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杨念念笑道：“原来这么值钱啊，我只是看到您喜欢收藏瓷器，就随手买了一个。”
电话中沉默了片刻。
雷江涛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话直说了。”
“我去琉璃坊问过了，他们今天并没有出售过瓷器。”
说道这，雷江涛顿了顿。
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杨念念很惊讶，雷江涛竟然真去调查粉彩碗的下落。
“我也不管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但我很喜欢。我不想欠你人情，所以这次展会，本来要五万块的摊位费的，我也不收你的了。”
“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帮我再弄一套这样的瓷器来。”
“放心，我会出比市面上更高的价格收购。”
这可为难杨念念了。
林然刚拿到钱，最近应该都在乡下收破烂。
况且，买古玩本来就是件讲究宝缘的事。
岂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这...恐怕一时半会搞不定。”
“不用着急，一个月内弄到就行。”雷江涛说道。
“我能问问用来干嘛吗？”杨念念问道。
“这你不用管，反正不是卖到国外去，我等你好消息。”
不给杨念念追问的机会，雷江涛挂断了电话。
不过，也让杨念念放心下来，起码不是冲着她来的。
洗完澡，杨念念刚准备睡觉。
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三更半夜，杨念念不免警觉了起来。
她没有应声，而是来到了门旁。
捏着喉咙模仿男声喊道：“谁啊？”
有了两次教训，杨念念学乖了。
平时不仅会在阳台上挂着男人的衣服，门口还会丢两颗烟头。
晚上有人敲门，更是直接模仿起了男声。
“杨...念念，你是喉咙不舒服吗？”
这声音，是陆文彬。
杨念念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声音就能分辨出来。
他怎么来了？
杨念念打开门。
果然门外站着的是换了便装的陆文彬。
杨念念此时正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
这年代没有睡衣，只能拿贴身衣物替代了。
相比之下非常暴露。
陆文彬看到杨念念这身打扮，立刻把脸撇向一边，脸上还闪过一抹红晕。
“啊，你已经睡觉了吗？”
“是啊。”杨念念倒没有觉得自己穿着有什么不妥，撑着门框道，“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嗯，有件事想问问你。”
陆文彬用手抵了一下嘴唇，轻咳一声。
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徽章，递给杨念念。
杨念念莫名其妙地看着徽章。
“这是什么？”
“我弟弟上次被打，这是打他的人身上掉下来的。”
“哦，那应该交给警方啊。”杨念念不解地问道。
“你再仔细看看。”
“看什么？”杨念念拿起来仔细端详，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你不认识？”
杨念念连连摇头，继而问道：“你怎么了？大晚上跑来跟我打哑谜？”
陆文彬却像松了一口气。
“这是京人钟表厂去年搞年会的纪念徽章。”
“纪念徽章？”杨念念笑道，“那难怪我不认识了，去年我还在云海市呢。”
突然间，她的笑凝固了。
“你是说，是京人的人打了陆总？”
“嗯。”陆文彬说着拿出了几份资料，递给杨念念，“这几个凶手都是去年下半年才进封田的，警方怀疑是京人和封田间的矛盾，想趁此机会报复封田，所以。”
“绝对不可能。”杨念念连连摇头。
就京人的处境，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空针对封田。
“我相信你。”陆文彬笑了笑，拿回徽章。
正要离开。
突然间又回头问道。
“杨念念，明天你有空吗？”
“没有，这段时间可忙了。”她狐疑地看着陆文彬，“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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