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知青，也和那些男人一样？”
钱思甜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沉稳的黄俊德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的！”她急忙解释，“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黄俊德突然转身，大步走到她面前。他的眼神复杂，既有痛苦，又有不甘。
“我知道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结婚的原因很意外，但我会努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让你相信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钱思甜心里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伸手抱住黄俊德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
“我没有这样想过。”她哽咽着说，“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你。”
黄俊德愣了一下，随即将她搂得更紧。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谁都没有说话。
这一刻，所有的误会和隔阂似乎都消失了。
黄俊德抬眸看她。
月光下，少女的侧脸柔美如画，却带着几分不安。
“思甜，”他轻声唤她，“在想什么？”
“我、我不想这么快要孩子！”她一口气说完，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就是觉得自己还小...”
黄俊德的手扶上她的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浑身发软。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你要是想...想那个的话...”
“那个是指什么？”黄俊德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吓人。
钱思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是...就是...”
“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明明知道！”她羞恼地瞪他。
黄俊德轻笑一声，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拉进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零，呼吸交缠。
“我确实知道，”他在她耳边低语，“你说得对，我想。”
下一刻，天旋地转。等钱思甜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能看清黄俊德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样炽热，仿佛要将她吞噬。
“等、等一下！”她慌乱地推他，“先把灯...”
话音未落，房间已经陷入黑暗。她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拉的灯绳。
黑暗中，一个炽热的吻落下。钱思甜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死死抓着被单。虽然两人之前也有过一次，但那时她是醉酒状态，现在清醒着，反而更加害羞。
黄俊德的动作有些生涩，却格外温柔。她能感觉到他在克制，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住，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还有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钱思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跳声大得吓人。她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黄俊德的吻从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在她颈间流连。他的呼吸灼热，带着酒气，却让她莫名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平静下来。两人并肩躺着，谁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
黄俊德忽然翻身，将她搂进怀里。“疼吗？”他低声问。
钱思甜羞得说不出话，只是轻轻摇头。
“让我看看。”他作势要起身。
“不用！”她慌忙拉住他，“真的没事。”
黄俊德停下动作，却没松开搂着她的手。他的手掌很热，贴在她的腰间，像是要将那温度烙进她的骨血里。
“那...”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再来一次？”
钱思甜瞪大眼睛：“你！”
钱思甜险些从床上滚下来，这男人的话太出乎意料。她原以为黄俊德是个清冷自持的人，谁知在这种事上，他倒是意外地主动。
昏黄的油灯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这是黄俊德特意从城里带回来的香料，说是可以安神。此刻却让钱思甜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看着黄俊德俊朗的侧脸，那双平日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泛着异样的光彩。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颤栗。
还没等她回过神，温热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颈侧。他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又温柔得让人心醉。钱思甜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
突然，门外亮起一道刺眼的光。
“糟了！”钱思甜慌忙捂住黄俊德的唇，手指触碰到他温热的呼吸，心跳漏了一拍，“这么晚了，爹娘怎么还没睡？”
“思甜？俊德？睡了吗？”钱母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钱思甜手忙脚乱地去摸索衣服，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被发现的尴尬场景，脸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黄俊德却按住她的手，动作利落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他的神色依旧从容，仿佛刚才的旖旎不过是一场幻觉。
“你别动，我去看看。”他低声说道，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安抚意味。
钱思甜缩在被子里，提高声音回道：“刚要睡呢，娘有事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生怕被母亲听出异样。
黄俊德拉开房门，看到提着手电筒的钱母。昏暗的光线下，钱母的脸色并不好看。“娘，这么晚了...”
“哼，”钱母脸色不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你那个老乡，叫柳慧的，发高烧了。你大伯母来说，想请你送她去诊所。”
黄俊德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向床上的钱思甜。他能感受到妻子的不安，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阴翳。
“让我陪你走一趟。”钱思甜掀开被子坐起来，声音里带着倔强。她不想让黄俊德单独去见柳慧，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
钱母脸色稍霁，将手电筒塞给黄俊德，“早去早回，明天还要干活。”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钱思甜一眼。
钱思甜急忙穿好衣服，头发也来不及梳，只是随意地用手指捋了捋。她拿着另一支手电筒就要出门，脚步匆匆，像是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到达目的地。
黄俊德拿起自己的军绿色外套披在她肩上，动作自然而亲昵，“夜里凉，别着凉了。”他的手指无意中擦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让钱思甜脸颊微热。她抓紧了衣领，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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