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陈厨柔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我知道可能会很难接受，但是......”她深吸一口气，“我必须知道真相，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林远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心里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
“先告诉我他的基本信息。”
“张亮，在某跨国企业搞技术开发。”陈厨柔的声音有些发抖，“今年三十二岁。”
林远找到的号码拨了出去。手机里传来一阵音乐声：“天空啊如此耀眼，可我却在深渊挣扎......”
陈厨柔站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指。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林远的手机，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林哥！”电话那头传来孙明远爽朗的笑声，“这么早找我有事？”
“你们那个高端会所，叫翡翠殿对吧？”
“对啊，怎么，终于想来玩玩了？”孙明远笑道，“不过现在太早，技师不齐，要不下午来？”
林远注意到陈厨柔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得苍白。
“帮我查个人。”林远直接说道。
“行啊，什么人？”
“张亮。”
键盘敲击声传来，伴随着孙明远含糊的哼唱声。
“手机尾号3638？”
陈厨柔点头示意，她的手指已经绞得发白。
“就是他。”林远说。
“找到了，两年前办的卡。”孙明远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这位还真是我们的老客户了，消费记录超过十万，每次来都点......”
“十万？”陈厨柔失声叫道，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孙明远愣了一下：“这位是......”
“具体什么时候消费最多？”林远打断道。
“让我看看......”孙明远翻着记录，“基本都在每月15号前后，单次消费三到五千不等。有时候一个月来两三次，特别是去年年底，差不多每周都来。”
陈厨柔的脸色更加惨白了。15号，是张亮发工资的日子。这两年来，他每个月的工资，竟然都......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陈厨柔声音发颤，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电话那头沉默了。
林远接过话头：“今天多谢了。”
挂断电话，林远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陈厨柔，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
“你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陈厨柔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种地方......”林远轻声道，“就是专门把男人的钱和魂都吸干的地方，有人在里面找刺激，有人在里面找存在感，但最后都会迷失自己。”
陈厨柔终于崩溃，捂着脸无声地哭泣。她想起这两年来的种种异常：张亮越来越晚回家，总说加班；银行卡里的钱总是莫名其妙地少了很多；他开始对家里的事情漠不关心，对她的关心也越来越少......
林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在这个城市里，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有人在灯红酒绿中沉沦，有人在痛苦中煎熬。
就像那首歌唱的：“阳光再明媚，在烂泥堆里的人，永远只能看到黑暗。”
林远坐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在空气中缓缓上升，在阳光下形成一道朦胧的帘幕。
他看着陈厨柔，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这个平日里光彩照人的女人，此刻却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站着，眼神空洞而迷茫。
“真是搞不懂。”林远摇了摇头，把烟灰轻轻弹落在烟灰缸里。
以陈厨柔的容貌，在整个帝都也是数一数二的，那些会所的小姐，就算是最顶级的，也不过和张萱差不多的水平。想起那次远哥安排的小仙，虽说是店里的王牌，但和陈厨柔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张亮，眼睛是被狗啃了吗？”林远低声嘀咕。
空气中的烟雾渐渐散去，陈厨柔终于有了动静。她擦干眼泪，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先生，谢谢您。”
“要我送你吗？”林远问道，眉头微皱。
“不用了，真的谢谢。”陈厨柔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碎掉的玻璃。
她拿起挎包，步伐虚浮地走向门口，林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合上。
“唉。”林远掐灭了烟头，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在冒着最后一缕青烟。
他拿出手机，给张萱发了条信息，让她多关注下陈厨柔的状况。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叮！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公司变更手续已办理结束，宿主成功获得“星耀传媒”10%股权】
【请于30天内前往宁城“星耀传媒”总部，完成各项合同签订，开始行使董事会成员权利，届时将发放“扎职礼包”一份】
林远打开手机查看，果然在“星耀传媒”的股东名单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手机屏幕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看来得抽时间去趟宁城。”他自言自语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苏萌萌发来的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林远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窗外的阳光正好，街道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
“等我。”他简短地回复道。
开着法拉利驶向酒店的路上，林远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既然苏萌萌都醒了，那陈蕊和白玉儿应该也醒了吧？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林远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节奏。
丽晶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金色。陈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抱住了身边的枕头，柔软的丝绸床单贴在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林远......”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梦呓般的甜蜜。
话音刚落，陈蕊猛地惊醒，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
“天啊，我怎么会梦到那种事......”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回想着梦中的画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反正是梦嘛......”陈蕊安慰自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嘴唇。
突然，一阵刺痛传来，让她皱起了眉头。
“陈蕊，该起床啦！”门外传来沈雨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
陈蕊应了一声，翻身下床走进浴室。瓷砖地面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激灵。
当她抬头看向镜子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镜中的自己，雪白的脖颈上，点点红痕宛如绽放的玫瑰，触目惊心。
“啊！”
一声尖叫响彻房间，在墙壁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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