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川收到好友申请。
ID叫“孤月照九天”，备注写着：沈筱苒。
这ID也太中二了，得改个备注。
沈筱苒：【你为什么叫慈父孙峰？】
林川：【是孙峰慈父！别颠倒了！】
沈筱苒：【对了，我妈预约了明天下午七点的康复。你上学来不了吧？】
林川：【可以去。】
沈筱苒：【那我到时发定位给你。】
沈筱苒：【拜拜，我看书去了。】
林川：【嗯。】
其实不改备注也没事，就算雨柔真查他手机，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林川能感觉到，梦境外的沈筱苒更早熟冷静，在江滩边撒娇也是因为有求于他。把她当普通小孩就好。
今天是周日，
林川就是平常的学习、刷视频、看动漫、打游戏循环。晚上和雨柔一起吃了碗炒面，回来学到九点，她就回房间了。
等等，今天好像没摸到她？
甚至谁都没摸到。
按这几天的逻辑，是继续进沈筱苒的梦，还是算平安夜？
抱着实验的心态，林川学到十点半就睡了。今天不带作业了，反正零点后能力就刷新。为了早点确认新能力，他把闹铃调到五点三十分。
一夜无梦。
闹钟响起，林川醒来。现在可以确定，一天不摸人就不会连接梦境。
那这周的能力是什么？
拉开窗帘看向外面，人们头上没有任何数据。耳朵也听不到特殊声音。难道也是需要条件触发？
该找谁试试呢？雨柔应该还没起。
先洗漱吧。
林川去洗手间，挤好牙膏，拿起玻璃杯接水。
“杯子上粘了什么？”
他用拇指擦了擦，是干掉的牙膏。
用力一点擦。
突然，杯子上出现透明进度条，因为用力变成了淡绿色。
林川停下，进度条归零消失。
这就是新能力？
他改用力握杯子。
果然，加载条开始跑了。
加大力度，推进到五分之一，变深绿。
再用力，五分之二，变黄。
五分之三，变橙。
五分之四，变红。
这是怎么回事？
紧张地盯着即将满格的进度条，颜色越来越深。
在变成黑色的瞬间，林川本能地松手。
水杯还在半空中，就在空中碎裂开来......
碎片四散飞溅，在晨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林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过了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
“这不科学。”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手掌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刚才那种奇异的感觉却如此真实。明明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这玻璃杯就碎了？就算他力气再大，也不至于能徒手捏爆玻璃杯。更何况刚才他连五成力气都没用上。
林川揉了揉眉心，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可能就是新获得的异能？
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他环顾四周，目光很快锁定在茶几上的另一个玻璃杯上。伸手想去拿，却又犹豫着收回。家里的杯子本就不多，要是再碎一个，晚上喝水都成问题。
“换个东西试试。”
他拿起一个小瓷碗，单手托着碗底。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一个半透明的进度条突然出现在视野中。
从淡绿到深绿，再到黄色、红色...进度条不断上升。林川屏住呼吸，在进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五时，他停了下来。仔细检查碗的表面，竟然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有点意思。”他眯起眼睛，又试了一次。
这次他将进度推到了百分之九十七。瓷碗依然完好无损，表面光滑如新。看来只要不到百分之百，物品就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损坏。而且每次重新开始时，进度条都会重置。
正当他准备继续实验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秦雨柔发来的消息：【林川，你起床了吗？】
林川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了。他赶紧回复：【马上就好。】
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玻璃碎片，林川快速洗漱完毕。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秦雨柔正靠在走廊的墙上玩手机。
“等很久了？”
秦雨柔摇摇头：“出来没多久。”她打量了一下林川，“今天怎么这么晚？”
“研究点东西，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林川随口搪塞道。
两人一起下楼，刚出院子就看到了每天雷打不动在“锻炼”的房东大爷。老人正抱着垫子使劲往树上撞，嘴里发出响亮的“诶嘿”声。
有趣的是，那棵树上也出现了进度条，停留在深绿色区域。林川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代表树的损坏程度吗？
“小林小秦，又一起去学校了？”大爷停下动作，笑呵呵地打招呼。
“是啊，大爷您继续。”林川笑着应付了一句，拉着秦雨柔快步离开。
在握住她胳膊的瞬间，林川又看到了进度条，只有百分之八左右。他连忙松开手，心跳漏了一拍。这要是不小心用力过猛...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一路上，林川发现这个世界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街边奶茶店里，每杯奶茶上都漂浮着进度条，随着顾客的饮用而逐渐减少。路边的施工队正在修理路灯，灯具上的进度条随着维修过程缓慢清零。
甚至连路过的小店里，一个熊孩子手中的冰豆沙都出现了进度条。看着那个进度条快速上涨，林川拉着秦雨柔赶紧离开座位。
果然，下一秒“啪”的一声，冰豆沙爆开，绿色的豆沙四处飞溅。“你这死孩子！”母亲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
林川这才恍然大悟。这个能力不只是能看到物品的损坏程度，更重要的是能看到任何事物的进度。喝奶茶是个过程，修理路灯是个过程，就连捏爆冰豆沙也是个过程。而他不仅能看到这些进度，还能加速它们的进程。
“林川，你今天怎么了？”秦雨柔疑惑地看着他，“从出门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就是在想等下的英语听写。”林川随口找了个借口。
“听写？”秦雨柔一愣，“这两天没听你提？”
林川拿出手机：“你看，刚出门老师才在群里发的”
“那确实有点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秦雨柔点了点头。
到了教室，林川赶紧拿出英语书，他看了眼时间，还剩十分钟。二十五个单词加五个短句，这谁背得完？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突然注意到课本上的单词也出现了进度条。他眼前一亮，赶紧翻开课本。
“丰富多彩...”他快速拼写着，看着进度条节节攀升。
当进度达到百分之百时，这个单词就像刻在了脑海里一样清晰。不仅是拼写，连发音和词义都烂熟于心。
“你在干什么？”孙妍好奇地凑过来。
“背单词啊。”林川头也不抬，继续专注于下一个单词。
“可是你连读都没读...”
“我自有方法。”
就这样，林川用最后的几分钟，疯狂地“背诵”着单词。
英语老师李雪踩着上课铃进来了，她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学生，就开始报听写了。
“多样性。”最后一个单词随着李雪的声音刚落下，林川就已经写完了答案。这些单词就像母语一样熟悉，根本不需要思考。每个字母的笔画都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不一会同学们纷纷上交听写本，李雪在班级里就开始批改起来，毕竟也不是很多，下课前应该是可以改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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