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个能言善辩，还一心维护她的娘亲在，甚至以前还有十分得宠的淑妃和三皇子撑腰。
“夫人是说本王妃是小人咯？”
她视线缓缓从赵书晴身上划过，落到刚才指认她的那个姑娘身上。
“你来说，本王妃被人推下水时，谁站在我身后，离我最近？”
那姑娘哆哆嗦嗦，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了说出赵书晴的名字，她如今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要想不被赵家人报复，那就只有咬死对方，将人狠狠压下去。
“是赵姑娘！”
东兴侯夫人眼神简直要吃人，很快她又抓住了漏洞，“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见我儿推了王妃？”
“……是，但是只有她的嫌疑最大！除了她不会有旁人了！”
“皇后娘娘明鉴，此女先前和小女有过节，恐怕早就怀恨在心，她的话做不得准。”
“我没有！”
苏云霜看向皇后，“母后，先前那姑娘不是说，闻见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吗？不如召杜大人进来问问情况？”
“宣杜太医。”
很快，杜大人进殿来，身后跟着拎笼子的宫人，笼子里是那只白猫。
他先是行礼，然后被询问有何发现。
“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妃、王妃，臣在猫的毛发中发现了白色粉末，从猫的反应来看，已经是一种能让动物发狂的药粉。”
说着，他呈上一张黑色的布，上面可以清楚地看见白色的细小粉末。
“搜一下赵姑娘身上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赵书晴眼里闪过惊慌，下意识躲避，很快反应过来，她也落水了，沾染上的粉末早就被水冲刷干净。
果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臣女是冤枉的！”
赵书晴又高兴起来，她没有留下证据，只要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看见自己动手，就不能治她的罪。
“将猫递给赵姑娘。”
苏云霜也想到了水可能带走了粉末，但是没关系，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
赵书晴还穿着那身衣服。
猫似乎是之前耗尽了精力，被人抱出来时又恢复了之前乖巧的样子。
赵书晴紧张又警惕地将猫接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时间一点点滑过，猫依旧没有像之前发狂。
她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心情很好地抬手摸了摸猫，“不知道瑞王妃还想让我抱着猫多久呢？”
猫就算是被人喂了药又如何？事发时离苏云霜最近的人是她又如何？
只要拿不出证据来，难道要将这罪名强行安到她头上不成？
赵书晴很是自信，如今朝堂新立，许多人尚且还在观望中，只要今日苏云霜强行惩戒自己，那明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皇后、太子妃和瑞王妃的所作所为。
信任建立起来很难，但是失去却很简单。
“皇后娘娘，若是东兴侯府一定竭力配合，找出谋害王妃的罪人，但是臣父斗胆，想要请娘娘允许，让小女去换身衣裳。”
东兴侯夫人见事情有所转机，连忙趁机提出要求来。
这身衣服还是早点换掉比较好。
况且，就算身体再好，这样冻了许久，也扛不住，她心疼女儿着凉还要受苦。
皇后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明知道是谁动的手，但是偏偏没有切实的证据。
“那就……”
“瞄！”
她正要松口，让赵书晴去换身衣服，就见那猫忽然焦躁地叫了起来，不停蹬着双腿。
赵书晴抱住它的手瞬间用力，想要将它的反应镇压下去。
“嘶——”她的手背被猫爪用力挠了一下，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在皮肤上格外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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