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中学的普通班，总有那么几个尖子生。沈婉晴便是其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每次月考，她的名字都会出现在年级前列，老徐在办公室里也经常提到她。但这一次，一个陌生的名字让所有老师都愣住了。
办公室里，李明盯着成绩单，眉头紧锁。他是重点班的班主任，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输给沈婉晴也就罢了，这个叫林川的学生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林川？”司马峰轩突然开口，“说的就是那个提前很久就交卷走人的同学。”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几位老师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
“什么？”李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他代表其他老师发出疑问。
司马峰轩连忙解释：“听说七班有个学生提前一小时就交卷了...”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在场的都是二年级老师，连忙打住，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吴泓澄走到老徐面前，仔细翻看成绩单，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提前一小时交卷得了106分...”
“年级第一是114分。”他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韩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差8分而已。如果那一小时用来检查，改掉一个小错题，再解出一问，就能超过了。”
老徐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维护：“他只是把会做的都写完了，就算写满时间也未必能超。”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怎么也藏不住，眼角的笑纹都快溢出来了。
“快把成绩发给何校看看。”有人提议，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老徐立刻编辑消息发了过去，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格外清脆。
白宏波的回复几乎是秒回：【七班过了那两个多少分？】
老徐：【101分是沈婉晴，106分是林川。】
白宏波：【优培生名单里的林川？】
老徐：【是他。】
紧接着，白宏波发来一个老年人点赞表情。
随后，他在群里发布：
【徐老师带的三班有两个学生达标了，沈婉晴101分，林川106分（礼炮）（礼炮）（礼炮）】
这可是连实验班都没收到过的礼炮啊。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食堂里。
林川看着盘子里的炒鸡蛋和花菜，默默叹了口气。生活费要等到24号才发，昨天给秦雨柔买了手链，现在只能吃这些了。盘子里的菜色寡淡，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正当他准备开动时，老徐和沈婉晴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老徐的目光落在他的餐盘上，眉头微皱：“就吃这些？”
“想吃清淡点...”林川随口搪塞，眼神有些躲闪。
“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老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林川一惊，连忙解释：“老师，我最近生活费紧张...”
“去打几个肉菜。”老徐把饭卡递给他，语气不容拒绝。
林川立刻起身去打菜，沈婉晴则把自己的限定酱牛肉包分给了他一个。回来后，林川也把打来的酱肘子分给了沈婉晴一半。
“徐老师，我初赛过了吗？”林川明知故问，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老徐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无奈：“过了，和沈婉晴一起去云城参加正赛。”
“考了多少分啊？我想知道错在哪。”林川继续装傻。
老徐语塞，这小子明明知道分数还装。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记不清了，一百零几吧...”
“林川太厉害了，提前一小时交卷还考了106分，除了实验班外全校最高！”苏芸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兴奋地说道。
老徐端着餐盘就走，林川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一刻，连食堂的灯光似乎都变得明亮了几分。
与此同时，八中食堂。
“109，106，104，103...”秦蓉一边吃饭一边念着班上考生的分数。作为普通班，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她又调出十一中学的成绩单，找到林川的分数：106分。
秦蓉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中。这个成绩，在她的班上能排第二。而且还是两小时不到就交卷的结果。
“姑姑，我早就知道他能行。”秦雨柔笑着说，眼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秦蓉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是我武断了。”
“明天生日打算和林川去哪吃？”秦蓉转移话题。
“我从来没跟他提过我的生日...”秦雨柔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快月考了，得好好复习。”
秦蓉皱眉，悄悄给林川发了条消息：【小林，蛋糕就说是你买的（微笑）】”
然后对秦雨柔说：“如果他忘了你生日，我才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啊？不是...”秦雨柔连忙解释，脸上泛起红晕。
秦蓉看着外甥女的表情，心里暗暗叹息。这一次就算了，下次的恋爱，你得自己做主了。
食堂里的人群渐渐散去，秦蓉看着手机屏幕，等待着林川的回复。
这时，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林川：【谢谢秦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
秦蓉嘴角微扬，看来这小子还挺上心的。她转头看向秦雨柔，却发现外甥女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看来是收到消息了，这丫头，明明在意得要死，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秦蓉看着外甥女的侧脸，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她，是不是也是这样，为了一个人的消息而心跳加速？
吃完饭，秦蓉和秦雨柔收拾好餐盘，准备离开。
“走吧，”秦蓉说，“明天还要上课呢。”
秦雨柔点点头，跟着姑姑往外走。路过食堂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常坐的位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明天，会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吧？
秦蓉看着外甥女的背影，心中默默祝福。年轻真好啊，有期待，有憧憬，有那么多美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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