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一张纸递给杨念念。
上面写着御水园管理园区，雷江涛。
“陆总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你去到管委会，直接跟前台说你找雷会长就行。”
杨念念表示感谢之后就离开了。
曾良放下文件，脸色阴郁。
“得罪了封时森，你还想去展销会？”
不多时。
杨念念已经来到了管委会。
但在要见雷江涛时，受到了前台的阻拦。
“你有预约吗？”
“曾经理应该预约了吧。”
“叫什么名字？”
报上名字，前台翻都没翻名单，就正色道：“没有。”
杨念念明白他想什么。
拿出一张十元钞票。
“麻烦你通知一声雷会长，就说是陆文涛陆总安排的人。”
前台悄悄把钱收好，面不改色地拿起了电话。
得到许可后，给杨念念指出了雷会长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胖男人，正站在办公桌前。
他拿着放大镜，在观察桌上的花瓶，专心致志地，都没注意到杨念念的到来。
杨念念轻轻敲了敲门。
雷江涛被吓了一跳。
见到来得是个女人，刚才看花瓶的笑脸，立刻变成了黑脸。
“你走错地方了？”
说这边要过来关门。
杨念念看了眼上方的会长办公室招牌，挡住门道：“您就是雷会长吧？我是陆总介绍来着，想让您签个字。”
坐在办公桌前。
杨念念悄悄观察屋内的布置。
到处都是花瓶和碗，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她虽然不懂古玩，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
这些玩意一看就很值钱。
“咳。”
注意到杨念念在东张西望，雷江涛清了清嗓子。
把报表放在桌上。
“你们工厂资质不合格啊？”
“哪里不合格？”杨念念按照陆文涛的叮嘱，全部参数都是按照标准来填的。
雷江涛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扬了扬嘴角。
“总之就是不行。”
杨念念见到他这样子就觉得恶心了。
但她也明白，这年代，不送点礼是办不成事的。
便笑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二十张工业券。
“雷会长，这是一些小意思。”
有了工业券，就能在供销社低价购买货物了。
杨念念寻思着马上也用不着了，索性就把全部的工业券都给了他。
雷江涛根本没有接，反而是义正言辞道：“这位女同志，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杨念念又拿出了一叠钞票。
这下，雷江涛直接站了起来。
“你别浪费时间了，京人钟表厂要是出现在展会上，只会是展会的耻辱。”
“会长，我们的新产品绝对让您满意，甚至可以提升展会的档次，这次合作绝对相得益彰。”
“不行就是不行。”雷江涛把桌上的东西推到杨念念面前，“走。”
直接下达了逐客令，没有丝毫迂回的余地。
杨念念拿回申请表，皱眉看了雷江涛一眼。
在她走后，雷江涛把藏在桌子底下的花瓶拿出来，又开始欣赏起来。
杨念念此时并没有走远，回头看到了这一幕。
封田电视厂。
柳如烟正在检查工作。
“这次展会对我们非常重要，产品质量绝对不能出问题，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底下的人唯唯诺诺地应答着。
柳如烟双手环胸，走出了生产车间。
在她走出去之后，车间主任也悄悄跟了出来。
在楼梯口，拉住了柳如烟。
“如烟，大明他们死了！”
“我知道。”柳如烟有些恐惧的看了看四周，幸亏没有人，压低声音道：“三叔，你可千万别声张！”
“我当然不会。”被称为三叔的人穿着工段长的衣服，他皱着眉道，“可是他们最后是被封时森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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