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行带上王太医的缘故，也是因为没有王太医治风湿最拿手。”
身为段其身边的大红人，程飞自然对宫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段祁闻言，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你感觉可能是太后动的手？”
“属下不敢。”程飞道，“而且太后娘娘如今身居高位，若讨厌谁确实无需如此。”
他感觉应该是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想要将这件事嫁祸到太后头上。
段祁与程飞相识多年，二人的默契自然不必多说，闻言段祁也点了点头：“那这件事交给你去查，着重排查太后身边那些人，还有沈家那边的。”
他顿了顿，道：“秘密进行。”
“是。”
程飞答应一声，立刻出门。
段祁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才重新回到沈建瑜的房间里，躺在那张贵妃榻上睡下。
好在沈渐愉喝了这药之后一夜都安然无事，待到次日清晨还醒的很早。
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清醒之时还有些茫然。
见到段祁躺在身侧，沈渐愉愣了片刻，才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皇帝躺在身边一夜守着生病的自己，她沈渐愉何德何能，有这么大面子。
沈渐愉本来想轻声下床，不想段祁睡得也不算好，听见声音后便立刻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他立刻询问了一声。
“是不是口渴了，朕去给你倒水？”
说着便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睡眼，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沈渐愉忙轻声道：“陛下别忙，妾身没事。”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刚刚擦亮，甚至还有些黑屋子里也不太能看清什么。
沈渐愉往里面挪了挪，声音低微：“妾身不知道陛下在此处守了一夜，想来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趁着如今时候还早，陛下来床上睡一会儿吧，等一会儿若是启程了，妾身再叫陛下起床。”
是不是给毒傻了？
他若不说启程，谁敢主动张罗此事？
段祁也没有同她客气，摸了摸沈渐愉的额头和双手，确定额头不烫，双手不凉，这才上床将人抱到了怀里。
“怎么样，这会没有想吐恶心的感觉了？”
沈渐愉摇摇头：“就是头还有点疼，身上没力气，其他的都没事了。”
她心里有些暖，下意识伸手搭上了段祁的胳膊：“妾身记得昨天晚上说了不少胡话，陛下是因为妾身说的那些胡话，所以一直在此处守着我吗？”
“不是。”
段祁道：“只是在自己屋子里睡不着罢了，所以才过来陪陪你，你想的还挺美。”
沈渐愉撇撇嘴，却没有反驳。
她昨日迷糊恍惚中也听到众人所说自己是中毒了，这毒虽然中的不多，可却让人头晕目眩。
昨晚说的那些话更是十足的可怜。
沈渐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尴尬到让人脸颊有些发烫。
头顶段祁呼吸很快就均匀了起来，想来也是因为昨天一夜未曾睡好的缘故。
沈渐愉也困得厉害。
昨天一夜都是昏睡，这会儿才算是睡得实诚了些。
外面逐渐天光大亮，众人也纷纷起床。
见到张德海守在沈渐愉屋子外头，也纷纷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放轻了脚步。
老夫人本来一起床就想来看看自己孙女如何。
她就住在三楼孙女对面的房间，往下一看就能够看到，整个二楼都没什么动静，而且张德海还一直在门口守着。
“陛下昨天晚上一直守着愉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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