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陈风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她该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陈风只觉得脸上发烫。那时的他语无伦次,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支支吾吾:“等一下,我坦白......”
“坦白什么?”绣兰的眼神中带着困惑。
陈风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唉,倒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太担心啦,就是......”他停顿了一下,“看到你太近,我会心跳加快、浑身发热。”
话音刚落,绣兰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连耳根都泛起了粉色。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指绞在一起。
“所以你先回去吧,我冷静一下就好。”陈风强作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绣兰转身欲走,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她半转过身,目光闪烁:“不对啊,之前也有接触,你也没这样过啊?”
陈风干咳一声,视线游移:“那不一样。鱼塘救你是紧急情况,玉米地我不就赶紧跑了嘛,上午又是被蛇咬......”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绣兰站在原地,似乎在回忆过往的种种。确实,每次亲密接触,陈风都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拉开距离。就像刚才抓她手腕又马上放开那样。
想到陈风一直在克制,绣兰的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蝇:“那你自己......我先走了。”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现在回想起来,陈风仍能感受到那阵心悸。他摸出手机,发现绣兰之前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没事吧?”
“要不要紧?”
“需要我帮忙吗?”
每一条都写满了关切。朱婷也发来问候,询问他的伤势。朋友圈下评论不断,但陈风实在没心思一一回复。只有新加的马婉柔,他回了句“谢谢关心”。
无意间点开马婉柔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都是双胞胎的照片。奇怪的是,从未见她晒过丈夫。陈风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抛开这个念头。
窗外的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陈风看了眼时间,这才惊觉一整天都没去喂鱼!
他连忙起身下楼,匆匆赶到鱼塘。从灵息空间取出新鲜的菜叶,仔细剁碎后撒入水中。
“哗啦——”
水面瞬间沸腾起来,无数鱼儿争先恐后地抢食,激起阵阵水花。陈风站在岸边,看得目瞪口呆。以往喂食时,鱼群虽然也会聚集,但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场面。
“这是饿疯了?还是......”陈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水面,“难道是灵息空间的蔬菜有特殊效果?”
趁着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他又去田边移植了些人参苗到灵息空间。按照经验,明天这些普通的人参苗就能长成珍贵的十年野山参。他打算到时候送些给绣兰和丰姨,算是答谢她们的照顾。
陈风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攥着那几万块现金,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田野。初夏的风裹挟着稻田的清香,却让他心绪难宁。借钱给亲戚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要是都跟堂舅一家那样该多好。”陈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记得当初家里盖房子时,堂舅二话不说就借了好几万,连利息都没提一句。可其他那些平日里见了面连招呼都懒得打的亲戚,一听说他家有钱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凑上来。
远处传来犬吠声,陈风眯起眼睛,看见村口几个老人正悠闲地晒着太阳。他深吸一口气,把钱塞进口袋,转身下楼。
“老爸可千万别把卡里那一百多万的事说出去。”陈风一边走一边默念,仿佛这样就能传递到父亲耳中似的。他太了解这些乡里乡亲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事,怕是连做梦都能笑醒。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诱人的香气。韭菜炒鸡蛋的清香,红烧肉的浓郁,还有老爸最拿手的小炒黄牛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
“哟,这不是我们的养鱼能手吗!”二舅坐在沙发上,脸上堆满笑容,眼睛却不停地往陈风身上瞟。那眼神让陈风莫名想起了早上在鱼塘边看到的那只觅食的白鹭。
“二舅好。”陈风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心里却暗自腹诽:这殷勤劲儿,不是为借钱还能为啥?
厨房里,老爸正和二舅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这反常的场景让陈风愣了一下,记得前些日子老爸还在抱怨二舅的事,怎么今天就这么热络了?
“风啊,快去洗手,马上开饭了。”老爸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
陈风应了一声,脚步却转向了门口:“爸,家里就剩一瓶茅台了,我出去买点别的酒。”
村头杂货店的铁门上挂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陈风正犹豫要不要去镇上,老板娘突然从后院探出头来:“找啥呢?”
“李姨,来两瓶徽池春。”
老板娘钻进店里,一边找酒一边念叨:“你爸最近可是大忙人啊,天天接待亲戚,这酒都得论箱进了。”
陈风笑而不语,付了钱转身就走。这话要是让村里人听去,怕是今晚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回家的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路边的槐树后闪出,吓得陈风差点把酒瓶摔了。
“绣兰?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姑娘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在夕阳下显得愈发清丽。她踮起脚尖,温柔地摸了摸陈风的额头,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关切:“烧退了吗?”
陈风心头一暖,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早就好了,哪能那么娇气。”
“你啊,就是太要强。”绣兰皱了皱鼻子,“以后发烧要吃药,别硬撑。”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
“绣兰!”陈风突然喊住她,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绣兰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转身消失在了夕阳中。
回到家,饭菜已经摆满了一桌。老爸和二舅正在厨房忙活最后一个菜,香气四溢。
“买酒去了?”老爸探头问道。
陈风刚把徽池春放到桌上,二舅就笑呵呵地开口:“怎么,怕我喝你们的茅台?”
“哎,二哥,你这说的哪里话。”老爸忙解释,“那茅台是从县里一个朋友手里搞来的,不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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