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拿到柜台上。
打开礼盒，是一个手模形状的底盒，手臂上套着的正是粉色的小京手表。
里面还有手表的各种配件以及一张盖着工厂章的保修卡。
时尚的包装，瞬间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连有些犹豫的女生也不由赞叹起来。
“这真的是换给我的吗？”
“你先带上试试吧。”杨念念微笑着把盒子递给女生。
接过电子表，戴在手上。
轻柔的皮质触感，精致又时尚的外观。
和之前的旧表相比，天壤之别。
“真好看！”女生赞叹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抬起手，轻轻晃动着。
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旁边的男生也看呆了。
换了块新手表，气质都变了。
他不住点了点头。
问道：“如果有旧表，再加十块钱就能换吗？”
“是的。”杨念念说道，“京人现在推出以旧换新活动，只要是京人的品牌都可以换。”
“可我现在没带啊...”男生有些为难。
围观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大叔，走到摊位前，撸起袖子，“82年买的可以换不？”
“可以，都可以。”杨念念招呼销售人员接待大叔。
有人带头，瞬间摊位就热闹了起来。
电子表相较于普通手表，具有时间更直观的优点。
杨念念还趁此机会展示了夜光，闹铃提醒的功能。
“我要买一块。”
“三十九？有点贵啊。”
“对啊，二婶家不是有块坏了的京人手表吗？你快去买来。”
摊位前人头攒动。
一时间，风头甚至盖过了对面的封田电视厂。
柳如烟一开始还在热心讲解，到后面脸色逐渐阴冷下来，把工作交给了助理。
她悄悄离开了展会，来到外面的小卖部，拨了一通电话。
展销会门口。
陆文涛将车停好后，还殷勤地下车帮后座拉开车门。
里面坐得是他港城的朋友金彼得。
“京城还真是热闹，一点都不比旺角差。”
金彼得操着一口流利的港普。
“也就这两天，平时没有这么多人的。”陆文涛笑道，“你可抓紧皮包了，这么多人，肯定有扒手混在里面。”
谈笑间，两人已经进入了会场。
“你好，索心随身听了解一下。”
“14寸彩电优惠促销！”
“金友洗衣机，免去洗衣烦恼。”
门口聚集了各个公司的业务员在发宣传单。
大部分都是应付了事。
因为这年代，刚刚取消了票兑换制度。
人们缺的就是物资，大部分商品都不愁销路。
陆文涛随手接过一张传单，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今天陪朋友来展销会，才想起京人钟表厂也该申请了展位。
“那里挺热闹啊。”金彼得指着不远处。
欢乐的音乐声，展台被围得水泄不通。
陆文涛看了一眼，是展销会的核心区域。
只有京城的顶流公司才有资格在这里开设摊位。
而封田电视就在对面。
哪家公司这么火爆？
陆文涛也来了兴趣。
“看看去。”
往前行的路上，陆文涛看到许多往外走的人，都提着一个纸袋。
纸袋上有一个俏皮的卡通形象，虽然用得褐色牛皮纸，却给人一种很时尚的设计感。
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家公司肯定了不得。
两人加快了脚步。
来到人群外围。
陆文涛却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先生，你这手表不是京人的，不能参与活动。”
“你们不是用旧手表以旧换新吗？我这手表，不比京人的好多了！”
“这不是我们的活动范围，老先生，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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