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画面很清晰，就是没开话筒，听不到声音。”年轻的摄影师举着相机，眼睛发亮。
“没事，放在晚间节目片段里，没声音的画面更有想象空间。”导演助理搓着手，一脸兴奋。
“老大，这不像是假的啊，该不会真在节目中谈起恋爱吧？”化妆师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编导们八卦得不行。都下播了还这么亲密，要是没人在场，怕不是要当场亲上了。他们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像是在讨论什么惊天大秘密。
年轻人啊，就是控制不住。
“废话，咱们节目哪来的台本，都是真的。”总导演刘青笑道，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再加上那首歌，哪怕从前是假装的，现在竟然变成真的了。才子风流，佳人多情，自古如此。”
这钟昊真厉害，看得他都羡慕了。三个这么棒的女生当着节目的面表白，压根不是在演。他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着收视率。
这也太离谱了，离谱到家了。
不过这回应该稳了，也该给别的男嘉宾留点机会。你这么模棱两可地耍弄三个女嘉宾，别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暗自琢磨着节目的走向。
回到卧室，钟昊躺在床上发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让人昏昏欲睡。
明天要单独见面，周诗琳这样子完全是恋爱脑啊。他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和自己不一样，自己算个清醒的恋爱脑，谈恋爱时全心付出，分手后果断抽身。空调的嗡嗡声在耳边回响。
她却总是拖拖拉拉，自以为是，分手了还惦记着对方，把对方的话都往好处想。
这不就是...舔狗吗？
就像那些被屏蔽了朋友圈的舔狗，不会想是对方故意不给看，反而会想：你的朋友圈对我消失了，是不是被你放到家人分组了？原来我在你心里跟家人同等重要！
他打开手机，朋友圈刷新出周诗琳的动态。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一张雨停云开的美照，配文：青色烟雨，而我在等你。照片里的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闲地飘着。
回想起她过去那些心酸的文字，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节目组的套路，杀伤力确实不小。那些歌词像是带着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他给她点了个赞。屏幕上的红心跳动了一下，像是心脏的跳动。
突然，高小兰的消息跳了出来，紧接着，一条带着表情的私信也蹦了出来。
“你的新歌，超好听。”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又删掉，最后还是点开了语音通话。发小之间，有些话总归是能说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高小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调侃：”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才子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钟昊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叹了口气：”烦，有点烦。”
“你还烦？”高小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会儿不该是春风得意，和你的小情人腻歪在一起？网上都传疯了，说你们节目里的互动太甜了。”
“别打趣我了，烦死这破事了。”钟昊揉了揉眉心，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高小兰的语气依然轻快：”谁打趣你了，我可是真心看好你们俩。你那首歌写得多好啊，连我这个从来不听情歌的人都被感动了。”
钟昊心里苦笑，这群人跟着节目走，换CP的速度比他换衣服还快。要是真和琳琳有什么，他也不至于这么烦。房间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他觉得有些冷，裹紧了毯子。
“大家都想歪了，这首歌压根不关琳琳什么事。那句诗...算了，解释不清。”他顿了顿，手指在床头柜上无意识地敲打着节奏。
系统给的歌，他总不能说出来。这种事，就算是发小也不能说。何况这首歌在网上火得一塌糊涂，要是说出真相，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你不喜欢周诗琳？”高小兰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她不就是你原来的对象？而且你们在节目里的互动那么自然。”
“什么逻辑？”钟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全都是你的历史情史，难道我就得全都喜欢？”
“不是，就是感觉你们很配啊。”高小兰继续说道，”而且周诗琳看你的眼神里有光，那种感觉骗不了人。”
钟昊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外面的霓虹灯闪烁着，映照在他疲惫的脸上：”那可能是愧疚吧，她把愧疚当成了爱情。”
“那你要是真不喜欢她，一定要说清楚。”高小兰的语气变得严肃，”她挺善良的，别伤害她。你知道现在网上都在传什么吗？都说你们是真的复合了。”
高小兰心里其实有点开心，但还是为周诗琳感到不值。要是这小子敢吊着人家，她非揍他不可。
“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说得很明白了。”钟昊靠在窗框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似乎根本不相信，我就是为这个烦。”
“那就是你说得不够直接。”高小兰毫不客气地指出，”你得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我们不合适。你写那首歌对人家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模棱两可最容易坑人。”
钟昊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嗯，明天再想办法。”
“不过你这歌是真好，”高小兰转移了话题，”啥时候学会写歌了？以前你不是连简谱都看不懂吗？”
钟昊轻笑：”这个嘛，想会就会了。”
那些曾经嘲笑他是无脑小鲜肉的黑子，现在估计都被打脸了。他看了眼手机，微博上的热搜还在不断上升，#钟昊新歌#已经冲到了第一。
“不会真给每个前任都创作歌曲吧？”高小兰突然问道，”网上都在说她们是你的创作素材。”
“怎么可能，”钟昊笑着反驳，”我写歌全凭感觉。难不成写《往后余生》还得结过婚？”
“那你这写歌也太厉害了，”高小兰感叹道，”光卖歌就够你发财了。”
“理论上是这样。”钟昊笑了笑，可惜系统不会让他如意。每首歌都有使用期限，过期就会消失，这种事他也只能烂在心里。
“你可以签几个艺人，做个娱乐公司。”高小兰开始帮他规划未来。
“那必须的。”钟昊来了兴致，”一起发财怎么样？签二十个小鲜肉，一人几首代表作，等他们火了天天去剪彩。三年换一批，韭菜也跟着换。他们干活，咱们数钱。”
虽然房贷还没还完，做梦总得让人有点自由。钟昊看着窗外的夜景，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坐在总裁办公室的画面。
“行啊，”高小兰笑道，”你先写个六七十首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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