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三十人拍板要来，个个看得出心中旺盛的渴望。
办理完一些简单确认后，叶文华回到大屯村，立刻安排了夜班白班。
本村妇女人手不少，这些邻村人加进来，得错开时间才方便。
王建国举手要分配，“既然她们要走路回家，那就给她们白班吧。”
叶文华点头同意，大屯村这边的就多顶夜班，不耽误机器轮转。
次日一早，古槐村那三十个女人结伴而来，进了厂门就兴奋地四处瞅。
有个年纪稍长的妇女，看到新机子排列整齐，惊叹得张着嘴。
另一个相对年轻的媳妇，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踏板，发出咯吱一声。
“这就是新式机子，听说可比老机省力多了，真是稀奇。”
叶文华示意她们排好队，然后叫上几名熟练工来带带新人。
车间里气氛很快又热闹起来，机子声与人声交织在一起。
时间往后推了好些日子。
这三十位邻村妇女越干越热乎，心里暗自盘算怎么多挣点。
同时，村里白天机房满员运转，夜里又换本村自己妇女顶上，手套帽子刷刷出货。
王建国在一旁玩笑道，“这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消停，过些天货都能堆成山。”
叶文华却不满足，他还灵机一动，挑专门会踩机但手不够灵的，去做辅助工种。
这样一来，就把机房效率推到极致，就差没把大家都累趴。
有一天晌午休息时，叶文华打着饱嗝，满脑子在琢磨下一步项目。
忽然他想起村里野花和草本多，王秀兰之前就在整洗发水，或许再出新品也不错。
王秀兰被叫过来，她手上还沾着制作洗剂的泡沫，脸上挂着一层淡淡清香。
“你想让我再试试别的香型吗，我这段时间配出四五种都不一样。”
叶文华一听精神提振，赶紧抓住王秀兰的胳膊，语气催促：“快给我闻闻。”
王秀兰递来一小瓶，然后低声说。
“这是我新调的花香，味道不冲，还有股淡草气息。”
叶文华闻了闻，鼻尖挺舒畅，那香味萦绕在脑袋里，让人忍不住野性翻滚。
“好啊，继续搞，姑娘们肯定爱这个味儿，市场估计会很火爆。”
王秀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说还有几款果香型，也等着测试。
叶文华摸着下巴点头，他暗暗说了一句，“用人真得用到刀刃上。”
身后有个窃听的老嫂子，差点没憋住笑，赶紧捂嘴溜出门。
当天黄昏，王秀兰带着样品，让王向阳还有吴美娟一起奔镇上了。
他们拎着竹篮，里头装满洗发水小瓶，还带去些旧款做对比。
镇上人流熙熙攘攘，一听说这洗头水又加了新香味，不少顾客立马围了过来。
王向阳扯着嗓子高喊。
“叶子牌洗发水，新款更柔顺，香气更独特。”
吴美娟站在一边，还故意晃动头发，让发丝飘散着淡淡气味，看起来就很吸睛。
人群里有老顾客，早就听过这玩意儿猛，一瓶用完觉得头发顺滑不少。
还有些路人也凑过来打听，还问这是不是能治虱子之类的大问题。
王秀兰被问得哭笑不得，还是耐心解释。
“主要是清洁头皮，也可能赶跑虱子吧。”
几句话一落地，人群哄笑，瞬间买气暴涨，有人干脆一把抱好几件。
不一会儿，带去的货就剩下一个空筐底儿，钱票都塞进王向阳的衣兜。
然后又有几个人没买到，苦着脸大呼要排队。
吴美娟趁机收钱收得手脚并用，边收还边抬脚挡住人群拥挤。
“别挤别挤，下次多带点来，今天就这么多了。”
等到收摊回程时，吴美娟掂着一包钞票，嘴里忍不住念叨。
“真是发财路啊。”
王秀兰也满心欢喜，嘴虽没多说，可脚下步子愈加轻盈。
她们三人带着热腾腾的收益，一路哼着曲儿回村，天已经暗透了。
到村口，一群妇女和大娘围上前来，问起新香洗发水卖得咋样。
吴美娟得意地抬高下巴，还嘚瑟着展示了一沓钱票。
“可别小看这新味道，顾客都疯抢，回头还得多备货。”
妇女们一听，一个个面露兴奋，盼着也能分到更多收益。
第二早，叶文华聚集厂里人，对大家大声宣布洗发水要扩大生产。
“我们得多做几种香味，其中四款先投入试验，看哪个更受欢迎。”
王秀兰在旁记下重点，她动作麻利，把新配方也给了几位懂行婆子。
那几位婆子正愁没空继续做针线，听说能转去洗发水组，立马点头答应。
叶文华拍板说，“要是谁参与洗发水制作，就按成品数量算奖金。”
众人一听都有干劲，毕竟洗发水卖价高，利润相对也更诱人。
随后王建国安排几个人去收集植物，再把草本熬煮留下精华，用来增加香型。
村里人对这些活儿并不陌生，毕竟大伙经常在家熬药汤，随手就能干得来。
大约中午时分，院子里立起几个大桶，里面咕嘟咕嘟煮着草本原液。
王秀兰一边搅拌，一边捡走浮在上面的杂质，手忙脚乱却不慌张。
叶文华走过来瞄了一眼。
抓起木棍轻轻沾了点液体，在手里揉搓几下。
“嗯，这次黏度不错，记得等它凉了再跟那配方混合。”
王秀兰用力点头，表示自己记住，转身又紧盯着火力。
工厂里那些刀工组，还开辟了额外的地方，用做洗发水灌装区。
女人们见状纷纷围观，有的还想顺便捞个零碎活儿，给家里多赚几毛。
等到下午，熬好的原液降温后，王秀兰开始往几个大盆里倒入不同香基。
“一盆是花香型，一盆是果香型，还有草香型和淡混香。”
她按比例配好后，让身边妇女尝试搅拌，自己则半蹲在地上等着。
不久盆里浮现出一层白皙泡沫，整个院子弥漫着气味交织的芬芳。
“哎呀，这么多香，脑袋都要晕了，不过还挺好闻。”
有个大婶捏着鼻子笑，她对新事物很兴奋，拉着旁边人嘀咕。
王建国听见动静，把头探进来瞄了瞄，然后赶忙退了出去。
“行，你们搞你们的，我可懒得在这里被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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