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渐愉同飞燕加快了脚步。
可身后那人似乎也加快了脚步跟着。
几步下来沈渐愉也有些心慌。
到底是谁，跟着她想要做什么？
她脚步越发凌乱，何飞燕飞速的冲着白鹿洞走去，却不想左脚绊右脚，差点没摔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托住了沈渐愉胳膊。
“走这么快做什么？”
这声音，好熟悉。
“皇上？”
沈渐愉不可置信：“皇上方才不是还在宴席上喝酒吗？怎么一转眼便到了妾身面前？”
吓死她了！
段祁似乎喝的有些多了，这会儿眸子精亮的看着她。
“今日付燕身边就只带了飞燕一个丫鬟，前几日本就掉了一次水中，还不多带几个过来，朕是惦记你。”
段祁拉住沈渐愉的手：“回院子？”
沈渐愉嗯了一声。
方才那些话，说的她有些害羞，也忘了责怪段祁默不作声的跟着自己。
段祁道：“朕送你回去。”
他身边，也是没有人跟着。
沈渐愉还算有分寸：“陛下不在宴会上，可以吗？”
“他们愿意喝就喝，不喝便散了就是，朕在那边只会让他们束手束脚。”
“可是陛下身边也没跟着人，若是一会儿想回宴会了，妾身也不放心让陛下一个人走。”
她脚步顿住，似乎是想要家人给送回宴会才放心。
真是傻。
段祁微不可闻的笑了声，捏了捏她指尖道：“耿丹不是还在你身边吗，怎么，以为朕身边没人了？”
沈渐愉恍然大悟。
是啊，段祁身后众多高手，不一定非要在明面上保护着。
更何况今日来赴宴的臣子也不少，他不在现场，那些臣子三三两两说什么，都可让暗卫记下来，若是能够放开，也是好事。
沈渐愉心说自己和他比起来还是太嫩了，老老实实让段祁牵着手走。
到了白鹿洞，老夫人已经坐在院子里，旁边放着玫瑰露和一些小菜等着沈渐愉。
院子门没关，远远的看见是段祁陪着沈渐愉回来的，老夫人笑了笑便要拄着拐杖回去。
“祖母！”
沈渐愉忙道：“陛下过来，祖母走什么？”
老夫人无奈。
这傻孩子还看不出来，自己这老人家是在给他们二人让路吗？
“祖母有些困了。”
老夫人忙给段祁行礼。
可还没弯下腰，段祁便直接道不必多礼，又让人多拿了两张椅子放在这儿，三人对饮。
“今日宴会上太过喧闹，许多上了年纪的臣子与夫人便都没有去，去的多数是些年轻人。”
沈渐愉抿了一口玫瑰露，脸上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
“陛下也不愿在宴会上坐着，便同孙女一起来了白鹿洞，正好祖母还准备好了饭菜，咱们三个在这儿吃，比在宴会上要放开的多。”
这话轮到自家孙女说了？
老夫人闻言，眉头一跳，目光忙在两个人中间转了转。
发觉段祁不光没觉得这话不对，反而还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老夫人松了口气，不过想着，日后还是需要提醒沈渐愉一声，不能仗着陛下宠爱就什么话都往外冒。
似是看出老夫人的担忧，段祁将大手扣在沈渐愉手上，低声笑道：“你说的不错。”
“就咱们三人，比宴会上更能放的开。”
他是她的家人，不是她的君主。
这话，他很爱听。
三人举杯同饮。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经常会与老侯爷一同酿酒品尝，所以这些年来也积攒了些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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