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忻兰在外面迎合着那恶心的王大人,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有种想冲出去收拾他一顿的想法,要不是眼下不合时宜,我恐怕还真的就难以忍住了。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冲冠
一怒为红颜”吗?但这忻兰姑娘和我毕竟也只是一面之缘,为何却在我印象里如此深刻,感觉很亲切,很亲近。难道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这么晚了,还有高官来,那肯定不止这一个,能在
这样的环境下左右逢源,看来忻兰并不是一般女子啊。说来道去,可能还是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被迷惑了吗?那忻兰这女子的确不简单,我被她吸引的并不是色相,
而是那种独有的亲切感,难道这是她的杀手锏吗?说真的,我不愿意这么去想忻兰,即便这可能是事实,我也仍然不愿意,哎,中毒已深了。
我慢慢的把衣服试着穿上,内衣外衣还是分的清楚的,就是不太习惯,自己照照镜子感觉也还行。镜子是铜镜,和现在的比清晰度还是差远了,再加上光线不是很亮堂,我也就是看个大
概,不过还是觉得自己很滑稽,虽然穿着古装,但头型却没有变化,就像个在商场活动中作秀的小丑一样。除了外面的谈话声音,这屋里安静的很。王大人?听这个意思,好像我还真是回到
过去了,起码到目前为止,我所见所闻的,还没有发现穿帮的迹象,一切都是那个时代该有的,而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结合之前我所经历过的种种怪异的事情,似乎这场穿越又不是一场
意外事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很清晰的能记得老瞎子说过的话,他是不是还在某个角落又盯着我呢?这种感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我的感觉
和这句俗语也算是异曲同工了。既然暂且找不到头绪,就不如先静静的听听外面的谈话吧,说不定能得到点蛛丝马迹的线索呢。
“哎呀。在忻兰姑娘这里小饮上几杯我也知足了。”外面又传来王大人的声音。
“王大人旅途劳顿,来,再饮几杯解解乏。”忻兰还是一如既往的客套着,继续问道:“王大人此次归来是担了什么差事?”
“此次任务重大,有半点闪失的话,我人头不保啊!”王大人一边喝着一边说。
“哦?如此严重?”忻兰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呀……这可是……”王大人说着又马上没了声音。
“小女子没有为难王大人,这朝中要事,奴家这等人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忻兰深知这王大人是何担心,故意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哪里哪里呀,哈哈,说了也无妨,我还信不过忻兰姑娘吗?”王大人很是奉承讨好忻兰,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大人敢说,小女子也未必敢听呀。”忻兰故作撒娇,接着又说:“免得有什么事最后和我拖不了干系,小女子只求一时安宁,可经不起这等波澜。”
“你看看,我的不是,别生气。”王大人赶紧说好话,又赶紧继续说道:“其实就是一份贺礼而已。”
“王大人真会说笑,一份贺礼还能让大人掉了脑袋不成?”忻兰打趣的问着。
“哎呦,这可不是普通的贺礼,这可是当朝贾后的寿礼呀!”王大人激动的解释着。
寿礼?贾后?这个贾后难不成就是贾南风吗?我虽然对三国之后的晋代没多大的了解,但也不至于毫无所知,贾南风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像我们这样的人,课本上的正史没多大兴趣,
但流传出来的野史还是能记得不少的桥段。这贾南风算是出了名的乱国毒妇,其残忍和**程度都令人发指,都说这女人是黑皮悍妇,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时候在互联网看一些老相片,还
有一些小道出来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吧,也就图个新鲜。话说帝王后宫三千佳丽,我看也不过如此,可能这堆佳丽大多数连宫女的姿色都比不上,尤其是皇后,那应该不会是长得漂亮就
能胜任的,也许连皇帝本人都无权做这个主。这贾南风据说是面目黑青,其丑无比,至于怎么就成了皇帝的妻子,这里面的故事我就不晓得了,肯定不是政治因素就是权力斗争的工具,否则
堂堂一个母仪天下之人,这种面相也太寒碜了吧。现在终于听到一些我能听得懂的人或者事了,我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致。
“这礼可非同小可,寻遍天下能工巧匠,可以说无不用其极,其他的金银珠宝就不必提了,听说是装了整整六大车,这里面只有三样东西是旷世之宝啊。”王大人似乎是已经收不住的样
子。
“哦?”忻兰轻轻的哼了一声。
“金玉凤冠、锦丝凤袍、明珠凤簪。”王大人稍稍压低了声音。
忻兰没有做声,阿绿倒是没有忍住,可能是女孩子对首饰天生的敏感和追求吧。
“都是些什么宝物呢?”阿绿问了一句。
“多嘴!”忻兰马上轻声喝道。
“小姐,阿绿知错。”阿绿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忻兰姑娘不必责备阿绿了。”王大人喝了一口酒,缓缓道来:“这金玉凤冠,乃是用整玉镂空所制,浑然天成,毫无瑕疵,大小要恰好相称,光是雕玉就历时数月,再配金饰,严丝合
缝点缀其中,既不能太多,重量过重,也不能太少,失了华彩。今生有缘一见,也是此生无憾呐。”
“看来王大人重任在身呀。”忻兰平静的回应着。
“这锦丝凤袍,光是织铸就有耗费百余工匠,凤图以发丝细缕的金线所绣,栩栩如生,光彩夺目。”王大人继续说着。
“啊!”阿绿听的不由得叫了一声。
“还有这明珠凤簪,寿礼中最小却价值连城,光是上面的一颗夜明之珠就已经是无价之物了。”王大人一口气把这三宝都给描述了一番。
我在里面听着,想着能了解点人文历史,却听了满耳朵贾南风的宝贝礼物,琢磨着再好的金银首饰也是外在的,带那玩意就真的好看吗?光是金银,玉器,如果是真家伙的话,那得多沉
呀,戴在头上身上难道就不累吗?这可真是典型的土豪了,也对,那个时代,谁敢和皇家比土豪呀。再说这贾南风当真是其丑无比的话,戴这么些个好东西真是折煞了,还耗费了不知多少民
力,只为她一个人的虚荣。又是金这个的,又是玉那个的,头上一戴,身上一披,整个就一黄金圣斗士了。
就这么听了半天,我腿都有点麻了。看外面的意思他们也根本没有进来的打算,索性我就放松了起来。反正阿绿说过,好像除了我还没人进过忻兰的卧房呢。咦?难道忻兰只是陪人聊天
吗?她好像说过什么什么“歌妓”,应该是能歌善舞的那种,难怪声音和身段都那么好呢。卖艺不卖身?一个想法突然又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我整个
人都轻松了,忻兰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因为在我看来,她实在是不像个风尘女子,丝毫没有一点风尘气。
不知不觉有点口渴,还好有先前阿绿准备的水和茶还在桌子上,我轻手轻脚的过去,只要不发出声音就行了,刚要拿起壶的时候,阿绿闯了进来。她用手指着我,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
唇上,示意我安静,大大的眼睛盯着我,满脸的怨恨。我被他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忽然一个不留神,手把壶给碰翻在地,发出了几声响动。
“阿绿?”忻兰在外面问着,显然她是知道我在里面的,怕出了什么岔子。
“阿绿愚笨,不小心碰倒了东西,小姐莫怪……”阿绿有点支支吾吾的说着,眼睛向我瞪得像铜陵一般,表情紧张。
“刚才说那三样东西,我还无缘一见呢。”王大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他并没有注意这里的动静,接着说:“我明早还要赶去西郊增派人手布防,那里是押送贺礼进城必经之路,也是歹人
经常出没的地方,这贺礼如果被歹人劫去的话,我这颗项上人头就不保喽。”
我拍着胸脯长长出了一口气,又看了看阿绿,她也是和我一样的动作。不过此时,阿绿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有些奇怪,好像她发现了什么异样一般,轻轻皱皱眉头,欲言又止,可能是怕
在里面呆久了会引起怀疑,她转身出去,又留下我一个人好奇起来。算了,反正我已经换好衣服了,不如去院子里看看,呆在屋里被人发现更说不清楚,想着就轻轻走到屏风后面,慢慢开门
走了出去,还好动作很轻,没有发出声音。
外面的空气很好,星星很亮,刚才我所不相信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看着假山、池塘我又陷入沉思。突然,上面传来微微的瓦片相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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