，你们将就一晚，明天让远庭哥过来扫掉蜘蛛网。”
“这是你家，你怎么好叫我哥来收拾？”姚瑶扬开嗓门说道，“我哥他很忙的。”
“工地都放假了，不忙，”赵清芜困得够呛，“你哥已经把干净的脸盆脚盆拿过来了，暖壶里面有开水，你们看着用。我先去睡觉了。”
“你等下，”姚瑶喊住着赵清芜。
“啥事儿？”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
“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姚瑶愤怒道，“怎么一点儿服务意识都没有？”
“你和我说服务意识？”赵清芜的困劲儿瞬间打折，“我一没收你钱，二没收你朋友钱，三没收你哥的钱，你和我谈服务意识，不会不有点儿太欺负人了？”
“没给钱？不可能啊，我和我哥说了，找家老乡住几晚，我们会给钱的。我哥不会骗我们的。”
“那是因为我哥好心，不收房租，你们就住几天就随便你们住了，”赵清芜不知道这俩人哪里来的底气要她提供服务意识，“要知道你们真挑剔，我这房子也不租了，免得受气。”
“你……”
“姚瑶，”白荷拉住姚瑶，劝了两句，她对赵清芜说道，“姚瑶年纪小，很多事情不太懂，你不要见怪，至于蜘蛛网……明天让远庭过来扫一下，今晚我们就将就一晚。”
白荷的话比较中听，赵清芜也能从她对厉远庭的称呼之中听出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好，那晚安。”
“晚安。”
赵清芜回到楼上也没着急睡觉，而是听到泼洗脚水的声音后才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她记起楼下还睡着两个客人，便穿好衣服下楼。
“这远庭艳福不浅，女朋友真漂亮，”赵清扬和李桐正在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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