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萌萌柔语道，她闭上眼睛，感知着阳光的温度……
她抬手轻抚那阳光，感觉像是抚着灵寂的脸。
举手之间，她的嘴角莞尔……
她的调皮，背着她的灵寂是看不到的。
灵寂现在的注意力是在脚下，千层台阶是容易，不代表毫无威胁可言。
万一失足……
虽然，很难失足。
走在前面的紫衣管理，如同傀儡一样麻木……
他成为傀儡只能说是他自己意志不坚定，如果坚定？那也没有用。
命运使然……
碰不到灵寂，他也是傀儡，形式不同而已。
下午四点多点。
他们来到了千层台阶之上。
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可以看到很多侍女来来往往地修剪花丛。
小的喷泉喷出柳树腰般的水柱……
迎面扑来的是鲜花、泥土和水混合的味道。
几个侍女来到他们身前，为首的和紫衣管理道:“紫衣大人，您身后的是……”
“是新晋升的黑衣管理，带他们来拜见上帝。”
紫衣管理和往常一样道，花招他都懒得耍。
“那下属带他们去吧，教皇大人召集紫衣管理们有急事。”
为首的侍女说着颔首，微躬身形，做出一个礼节。
紫衣管理回身看着灵寂，灵寂无所谓点头，他身后的萌萌当然不会放下了的。
紫衣管理见此错步而行。
为首的侍女恭送紫衣管理离去，和身边人道:“你们也去忙吧，这里有我一个就可以了。”
身边人行礼后就都走了。
灵寂带着萌萌随为首的侍女继续前行。
宫殿虽然近在咫尺，却不是几步可走遍的。
白色的花纹台阶别致地铺下，每一台阶看起来随意也不是随意的。
“两位黑衣大人，属下想提醒一下，在这里还是自己走比较好点，上帝见不得有人对他不敬。”
侍女回身，身形微弓道。
灵寂随意地吻了一下萌萌的手，和身前的侍女道:“上帝的脾气好大，这就不敬了？”
听着灵寂的话，萌萌忍不住在他的腰际旋转了一下……
侍女的脸色煞白。
灵寂轻轻摇头，说着比真话还真的假话。
“这位姐姐，她的腿不能走，走起来会很疼。她六感很弱的……
她一直想去拜见一下上帝，希望上帝可以帮助她恢复身体。”
说话间，萌萌的头不由自主地倒在灵寂的肩膀上，吃痛地揉着头，轻轻叹气。
侍女同情地看着萌萌，和灵寂道:“是属下冒昧了，请黑衣大人见谅。”
“没事，这位姐姐不会怪你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拜见上帝？”
灵寂莞尔道。
侍女抬头看了看落日，和灵寂道:“回大人，月亮初起，大约晚上七点左右。”
“那么……我们现在？”
灵寂有些无语，是来早了。
侍女微微一笑和灵寂道:“大人，属下带你们去游帝殿，帝殿是不可以乱走的。”
“帝殿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好像以前没有……”
灵寂随意道……他根本就不考虑有些问题不能问。
侍女惊讶地看着灵寂，还是回答道:“黑衣大人，是今年修建的，一个月前竣工。”
“谢谢。”
灵寂不痛不痒道，他全无谢意。
侍女不在意这些，她见过的奇葩黑衣多了去，像灵寂这种是第一次见。
走在前方的她，不由自主走神，灵寂给她的感觉很像……哥哥。
哥哥这个词，对她而言是陌生的，他的脸随着回忆变得模糊不堪……
会是哥哥吗？她想去问，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灵寂自言自语和萌萌说话……他的话，萌萌都用不着回忆。
“黑衣大人，你们小心这里的铁篱笆，会划破衣服的。”
侍女看着前方的铁篱笆，和身后的灵寂道。
灵寂随意嗯了一下，他在给萌萌扫盲呢，可是……他的记忆是模糊的。
经过铁篱笆，他又不注意，不经意间萌萌的肩膀上背铁篱笆突出来的铁丝勾到了衣服，划开了肩膀处的衣服。
“嘶……”
萌萌忍不住吃痛，她眉头紧锁，她第一时间不是想她的伤口，而是怀中人他没事吧？
灵寂连忙把萌萌放下来，看着她取出急救箱包扎伤口……
他一个劲道对不起。
萌萌没有怪他。
剑师怪啊，今夜差不多，不罚灵寂，它对不住自己。
一旁的侍女呆住了，她脸上的泪珠滴滴答答滑落，掀开了她脸上的面纱，露出了胳膊。
她想起了哥哥，回忆重叠，她笃定哥哥便是眼前的男子。
待灵寂包扎好伤口，忽然间被一个娇小的身体抱住了。
他诧异中，问道:“你怎么了？”
“哥哥，哥哥，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是他的，你一定是他的，姐妹们都很想你呢。”
侍女激动道。
萌萌疑惑道:“你的妹妹们？”
灵寂看了看无人的四周道:“应该吧，她们我有点忘记了，人有点多了。
妹妹？我们换个地方吧。
时间不是还早吗？刚好我想知道你们过得怎么样，都督有没有欺负你们。”
说话间……他有些惭愧……和她们是有联系的，可是，要他去找，翻破心戒都找不到。
“嗯，好的，哥哥，哥哥这是嫂子吧？嫂子……好像……没有这么漂亮啊。
呵呵。
时间还早，过我那里坐坐。”
侍女圆滑道，世事无常她现在还是懂的，过去哥哥身边是一个平凡的女孩，现在是一个美女……
这些真得重要吗？并不重要的，只要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她的身份？侍女没有错，这可不意味着她就是花瓶。
她的居所算不上豪华，也绝对不是贫酸一类。
沿途侍女向灵寂说了很多关于教会的事儿，也告诉灵寂很多她们的情况。
侍女这里放眼看去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多是一些上帝的由来，以及做了什么事儿。
萌萌有点不适应侍女的热情，她能感觉到侍女的那种真诚。
灵寂吧，有点刻意地拉开了距离，哥哥是哥哥，他有必要防着妹妹对她产生什么想法……
他毕竟不能和对外人那样对待。
“老公，你防贼呢，妹妹那么真心待你……你……什么情况？”
萌萌忍不住和灵寂道，她从不想说到不得不说。
为何？灵寂把情绪写脸上了。
一些尴尬是……不提及就是没有，提及就是有了。
“嫂子，哥哥是怕你吃醋的，好了，我就是看着哥哥有点激动。
我有对象的！”
侍女坐在灵寂和萌萌的对面，看着灵寂道。
灵寂噢了一下，还有人这么说的吗？没有吧……
想着也是失神……
萌萌不知道说些什么，侍女就更不知道了。
许久，灵寂回过神来，起身把侍女搂在怀中抱了一下，很简单，也很纯粹。
她们都是天使，怀中的侍女也是。
说别人，他不想去说，反正他，他怎么去抉择，已经是既定了。
“哥哥。”
“嗯，傻丫头，你怎么哭了，怪哥哥认不出你。也怪我，还是一时兴起吧。”
“不，哥哥，姐姐呢？她不是那个姐姐吧……”
“不是，我花心了，她是我的妻子，你说的她……怪我没有保护好她，我看着她倒在我的身前，我……我没有一点办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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