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卫东声音有点嘶哑，提到之前去领报名表。
发现叶文华没到，就回来继续预习。
打算等叶文华协助把材料交给教委。
“行，那正好一块走，我刚被教委卡材料，说必须让你当面过去。”
冯卫东问是不是又要多跑几趟，他抱怨自己每天被课本塞得头脑发涨，不想再折腾。
“忍忍吧，咱把手续跑完，你将来才能拿到更正式的代课许可，将来也好领到工资。”
冯卫东点头默认，忽然又想起报考时机要抓紧。
还剩下几天就截止，问叶文华选哪一家大学。
他脱口而出北协和医科大学。
让对方瞬间愣神，毕竟这是名列前茅的大医学院。
“你是真要冲那里，之前很少有人能考进，分数至少也要五百四五以上吧。”
叶文华淡定回应，自己前世那点知识储备不会让他失手，这次考试也没问题。
“那你就加油吧，我这边只能报清沐大学师范，毕竟专业要求没你那么高。”
他说报就够了，无需迟疑，只要愿意好好准备，他不相信考不上。
冯卫东皱眉些许，却又没有多多反驳。
最后说行，那就先把资料提交，再回来看厂里怎么走。
两人随即收拾一下，踏上路途准备返回镇里。
把那牛皮纸文件带上，要在教委那儿盖章。
摩托车启动声响起，又一次咆哮驰骋在村外黄泥路。
后面尘土卷起，留下一串喧嚣。
等到了镇教委门口，却见那院落里排队不少人。
不少都是背着大袋，像是准备去外地求学或办手续。
“又得等，真麻烦，我去插个队，不然耽误时间。”
冯卫东说可别搞事，免得被工作人员训。
他只能叹口气，决定耐心排队，把表格都准备好。
前前后后等了大半个钟头，终于轮到了他们。
工作人员看了证件，再叫他们去二楼签字，最后拿到一张代课证明。
“总算完事，走吧，再拿这个去那边报备。”
半小时后，证件手续走完，两人才可逢松一口气。
然后赶着去找学校管理员谈职位转正。
“学校那边说还有个审核程序，可能要几天，反正先给你颁个临时聘书吧。”
冯卫东摇摇脑袋，对着那聘书搞不清楚啥流程。
不过也懒得计较，决定先干着。
下午时分，两人又折返回大屯，刚在厂门口下车。
就被王建国拦住，说北边那家纺织厂突然闹，似乎也想抢洗发水代理。
“他们不抢就罢了，要抢也得看有没有能耐，我打算今晚就去找他们面谈。”
叶文华摆手拒绝，说没必要过去当面拼。
反正自家厂子供货不求他们，也不担心有人冒名欺骗。
他说能搞就搞，别浪费工夫。
王建国也点头认可，让手下先通电话问清情况。
“那就这样，我去仓库看库存，不烂尾就行。”
叶文华走到厂办公楼，见吴美娟等人正往外赶，问是去镇子上运宣传材料。
“咱现在定好的宣传用语都印好了。”
“我带他们一起去布点，后天赶集日就能搭台卖新品。”
吴美娟举起一份叠好的海报，上面写着果酸丝滑，特价优惠这些烫金字眼。
叶文华说挺好，不过别忘记其它系列也带点海报，这样受众更多。
她回应再加几张就行，现在资金充裕，不怕多印。
“你快回屋歇会吧，别老站着，下午还有客户要见呢。”
叶文华说没功夫闲聊，该客户是谁。
吴美娟说是外县的百货公司经理，想谈大批购入护发素。
“我就拉你一起吧，到时你最好露面，人家指定要跟你签。”
他自嘲几句，这些人估计希望厂长亲自出马，才有面子。
“行，你等我把厂内杂事先安排好，晚上咱再跟人碰。”
说完，他一扭身往办公室跑。
王秀兰正好也在里面捯饬一瓶新的洗发配方。
“文华哥，尝尝效果，我又升级了一点香料浓度。”
他拿起来拧开盖子，小闻了一口。
觉得甜味更浓，里面仿佛加了蜂蜜似的。
“这个能行，估摸也能吸引另一批消费者。”
王秀兰说自己先少量生产，如果市场反馈好，再立刻扩大规模。
“主意不错，等反馈一来，你就全速加大产线。”
放下瓶子，发现桌旁另几份单子都是加盟申请，过两天要排个日程和他们谈。
“这些人蜂拥而至，咱总不能乱批，得看他们成色。”
王秀兰扯着合同给他看，有些在远东地区。
有些在岭南，就算批了也涉及跨省运输。
“现在交通不算方便，跨省配送也得慎重。”
“万一运过去半路折腾，岂不是延误。”
他点头同意，决定先从近处一步步渗透，等路子通畅了再搞远方也不迟。
“我这边先告一段落，你和吴美娟对接细节。”
“我去找冯卫东，把最近报考事问清楚。”
王秀兰继续埋头调香，还嘱咐他如果有时间。
帮忙尝试夏日款的柠檬薄荷洗发水，是不是还要改。
叶文华应下却先离开，在外头迅速招呼冯卫东。
“那教师代课一事解决了，你也可以更安心复习。”
“顺便跟我一起看看大学报考流程怎么走。”
冯卫东翻出那黄纸表，指着上头几行。
说自己已经把清沐大学填好，只差最后确认邮寄。
“那就邮过去吧，别错过截止期，万一白忙活。”
对方表情犹豫，说害怕考不上，这学校录取线约莫也得四百八九，自己运气不佳就懵了。
“别想太多，你水平够用，反正我瞄着北协和医科大学，也不见我发慌。”
他强调自己还忙厂里瞎跑都不虚。
冯卫东应了声算服气，也不好再添乱。
下午向晚时分，陆续有外地客户赶到。
吴美娟带人先去接洽，见对方挺客气，也准备下笔大单。
“谈好了先来找老叶敲定，然后再让王秀兰备货。”
对方问能不能开发新的中草药护发，吴美娟说他们正研究，但还没敲定配方。
等对方步入会客厅时。
叶文华也正巧回来，两边一阵寒暄后。
对方拿出大大小小的购销协议，要下至少两千箱试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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