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竟然就让婕妤娘娘躲在屏风后头？
还要记笔记？
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段祁头都没抬：“若是有意见便自己滚出去。”
“不敢不敢。”
张德海胆战心惊，忙道：“奴才这就亲自去为婕妤娘娘准备纸笔。”
沈渐愉虽然也有些不敢相信，可随着张德海坐在屏风后头，看着那厚厚一摞宣纸，没过多久又听见屏风外面传来了臣子进谏的声音，便也找出几分真切。
他……
竟然不是一时兴起，所以才让自己出主意，而是当真生了想要培养她的心思。
沈渐愉垂眸，毛笔上的墨汁晕染一滴，掉落在宣纸上。
不过犹豫片刻，便立刻笔走游龙。
既然有机会，那便学习李后，做第二个能被写上帝王本纪的女子。
……
司前想不明白，为何之前太后回京城都是秘密进行，可自己今日刚同妹妹聊过天之后，便被允许去京城见一眼姑母。
他并未多想什么，得了小松子的信，便想要去找段祁。
小松子却道：“陛下今日下午有些头疼，已经叫了几位太医去院子里帮忙医治，这会儿好不容易刚睡下，若是二公子前去吵了，陛下怕陛下会不高兴。”
“可陛下只给了我两日时间往返于京城。”
小松子道：“二公子，您与陛下可是表兄弟，情同手足，陛下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方才奴才来的时候还特地与奴才说了，让您放心去便可。”
司前闻言，心中虽然有些疑虑，可一想起这几日来到通州之后，确实赏赐一批一批的发下来，便也没有多想，让手下的侍卫帮自己准备了一匹快马，带了两三个人便冲着京城快马加鞭前去。
司念得知之时，人已快要到城门了。
“二哥哥也真是的，回一趟京城竟然都不同，我说一声，我还想让他帮我给姑母带个话呢。”
新宫女笑着道：“这次陛下是考虑到二公子为见到太后娘娘，生怕姑侄二人思念，所以才给了两天时间让往返，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急了，所以并未来得及与娘娘说。”
“咱们太后娘娘是最惦念娘娘的，等到二公子回来的时候，定然能为娘娘带来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
这大宫女芍药，是前几年在勤政殿侍奉过的。
算是段祁的人。
她有什么不满意，可千万不能在芍药面前露出来。
尤其是前几天，才刚刚惹出祸端。
如今若非是二哥哥过来，恐怕表哥看自己一眼都嫌烦。
趁着这个机会，同表哥重修旧好才是最主要的事，至于其他的都先往旁边放一放。
司念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会儿陛下正在院子里做什么呢？”
“听说今天下午陛下有些不太舒服，叫了太医过去，等太医离开，睡了会又叫了大臣，这会大臣们应该也离开了。”
司念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准备些食材去小厨房，本宫亲自做些点心给表哥送过去。”
芍药听见了，却没有动作。
司念抬眸看着芍药：“怎么？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不，不是。”
芍药神色有些为难。
“奴婢只是觉得，这会儿陛下或许没空接见娘娘。”
“怎么？”
“婕妤娘娘这会在陛下处。”
芍药说话时，有些为难。
她虽然是被陛下派来监视昭仪娘娘的，可是毕竟需要朝夕相处，且还同为女人。
所以见到昭仪娘娘爱而不得之时，心中多少也会有些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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