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渐愉如今让他惯的胆子大的很，直接往后一躲道：“妾身知道陛下不相信妾身是真心求情。”
“可是妾身直接一口咬死雪妃娘娘有什么好处吗？”
段祁挑眉。
“如今我已经是陛下明面上最宠爱的妃子了，为何还要陷害别人？”
“更何况，谁会当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
“或许当时妾身与雪妃娘娘都生气，可雪妃娘娘做的，无非也就是拈酸吃醋的多说了几句，也没什么错处。”
“我们不过是走的近了点，也没直接动手。”
“不管这求情是真心是假意，我也都没说雪妃一句坏话，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
沈渐愉似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若是想害人，却只是把人推到水池里，这手段确实有些不够看。”
“陛下也不用怀疑我是想装无辜。”
说完之后，就甩了甩袖子，转身回了内室躺下了，直接将段祁一个人扔在了屏风外头。
这可把苏姑姑等人给吓了一跳，如今这小祖宗可当真是得宠了，居然敢和皇上甩脸色。
她忙进去想要劝劝。
段祁也被下了面子。
九五之尊，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哪里见女人耍过小脾气。
更何况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下人都在。
他也嫌丢人。
等着沈渐愉主动出来求饶，可苏姑姑刚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段祁立刻便坐不住了，抬腿进去，便见到沈渐愉红着眼眶，趴在床上落泪。
苏姑姑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
段祁认命的叹了口气。
然后拿起帕子，到沈渐愉面前：“误会了你，感觉委屈了？”
沈渐愉小小的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太过，只将帕子接过来，然后低着头不看他。
“嗯。”
小胆儿的，又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熊样吧。
“行了，你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朕就信你，不过，雪妃走路时离你太近，这才将你挤下去，这是她的不是。”
沈渐愉用帕子捂在两只眼睛下面，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段旗，两只手还捂在巴掌大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有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哪里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段祁摸了摸她头发道：“她惹你不高兴，也算是在后宫中挑起事端，自然要吃点教训。”
“小松子，传朕口谕，雪妃可以引发后宫口舌之争，今日起降为昭仪。”
听见这话，满屋子的宫人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心狠，这可是越了两品呢。
而且还是皇上的亲表妹，太后的娘家侄女，此举岂不是打了太后的脸。
沈渐愉似乎也察觉到这个惩罚确实有些重，拉住段祁的手。
“陛下，要不还是算了，其实妾身之后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不光是为了你。”
段祁只宽慰了一句，然后让她好好休息，转身出去。
沈渐愉没出门去送，可却一直回忆着他那句不只是为了她那句话。
确定他们走远，苏姑姑关上门，低声提醒沈渐愉：“娘娘，或许马钱子的事不光只有咱们猜出来了。”
只是碍于一些缘故，陛下如今无法动他们。
所以才小惩大诫。
“执掌天下为棋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沈渐愉坐起身子：“不过，这点示好并不能让我放在眼里。”
既然是想要了她性命的人，怎么可能只是降了位份就能行的。
等着吧。
帝王自古多疑，只要将一颗怀疑的种子种在段祁心里，早晚有一日能够看到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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