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会长了。”杨念念略带娇嗔地说了一声。
雷江涛眉头紧锁。
看了一眼申请表，又时不时瞥一眼桌上的粉碗。
良久。
从抽屉里拿出公章，在申请表上盖下。
“电子表确实可以算是高科技产品，但科技含量不高，所以只能给你们一个比较偏的位置，可以吗？”
作为过来人，杨念念深知这次展会的重要性。
不仅有中心电视台来采访，还有港城，湾城的商人来参观。
是拓宽内地以外市场的关键。
寸土难求。
即便偏僻，也值得了。
“谢谢你，雷会长！”
雷江涛赶紧将碗收入抽屉里，说道：“你先回去吧，展销会开始前会有人通知你的。”
心满意足地离开商会。
杨念念握紧了拳头。
“太好了，距离目标又近一步了。”
在手机正式上市前，电子表还有很长的红利期。
话又说回来。
从功能机到智能手机这段空白期，电子表又没有发展空间。
杨念念已经有了第二阶段的计划。
现在市场上已经有大哥大和移动电话了。
大哥大体型大，续航差，除了身份的象征外一无是处。
移动电话更是贵族专属，也只能在房间里使用。
杨念念想做的，正是手机的前置替代品。
小灵通。
杨念念信心满满地向商会外走去。
迎面走来一群人，本来互不挡道的。
但走在最前面的人，竟然推开了杨念念。
杨念念被吓了一跳。
推人的甚至没有解释就想走。
杨念念刚打算质问，走在队伍中间的人开口了。
“小刘，你是不是撞到人家了，快跟人道歉。”
“郑老...”推人的人还想解释。
“不可以搞特殊化。”
“对不起。”推人者低头对杨念念道歉。
杨念念这才注意到这群人。
中间是一名神经矍铄的老者，旁边的是个带金丝眼镜的秘书。
其余的，都是保镖。
大人物！
再看这张脸，杨念念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不起名字。
但对方都道歉了，她也没再计较。
点了点头，便目送他们离开。
看样子错过了一个认识大人物的机会。
不过。
“又不是每个大人物都要认识。”杨念念暗想着。
现在已经有林然这个招牌了，要是能把柳橙青收入麾下，距离她的商业帝国计划又能再进一步了。
再次陷入雄心壮志的幻想中，杨念念走出了商会大楼。
雷江涛正在办公室里面欣赏着粉瓷碗。
突然间，门开了。
他有些不悦，以为又是杨念念。
“你怎么又来了？”
“小雷，不欢迎我吗？”
外面传来了慈祥而浑厚的声音。
雷江涛如遭雷击，直起身子。
小跑到了老者身边，躬着身子搀扶他到椅子上坐下。
“老师，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给您泡茶。”
老者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四周。
说道：“你啊，还是这么喜欢明代瓷器。”
“这就叫有其师必有其徒。”雷江涛开玩笑道，恭敬地把茶递到老者面前，“大红袍，我从惠市出差带回来的。”
老者正准备喝茶。
突然间看到了桌上的粉彩碗。
顿时眼睛一亮。
“江涛，这碗是？”
雷江涛怔了怔，立刻将碗推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也不客气，拿起碗就鉴赏起来。
完全沉浸在了惟妙惟肖的瓷彩中。
“好一个白雪缠枝，是乾隆年间的官窑瓷器，你真是淘到好宝贝了！”
雷江涛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喜悦，不住地点头。
“您喜欢的话，就送给您吧！”
“哈哈，君子不夺人所爱。”老者说道，“江涛，你可记得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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