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她就是他要找的白月光。
可没想到，她背地里也做这么多龌龊的事。
不免有些失望。
转身就要走的时候。
看到钟元方的桌子上，有一张纸。
便随手拿了起来。
“德明精工仪器厂？”
封时森想起了先前，杨念念丢下了笔记本，看她焦急的样子，便打电话询问安排在京人的内奸。
结果得知他们要完成一笔大订单，没有原材料。
而寻找供应商的任务落在杨念念身上。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封时森决定帮杨念念一把。
便找到了钟元方，索要齿轮供应商的电话号码。
当时拿到的，是德明精工仪器。
可是到后面，莫名变成了明德精工。
两个字换了位置，就不是同一家了。
封时森看着纸在发呆。
柳如烟慢慢靠了过来，问道：“封总，您找什么？”
“没什么。”封时森把纸叠起来，塞进了口袋，“好好工作。”
京人钟表厂。
柳澄青一下车就四处张望。
“厂区有些破旧，不过不打紧的，我们的生产车间，和配套设施都非常的完善。”杨念念介绍道。
“是挺有年代感的了。”柳澄青没想到杨念念工作的地方竟如此简陋。
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建成的工厂。
厂房外的油漆掉光，露出光秃秃的石块。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杨念念在前面带路，“有的工厂看上去华丽无比，实际上就是一个臭水沟。”
明里暗里在骂封田。
柳澄青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有道理。”
“你们参观吧，我先回技术部了。”朱旭说道。
“好，去忙吧。”
看着快步离开的朱旭，杨念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从接到柳澄青后，他人就变了。
但杨念念觉得他可能是怕生，没往心里去。
带着柳澄青参观车间，办公楼，最后带到了她办公室里。
将改良后的电子表给柳澄青看。
柳澄青连连夸奖：“不错，有想法，能把简单的电子表想到这程度。”
“谢谢。”
柳澄青亮出了自己的手表。
“其实，我挺喜欢京人的手表的，你看我戴的就是。”
上次吃饭的时候，杨念念就注意到了。
只是先前忘了这茬。
“柳姐姐，你带的是红火一号，现在市场上都已经没有了。”
“是啊...太遗憾了。”
“咳，也算不上遗憾了，这款产品有很多问题。”杨念念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我们免费给你换块新的？”
“不用。”柳澄青笑了笑，“这块表是有些问题，有时候走的不准。”
“那你干嘛还带着它。”
“它是我先生送给我的。”柳澄青的笑逐渐平息了，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重，“他说这块手表红红火火，特别喜庆，像我。”
她说着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但很快变成了失落。
杨念念恍然大悟。
“是不是很傻？这块表总是不准，我每天都得重新调时间。”
“不会。”杨念念坚定地摇摇头，“时间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概念，比起时间，更重要的是这份思念。”
“我一直带着它，就像他还在我身边一样。”
柳橙青宛若自言自语。
紧接着，用手背在眼角擦了擦。
“杨念念，没想到你就是京人的人，对这家工厂，我也算是有特别的感情。”柳澄青挤出一丝笑容，“可以引见厂长认识一下吗？”
“柳姐姐，你真的要投资我们吗？”
“就看你们厂长乐不乐意了。”柳澄青说道，“我们这次来京城，准备了五个亿的投资额度。”
“多...多少？”
“五亿。”
杨念念呆住了。
她本以为这年代的投资撑死也就百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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