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扫了一眼摊位的货物。
这个摊子不大，也就两米大小。
但瓷器数量还真不少，零零散散有五十来件。
这些东西在杨念念眼中，和破烂差不多。
要是放在她家里，早就被丢了。
林然放下了一个瓷器，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摊主也在自顾自的擦拭着一个青花瓷罐。
“老板，你这个碗，多少钱卖？”
林然指着一个土碗说道。
杨念念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瞬间懵了。
这玩意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没做完的玩具。
根本就不是瓷器，而是陶器！
“喂，我们要买这个？”
“是啊，姐姐，这碗看起来不错，用来喂猫挺好。”
说着还朝杨念念使了个眼色。
要不是知道林然的本事，杨念念真觉得他是个小孩子。
摊主一脸嫌弃。
那破碗，分明是收地皮货时顺手收来的。
“哦，那是清代皇宫的那个...未完成品。你要是喜欢的话，五块钱拿走。”
“5块？会不会太贵了？”
“不要就算了。”
5块钱？对杨念念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
见林然还要讨价还价。
杨念念已经掏出了五块纸币。
“就买它了。”
离开了摊位。
林然略微有些不高兴。
“小帅哥，几块钱的东西就不用争了。”
林然叹了口气，“姐姐真是大户人家，你不知道这几块钱，对穷人家有多重要。”
杨念念笑道：“你不是不在乎钱吗？”
林然无言以对。
杨念念拿起碗，说道：“这东西送给收藏家，真的合适吗？”
反正她也不懂。
搞不好在她看来是个垃圾，在收藏家眼中却是宝。
林然笑了笑：“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不行，你买来干嘛？！”杨念念瞪圆了眼睛，这小子耍自己玩？
“需要一些特殊的处理。”
林然勾了勾手指。
带着杨念念来到了一处井边，又买了瓶醋。
拿出一块破布，在表面擦拭起来。
杨念念看着打哈欠了。
不知道擦了多久。
林然都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姐姐，好了！”
“嗯？”杨念念揉了揉眼睛。
再看刚才的脏碗。
她双眼一睁。
哪里还有刚才土碗的模样，分明是一个粉彩小碗。
“敞口，深腹，胎体细薄。”
“外壁是粉彩，里面的图案，嗯，应该是官窑白枝图。”
细腻的笔法将枝条带雪绘得栩栩如生。
连杨念念都看出其价值不菲。
“不会是赝品吧？”
“这东西造不了假。”林然把碗递给杨念念，“姐姐，拿去吧，如果对方识货的话，肯定知道这是宝贝。”
杨念念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鉴宝大亨。
藏起来的古玩都能鉴定出来。
林然拍了拍手掌，擦去水渍。
“姐姐，那我回去了。”
“等等，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应该怎么报答你？”杨念念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虽然不懂行，但她也看得出来这东西值钱。
“不用了。”林然回道，“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就能找到古董？
难怪能赚大钱。
潘家园中的赌鬼要是知道了，非被他气死不可。
杨念念可不打算放过林然。
感谢事小，把这小子抓在手里事大。
杨念念思索片刻后，问道：“你说你在赚学费？有没有兴趣找份兼职？”
“我不是在卖书吗？”
“卖书能赚几个钱？我这里有更好的工作给你。”
林然抱拳道：“谢谢姐姐的好意，但我除了鉴定外，没有什么本事了。”
杨念念笑道：“那你想不想做鉴宝工作？”
“我的资历还不够，去鉴宝行做学徒就没时间读大学了。”
“我有个想法。”
回到林然的摊位前。
林然和老魏都处在震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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