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有些惊讶。
“当时不是说好了吗？”
“咱们是说好了，可是赵晨不认。”陆文涛有些生气，“说到底还是怪你，生意的重要关头，不在厂里，跑去搞什么保健品。”
“等等，那是我自己的事。”杨念念扯回正题，“不跟你签合同，估计是赵老有自己的打算。广告费方面，咱们说好了的，我帮你接待柳橙青，你就出钱，对吧。”
陆文涛一时接不上话。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头回吃瘪。
“是，但有个前提，是我成了你们的代理商。”
“两码事。”
工厂能够引进流水线，靠的是柳橙青的投资。
陆文涛当时并没有缴纳定金，只是口头承诺。
“我可以帮你再引见赵厂长，谈一下合作的事。但你不可以威胁我。”杨念念一字一句地回道。
“我...”
陆文涛拿着听筒的手有些颤抖。
但很快还是冷静下来了。
“好吧，杨念念，还是你厉害。”
“如果是想谈代理的事，后天早上九点你到厂里来，这两天厂里忙，没空招待你。”
“我知道你们很忙。”陆文涛神秘一笑。
不就是个厂长竞选，怎么搞得人尽皆知。
杨念念扶着额头。
“陆总，既然你知道，就先别给我添乱了吧。”她没好气地回答，“如果我当上厂长，就能直接签订单了。”
这下轮到陆文涛惊讶了。
“这件事，影响这么大？”
“不然呢？”
“那你可算遇到贵人了。”陆文涛笑道，“我帮你找到了仿制品的商家地址，作为交换筹码，签独家代理，没问题吧？”
杨念念眨了眨眼睛。
仿制品商家？
她正在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
“你怎么知道的？”
陆文涛约杨念念第二天一起去对方工厂看看。
杨念念也就没心情整理文件了。
该死的技术小偷！
找到你，一定罚得你倾家荡产！
杨念念指关节捏得嘎吱作响。
收拾好东西，杨念念准备提前回家。
打开门。
杨念念被吓了一跳。
因为朱旭正站在门口。
朱旭同样也很惊讶。
“你在我办公室门口干嘛？”杨念念拍了拍胸口。
朱旭缓过神来，笑了笑。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先前你不是让我调查流言蜚语的来源吗？我现在知道是谁了。”
杨念念脑子有点乱。
一直堆积在心中的问题。
竟然在同一天有了答案？
在杨念念专注保健品厂工作时，厂里就流传开了杨念念跟雷会长有染的传闻。
还有说杨念念偷东西被抓。
总之各种流言满天飞。
当时杨念念很生气，可保健品的工作放不下，便交给朱旭调查了。
没想到，在厂长竞选的关头爆出来了。
“是谁？”杨念念冷声问道。
“邵一鸣。”朱旭说道。
又是一个厂长位置的竞争者。
杨念念怒火中烧。
“我又没惹过他！干嘛造我谣！”
杨念念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人都算不上认识，只是偶尔在厂里碰面会点头打招呼。
即便是杨念念作为顾问的这段时间，没有和他有任何利益上的纠葛。
“嘘。”朱旭看了眼四周，“杨念念，邵一鸣对于这次竞选志在必得，已经收买了很多人心了，你在厂里做事，一定要低调。”
“我怕他干嘛？”杨念念不悦道，“大不了不干了就是。”
“不行！”朱旭突然把手搭在杨念念肩膀上，注视着她的眼睛。
杨念念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朱旭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放手，咳了一下，说道，“我们工厂离不开杨大顾问。”
杨念念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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