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员填写了相关资料，把一份协议递到两人面前。
“在上面签字吧。”
杨念念拿出一支钢笔，签下名字。
把纸推给封时森。
封时森问道：“能借我用下笔吗？”
杨念念没有多想，把钢笔递给了封时森。
封时森拿着钢笔，端详起来。
苦笑一声：“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它来签离婚协议。”
杨念念这才回过神来。
这支钢笔，正是第一次见面时，封时森送给她的礼物。
不过封时森没多说什么，签下了名字。
办完手续，将结婚证交给登记员。
不多时，便各自拿到了离婚证。
“杨念念，你会后悔的。”
封时森冷声道。
抢在杨念念前走出了办公室。
杨念念没有回答。
本以为离婚后会感觉无比轻松。
现在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妹妹，你还是聪明的，带着男孩不好再嫁。不过，他肯给你一百万的补偿，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了。”
走到楼梯口。
楼下响起了封阳的哭声。
“不要，妈妈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是的。”封时森回道，“阳阳，这一年你也该习惯了吧。”
“不要，我要妈妈！”
哭声渐行渐远。
杨念念一直站在楼梯口，没有再见封阳最后一面。
她的心里很平静，却也有些失落。
多年感情终成空，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也归别人了。
回到工厂。
赵晨就找了过来。
“念念，好消息啊！今天签下了十个小京手表的订单，半年的销售计划都完成了！”
赵晨特意赶来办公室告诉杨念念这好消息。
杨念念只是心事重重，只是“哦”了一声。
察觉出她有心事，赵晨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了？”
赵晨算是杨念念的恩师了，没有其他人能倾诉，便将情况告诉了他。
赵晨皱着眉头，“离婚确实不太好，不过，你已经尽力了。”
“嗯。”杨念念点点头。
“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调整一下心情。”
“不用了。”杨念念微微一笑，“工作更好转移注意力，我坐一会就好。”
“别太拼命了。”
封田电视厂。
柳如烟正在封时森办公室外徘徊，脸上满是不安。
这次展销会，虽然拿到了部分订单，可是一个海外客户都没有开拓。
又一次辜负了封时森的委任，柳如烟心中有些不安。
更让她觉得不妙的是市场部传来的消息。
小京手表一跃成为了大学城的话题，被消费者报评为本次展销会最具潜力的新品。
“封总还没来上班？”
柳如烟皱眉询问封时森的私人助理。
助理摇摇头：“没有，封总也没有告诉我他去哪了。”
柳如烟更加不安起来。
该不会找杨念念去了吧？
她正准备下楼，去封时森家看看。
突然间听到声音。
“找我有事吗？”
回头一看，正是封时森，还有一直哭哭啼啼的封阳。
柳如烟担忧地走向封阳，“阳阳，你怎么了？”
以前封阳肯定扑到自己怀里来了。
但这一次，封阳却躲在了封时森大腿后。
嘟囔着：“阿姨，都是因为你，妈妈不会回来了。”
柳如烟脑瓜一阵晕眩。
封时森脸色一变。
“不许乱说话。”
不过，在场的都是封时森的亲信。
助理知趣地假装没听到。
封时森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
头也不回地说道：“进来吧。”
柳如烟感觉非常不妙，进门不敢再造次，只是低着头。
“时森，怎么回事？”
“刚跟杨念念办完离婚，阳阳情绪有些低落，就带公司来了。”
封时森进入办公室后就开始摇起咖啡机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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