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没有理会她的赞美，而是郑重其事地说："这件玉器有问题。里面蕴含着极强的怨气，恐怕是某个大墓中的陪葬品。"
苏莲闻言脸色大变，"那...那该怎么办？"
柳烟沉吟片刻，"得尽快处理掉，不然后果难料。"
另一边，林月川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片场，阳光刺眼得让他眯起了眼。他瞥了眼手机，最快的航班还有两小时。"该死，"他低声咒骂，随即拉低了帽檐。
机场如同一个嘈杂的蜂巢，粉丝的尖叫声像一把把利刃刺进他的太阳穴。
"川川！我们爱你！"
"老公！看这里！"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林月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他暗自咬牙，究竟是哪个狗仔泄露了他的行程？
好不容易挤上保姆车，林月川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座椅上。他闭上眼睛，仿佛看到太奶奶在向他招手。
"月川，"经纪人钱峰的声音传来，"你这样不行啊。我给你约了龙城最好的心理医生，回去后——"
"老孙，"林月川打断他，声音沙哑，"别费心了。吃药没用，我能调节好。"
孙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车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空调的嗡嗡声在耳边回响。
恍惚间，那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又浮现在林月川脑海。一袭红衣的女鬼，抱着一团模糊的东西，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喉咙。她的声音如同破碎的玻璃，在他耳边回荡：
"还我命来！"
林月川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衬衫。他大口喘息，仿佛刚从水中被捞起。
"水，"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钱峰连忙递上矿泉水。林月川贪婪地灌了几口，喉间的灼烧感这才稍稍缓解。
"先回家吧，"他喘着气说，"那个假大师听起来很年轻，十有八九是个私生饭。联系法务，盯紧点娱乐头条，我可不想再上黑热搜了。"
孙峰点头应下，拿起手机开始安排。
车子驶入夜色，林月川的意识逐渐模糊。可怕的梦魇再次袭来，他感觉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喉咙，窒息感让他挣扎不已。
"月川！月川！"孙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林月川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
"对不起，月川，"孙峰懊恼地说，"我不该让你接那部恐怖片的。"
林月川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子终于停在家门口。林月川裹紧外套，低着头快步走进屋。
"儿子！"母亲苏莲的声音传来，"你又瘦了，这脸色..."她心疼地捏了捏儿子的脸。
林月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妈，别老说我丑。"
他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陌生女子身上。那女子年轻貌美，气质出尘，站在那里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来，"苏莲拉着他的手，"这是柳大师。"
林月川心中嗤笑，又是一个骗子罢了。他不动声色地坐到远离柳烟的位置，默默啃起了苹果。
"你这孩子，"苏莲连忙赔礼，"柳大师，您别介意。"
柳烟微笑不语，目光却一直落在林月川身上。那眼神让林月川莫名心慌，仿佛被看穿了所有伪装。
他给孙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尽快处理这个"私生饭"。
"柳大师，"苏莲急切地问，"我儿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柳烟点头，"是的，而且不止一个。"
苏莲慌了神，连忙问需要准备什么驱鬼的东西。
林月川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讽刺："鬼？还是妖怪？或者吸血鬼？"
柳烟认真地看着他，"是鬼，他们在吸你的阴气。"
林月川挑眉，"哦？你能解决？"
柳烟点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林月川来了兴趣，"要钱还是要人？"
柳烟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拜我为师。"
林月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妹妹，不如我当你男朋友吧？"
他眼波流转，笑容魅惑，仿佛要勾走人的魂魄。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
柳烟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眼神让林月川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看穿了内心的虚弱。
他强撑的面具开始崩裂，露出了疲惫不堪的真实模样。那些噩梦，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惧，那个红衣女鬼的尖叫声，全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林月川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想开口，想反驳，想继续维持那个完美的明星形象。可是他太累了，累得连伪装都快维持不住了。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柳烟依旧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林月川感到一阵眩晕，恍惚间，他似乎看到那些缠绕在身边的鬼影。
"救我......"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柳烟轻轻点头，"那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林月川还想说什么，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柳烟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骚年，就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眼。我的年纪都能当你太太太太太奶奶了。"
林月川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的目光在柳烟身上流连，眼中闪烁着几分挑逗的光芒：
"小妹妹，欲擒故纵这一招对我可不管用。我喜欢直接的女孩，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自恋："都怪我这张帅气迷人的脸蛋，迷倒了万千少女。小妹妹，我知道你深深地迷恋我的颜值，但哥哥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柳烟无语地望天，眼不见为净。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当年那位老道士送给你的玉已经失去作用了，只剩一点点力量保护着你。等完全玉碎了，你真的要下去重新投胎了。"
她加重语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或许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灵魂直接被凶灵撕碎。"
林月川不屑地瞥了柳烟一眼，语气中满是轻蔑："小妹妹，你还挺能编故事，怪不得我妈死心塌地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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