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执迷不悟。”
司念并不承认，自己是执迷不悟。
“小时候我与表哥关系也算是不错，若是没有希望还要争取，那才叫执迷不悟。”
司念道：“别看表哥现在除了沈渐愉之外没有宠幸任何人，可已经这么久了，两个人还没有孩子，指不定是那女人有什么缺陷。”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还是皇帝，她就不相信表哥日后当真不会宠幸其他女子。
这几年自己就好好调养身子，争取到时候一举得男。
大器晚成又能如何，终究是成了的。
司念始终觉得皇后之位就应该是自己的。
……
当天晚上宴会就在园子里头举办。
只不过和司前想的不一样。
还以为能够见到姑母，结果找了一圈，一直到宴会开始也没看到太后过来。
他拉住张德海，却不想张德海听了之后却一脸讳莫如深。
“二公子这话可千万不要让陛下听见，别问了。”
“怎么，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张德海叹了口气：“想来二公子应该听说过太后娘娘与陛下争吵的事，二人虽然已经和好，可太后娘娘却也因为这次争吵，感觉到自己对朝政力不从心，所以这几日一直都在休息，不想出来见人。”
怎么会这样？
分明上次姑母给家里传递书信知识，还雄心壮志。
怎么可能只经历了一次争吵便觉得对朝政有心无力了。
不对。
准确应该说，张德海一个太监怎么会知道这些？
更何况后宫不得干政，就算有人知道姑母对朝廷还略有一些把控，也不会这么明白的说出来。
司前瞬间便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而他这幅神色落在沈渐愉眼中，也引起警觉。
“去问问张公公，方才和西南侯家的二公子说了什么。”
飞燕答应一声就要转身，却被沈渐愉给拽住了袖子。
“可别莽撞的直接上去就问，先与张公公聊聊天再说。”
“娘娘不必说，奴婢也知道的。”飞燕俏皮的眨了眨眼，去后面端起一碟子点心，便去寻了正在偷懒的张德海。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辰才到了沈渐愉面前，将方才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主子。
沈渐愉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如今除了自己之外，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后已经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这个司前，也是个有野心的。
太后年少时便已经来到后宫，同这个司前，也不过是在三四岁之前，有些亲情所在，已经这么些年没怎么见过，哪里就称得上是想念了呢。
沈渐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打着扇子。
不难猜到是想要干什么。
段祁这么聪明，应该也早就知道。
她同段祁说了声不胜酒力，便起身要回白鹿洞。
旁边的司前见状，也悄声离席跟在了沈渐愉的身后。
行至一处略有些黑的地方，飞燕感觉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娘娘，奴婢怎么觉得好像有人跟着咱们一样？”
沈渐愉心里有事，并未注意到此，转头看了看之后便低声道。
“那边快些走，此刻祖母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宵夜等我，到了白鹿洞就没事了。”
更何况这里是通州行宫的后宫，若是没有段祁准许，前朝那些臣子应该也不会过来。
能够跟在身后的，要么就是后宫中的宫人，再不然就是哪个妃嫔。
现在这个时辰三五步一队侍卫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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