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说：“我也觉得他心思深，所以这就被她算计进去了，不过销售部那么大，我不怕她搞什么手脚。”
“给她安排的远一点，最好不用天天来公司转悠。”司空晋最后下了决定。
顾落虽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但是却没想到司空晋能这么说，一般情况下，司空晋的反应应该是：都行都好都可以。
怎么突然间……
不等顾落开口问，司空晋又幽幽开口了：“我觉得把她放在公司不安全。”
不安全？
顾落在司空晋肩膀上锤了一下，打断了司空晋的话：“你是不是是觉得她太好看了，你说不安全该不会是你要动心吧？”
司空晋把顾落刚刚那只手握在手里说：“是挺好看的，和你一样好看。”
顾落脸红了……
司空晋接着说：“不过我都有你了，不会对她有感觉，我说的不安全是怕她在公司对你不利。”
说完，还凑到顾落身前落了一个吻在额头。
顾落的脸更红了。
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
顾落说：“那给她安排的远一点吧。”
司空晋端端地看了她这么久，顾落说的话却还是林苑的，他脸上明显的不开心了起来：“我这么关心你，我以为你会很感激我。”
顾落笑笑：“那你听没听我讲话？”
“我听了。”说的义正言辞。
“我问你同不同意把林苑安排的远一点，你怎么也不回答我？”
两个人开始拗口。
司空晋说：“这种气氛下，你怎么老是提不相关的人。”
然后，司空晋又逼得近了一点：“我不关心你把她安排到哪了，只要能保证你是安全的。”
顾落点头。
第二天上午，顾落接到了销售部门经理的电话，他说把林苑安排到商场专柜了，还胡诌了一套销售部的实习必修课，说是销售部新人都要去先去专柜实习一段时间，回来之后评定成绩之后才能定岗。
顾落开心倒是说不上有多开心，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销售经理是个业务优秀的，嘴皮子也差不到哪去，还开导起顾落说：“这你没什么可担心的，给安排工作已经很不错了，外面一堆漂亮妹妹削尖了脑袋要面试我们公司的柜姐都没机会，她这已经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说完，可能还怕顾落担心，又补充了两句：“再说了，那可是a市数一数二的商场，一线专柜，业务随便搞搞都能过关，要是她真的不行，那说明她没这个能力……”
然后又是涛涛一堆的话，就像是小学生发言一样，有了一点思路就天南地北的扯。
反正后来顾落是真的不觉得愧疚了，反倒是销售经理那一番话让她折服。
顾落当天回家以后，就和司空晋聊到这个人了。
司空晋说这个人叫曲卫宜，本来也是一个靠家里关系进来的，刚进公司那会儿一点都服不了众，结果后来自己申请去专柜做销售去了，然后就破了司氏历年来的销售记录。
他持续三个季度销售成绩稳居第一，最辉煌的一次是销售淡季销售额高了第二名十七个百分点。
顾落简直快被惊掉了下巴：“他可是个男的？”
司空晋说：“我知道，并且就我们的产品特征来说，女柜姐确实更容易卖出东西，但是曲卫宜确实做到了。”
顾落现在一点也不怀疑曲卫宜那一套谎话能不能瞒的过林苑了，答案简直不言而喻。
顾落不再担心林苑的事情，但是对曲卫宜的兴趣显然没有散去：“那后来呢？曲卫宜怎么回公司的？”
司空晋说：“老销售经理退二线之后把推荐曲卫宜回来的，但是不是把销售经理的位置给他，销售经理的位置是他慢慢升上来的。”
顾落早就知道司氏挑人挑的很严格，却没想到一个销售经理身上都能有这么多故事。
顾落说：“公司里所有人的经历你都知道？”
司空晋摇摇头。
司氏上上下下几千几万员工，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
顾落疑惑：“那曲卫宜是怎么入你的眼了？”
“这是他的本事，你不是也有这个本事？”
顾落微愣，才反应过来司空晋的话：“你怎么老是偏离话题？我跟你聊正事呢！”
司空晋看着顾落被自己逗的反应，还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顾落先是愣愣，然后会从脖子耳朵那泛起一圈红印，再然后就开始掩饰，装模作样的嗔怒几句才算完。
司空晋想，这样的顾落，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够了。
顾落看司空晋不说话，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似乎还挂着笑容，质问的语气说：“你又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司空晋似是不在意的说：“回答，你刚刚问了什么？”
顾落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然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问你，你怎么对曲卫宜的事情了解的那么多？”
司空晋不再开玩笑，也终于正色道：“也不是一直知道，是最近才知道的，上次安全事故之后，我们好多产品都下架了，也是曲卫宜带着整个销售部把商场专柜保留下来了。”
顾落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听起来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当时司氏的免检资格被撤销，专柜上已经上线的产品不能卖，产品还有致毒的可能性，形势岌岌可危。
顾落现在想起来，都认定了曲卫宜当时到处谈续约谈合作肯定到处碰壁。
顾落眉头紧紧皱着，说：“曲卫宜这次也能算公司的功臣了吧，但是他已经是销售经理了，还能怎么提拔他？”
司空晋笑笑：“那我明天到公司就给他涨工资，不让你担心。”
“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人来了，平时不都是只看业绩的吗？”顾落狐疑。
司空晋这时候终于严肃了一点说：“也是最近开始看的，我得帮司黍把路铺平了，所以就先帮他挑挑人。”
先是挑了项目部的何明，现在是销售部的曲卫宜。
顾落觉得，司空晋之前对司黍的不在意可能都是装出来的。
司空晋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还是在司黍不知道的时候帮司黍物色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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