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话怎么能胡说呢！”
司念瞬间瞪大了美眸。
这女人难道是疯了吗？
周围还有这么多奴才跟着呢！
若是这话传出去，自己日后还活不活了？
沈渐愉笑了笑：“妹妹只是开个玩笑嘛，姐姐别生气。”
她道：“方才妹妹也说过了，坊间大姑娘小媳妇对柳大人都颇为注意，这不是姐姐年岁也不大，所以这才随口提了一嘴，不是故意的。”
“开玩笑也应该有个轻重才对。”
司念皱眉：“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不爱听。”
“娘娘胸怀大度，这次不会和妾身一般计较的，对吧？”
沈渐愉反复询问，就像是上次中毒把脑子给读坏了一样，听的旁边几个人是心惊胆战。
常贵人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拉着朱美人低声：“你平日里同婕妤娘娘交好，她一般都这样吗？”
这看起来，有点不太正常啊。
朱美人也吓坏了，下意识便想要去拉住沈渐愉。
可不想，还没等过去就听见扑通一声。
空气仿佛安静了片刻旋，随即不知道听谁大喊一句。
“来人啊，快来人啊，婕妤娘娘掉进水里了！”
“快来人啊！”
“婕妤娘娘！”
岸边瞬间乱作一团，就在不远处射箭的段祁听见声音，也扔了弓箭迅速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婕妤娘娘不过是同雪妃开了几句玩笑，我们怕雪飞生气，就想过去将婕妤娘娘拉走，可没想到一转头就掉下去了。”朱美人花容失色。
会水的太监宫女都跳下去准备救人。
段祁转头看向司念。
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司念心里咯噔一声，唰的一下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妾身！”
“是不是你，等愉儿上来了再说。”
说完之后，他想都没想，便直接跳了下去。
这水差不多十尺，若是不会有水，那定然会将性命交代在这儿。
他还没和沈渐愉生孩子，怎么能看着她没了命。
沈渐愉生在江南，是会游水的。
掉进水里的一刻，虽然有些窒息，可因为早就憋了口气，所以很容易便浮到了水面上。
幸好夏天水不凉，自己就能游上去。
一直到段祁一把拉住沈渐愉，她才突然惊觉后面有个人。
“陛下？您怎么跳下来了。”
“会游水？”段祁松了口气，旋即便有些怒了，“就算会有水也不能这么不小心！”
“我……”
“闭嘴！等到了岸上之后再说。”
这女人真是……
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她？
混账丫头！
二人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尤其夏日里穿的薄，经过水浸泡，打眼一看就能看到沈渐愉里面穿了什么。
段祁立刻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这才愠怒道：“好端端的在岸上走着怎么会突然掉下去？”
即便会水，那万一运气不好，呛一口没命了怎么办？
周围都是宫女，太监，一些外臣远远的站在远处不敢过来，可即便如此，沈渐愉也感觉有些羞耻。
她抬眸看了一眼司念，抿唇低头不语。
也正是这一眼让司念瞬间心里边咯噔一声。
果真下一刻，常贵人犹豫着开口。
“方才婕妤娘娘和雪妃娘娘在水边说笑，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近了，所以才不小心将人给蹭下去了。”
朱美人没想到常贵人竟然会直接说出来，吓得连忙推了一下她：“你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胡说什么？
“我，我也不确定，就是这么一说。”
段祁则抬眸看向常贵人：“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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