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伯哂笑，“那又如何？”
他不在意真相如何，京城有心想要更近一步的人家，也不在意，毕竟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
就算真的坐在落在正妻之位，也不是不能拉下来。
蒋云黛从祖父眼里看见了冰凉的寒意，顿时心里颤抖了一下。
“祖父，这京城也不是只有平北王一位王爷……”她暗示道。
长宁伯顿时看向了蒋云黛，仔细琢磨着她这话的意思，“你们都先下去。”
将伺候的人全部赶走，他才盯着她缓缓道：“你想让我支持荣王？”
蒋云黛刚来京城，能认识多少王公贵族？走得近的无非就是荣王世子。
不是他瞧不上荣王世子，平北王有军队，荣王有什么？
“这话就不必再提了，夺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长宁伯心里还是更偏向于平北王。
“况且，荣王不一定有这个心思。”
蒋云黛几乎是立刻反驳，“若我说有呢？祖父真的打算一条路走到黑？”
“云黛，你疯了？”
她看着不可思议望着自己的伯父伯母，以及爹娘等人，忽的笑了。
“我没疯，我只是给了家里人另外一个选项，毕竟这世间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情。”
谁说荣王就一定不能成事？别忘了，这京城是荣王的大本营，他更熟悉。
长宁伯仔细打量这个后找回来的孙女，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勃勃野心，这是他们蒋家人。
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云黛，你告诉祖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说，荣王世子透露给你什么消息？”
他慢慢道：“要想让我答应你，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们之间还没有这样的信任，至少他对她没有。
蒋云黛迟疑片刻后将今日群芳楼门前的刺杀说了。
“我去那里，是荣王世子派人来让我去的，最重要的是我好像见过其中一名刺客。”
那人常年跟着荣王世子身后，不起眼，若不是她对世子身边的人都比较关注，也不会在意到那人。
“你确定？”长宁伯直起身体，紧盯着她。
“七分。”
她到底没有看见脸，只是身形和露在外面的眼睛很像。
气氛凝滞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这样重大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做下决定来。
要是失败了呢？说不定所有人的小命都不保，可是赌赢了，日后就能扶摇直上，成为新皇近臣。
所有人都看着长宁伯，等着他的决定。
“云黛，祖父信你，若是荣王那边有需要伯府的地方，全府上下都竭力相助。”
蒋云黛高兴得声音都有些压不住，“多谢祖父！我这就去找世子。”
长宁伯点头，看着蒋云黛走出屋子。
“爹，你难道真的……”
他瞪了一眼自家的蠢儿子，“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管谁赢，我们都有退路。”
不过是牺牲两个孙女而已，一个还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好心疼的？
王府。
李之晏听着卫明回来禀报，刺客没有抓住，对方溜得很快，对京城很熟悉。
心里没有半点意外。
“没抓到就没抓到吧，左不过就那么几个可疑对象。”
除了皇帝那几个没用的儿子，就是他们的皇叔了，至于京城的其他朝臣有没有参加？
反正现在大部分人都是要换掉的，最多就是早死晚死和不死的区别。
“兄长，对方既然跟我们玩刺杀，那我们就再演一次给他们看，引蛇出洞。”
这一次的刺杀失败了，对方万一谨慎起来，暂时不行动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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