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动作利落地在狼身上比划几下,刀光闪动间,一张完整的狼皮就被剥了下来。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手法明显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大队长您这手艺...”林明远忍不住惊叹。
林铁军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往事不提也罢。”说完,继续专注地处理着狼皮。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院子里升起了篝火。狼肉的香气飘散开来,引得更多村民围拢过来。
“大队长,留下喝两杯?”林明远热情地邀请道。
林铁军笑着摆手:“算了,你们自己吃吧。我还得去通知其他农工组,让大家这段时间多加小心。”
“那下次可别推辞。”
“下次?”一旁的韩大山突然插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下次就轮到你们庆祝了!”
“韩叔!”孙巧玲顿时红了脸,跺着脚嗔道。
篝火映红了众人的脸,欢声笑语在夜色中此起彼伏。这一晚的故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村子,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谁也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
深夜,林明远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经历。那只狼的眼神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种凶狠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神色,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山里的野兽,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大胆了?
村子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远处的山林中偶尔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狼嚎。林明远翻了个身,努力让自己入睡。但他知道,这件事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今年风调雨顺;也有人忧心忡忡,担心这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林明远走在村道上,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眼神中带着敬畏。昨天的事情显然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名声,但他心里清楚,这种名声未必是好事。
“狼皮不能放太久,明天赶集正好拿去卖了。”韩大山站在院子里,目光落在那张还未处理的狼皮上,眉头微皱。
林明远正擦拭着手中的猎刀,闻言抬头看了眼天色,点头应下。作为蘑菇采集小分队的负责人,偶尔处理私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这次打到的可是一头成年狼,若是处理不当,反倒浪费了。
初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院子里飘散着血腥气。狼尸还未完全处理完,几只麻雀在远处的枝头叽叽喳喳,似乎对这血腥味颇为不安。
“明远,这狼皮得赶紧处理。”韩大山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触碰狼皮的边缘,“再晚就不新鲜了,到时候价钱可就低了。”
每月初三的赶集日,是镇上最热闹的时候。村民们带着自家的簸箕、山货、草药,换些盐巴粮食回去。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勾人馋虫。
林明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头对站在门边的姐妹俩说道:“巧玲、巧云,明天你们也别上工了,一起去赶集看看。这狼皮处理完,正好带你们见识见识。”
“真的吗?”孙巧玲眼睛一亮,兴奋地拍着手,“我还没见过集市呢!听说那里什么都有。”
孙巧云站在妹妹身边,虽然没说话,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出卖了她内心的期待。虽然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韩叔...”陆巧云和林明光对视一眼,犹豫着开口,“那我们也想去...”
韩大山看着两个年轻人期待的眼神,摆摆手:“去吧去吧,正好人多有个照应。”
等大部队远离之后,林明远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姐,中午让我露一手,尝尝这狼心是啥味。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提供帮助。”孙巧云立刻凑了过来,眼中带着几分求知欲。
厨房里,林明远将狼的内脏仔细清洗,一边给孙巧云讲解各种调料的用法。锅中的油已经烧热,发出滋滋的响声。
“白蔻能去腥增香,不过两三颗就够了。”林明远拿起一把香料,在孙巧云面前晃了晃,“放多了反而盖住了本味。”
“白果是用来提香的,能让其他香料的味道更浓郁。”他又拿起几颗白果,轻轻放入锅中。
孙巧玲靠在门框上,撇着嘴看着忙碌的两人。她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但又不好意思离开。
没多久,诱人的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村里人闻讯赶来,三三两两地聚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打狼的经过。
“明远,听说那狼有两个人那么大?”
“是啊,我听说它一口就能咬断一个人的胳膊!”
“亏得明远反应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知青们也围在外面,闻着香味直咽口水。有人偷偷往厨房张望,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吃。
林明远有些为难,这么点肉根本不够分。就算想请客也没那个条件,这也是为什么大队长他们不留下来吃饭的原因。
一千多号人,就这点肉,分了也是杯水车薪。可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林明远又不忍心直接拒绝。
就在这时,村里的郑大婶带着几个妇女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篮子。
“明远啊,今天听说你打赢了狼群,真棒!,可真是好本事。”郑大婶笑呵呵地说,“我们带了些白面和青菜,一起炖点面疙瘩,大家都能尝尝。”
其他妇女也纷纷拿出自家带来的食材:“我带了土豆。”
“我这有几个鸡蛋。”
“我家还有点咸菜。”
林明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一暖。这就是农村,虽然日子过得紧巴,但大家都懂得互帮互助。
“那就辛苦郑大婶和几位婶子了。”林明远笑着说,“正好我这还有只野鸡,一起炖了。”
厨房里很快热闹起来,几个妇女麻利地和面、切菜,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越发浓郁,引得更多村民围了过来。
“明远啊,明天去赶集,可得把狼皮卖个好价钱。”有人提醒道。
“是啊,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林明远点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狼皮处理得当,至少能换十斤粮食。”
“那可得好好谈价钱,别让人占了便宜。”
正说着,锅里的面疙瘩汤已经煮好了。香味四溢,勾得人直流口水。
郑大婶招呼大家:“来来来,都别客气,一人一碗,尝尝味道。”
虽然每个人分到的狼肉不多,但配上面疙瘩和青菜,也是难得的美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林明远开始收拾狼皮,准备明天带去赶集。
“明远,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孙巧云主动说道,“多个人也好有个帮衬。”
“行,那明天一早就出发。”林明远点头答应心想明天会有哪些事情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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