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啊，你看隔壁村徐家姑娘就不错，在城里银行上班呢。”徐芳一边择菜一边说道。
陈阳撇撇嘴：“得了吧，上回不是去相过了吗？人家一听说我在农村，脸都绿了。”
徐芳叹了口气：“那城里的刘会计家闺女？听说...”
“妈，”陈阳打断道，“别费心思了。人家城里姑娘，哪看得上我这农村人？再说了，我这日子过得挺好。”
确实，这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有滋味。每天清晨，他牵着梅花鹿在村头遛弯，旺财摇着尾巴跟在后头，肩上的松鼠不时拨弄他的头发，顽皮得很。
远处青山含黛，晨雾缭绕，山泉叮咚。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让他渐渐忘了城市里的纷扰。
水塘里的鱼苗已经长到四五厘米了。虽说只有一亩地大小，但他放的鱼苗可不少。有了山泉水的滋养，半年就能长到三四两重。到时候，也能换些钱花。
五一这天一早，陈阳扛着铁锹去清理高粱地前的水沟。春雨过后，沟里淤泥不少，得疏通一下。
忽然，旺财急促地叫唤起来。
“怎么了？”陈阳抬头望去，只见三四个女孩追着自家梅花鹿满地跑。鹿儿受了惊吓，东躲西窜。
“该死！”他火气蹭地就上来了，提着铁锹大步冲过去，“你们想干什么？”
“啊！对...对不起...”为首的女孩叫钱溪，看清陈阳的模样后，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红晕，声音也变得怯生生的。
原来是几个城里女孩听说这边风景不错，特地来踏青。看到梅花鹿太可爱，想拍照片留念。
陈阳的怒气渐渐消散。眼前的女孩们穿着时尚，妆容精致，显然是城里来的。只是这会儿都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要拍照可以，”他放缓语气，“但得先让它熟悉你们。来，我教你们喂它。”
几个女孩顿时眼睛一亮。陈阳带她们到路边，教她们挑选嫩草。梅花鹿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从她们手中接过青草。
“好可爱啊！”女孩们兴奋地拍照，不时发出欢呼。
陈阳索性带她们简单转了转村子。春日的乡村，处处生机盎然。路边的油菜花金黄一片，果园里的桃花粉嫩如霞，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花香。
“这里真美！”钱溪由衷感叹，“比城里好多了。”
中午时分，几个姑娘又找上门来。徐芳见了格外热情，一定要留她们吃饭。
“快进来坐！”徐芳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这就去做饭。”
“阿姨，我们帮您一起吧！”钱溪提议道。
徐芳连连摆手：“哪能让客人下厨？小阳，带她们去菜园摘点新鲜菜来。”
陈阳领着几个姑娘去了菜园。园子里，西红柿挂满枝头，黄瓜藤蔓爬满架子，豆角吊在竹竿上，一派丰收景象。
“哇！”女孩们惊叹连连，“这些都是你种的吗？”
陈阳点点头：“都是自家种的，不打农药。”
钱溪小心翼翼摘下一个西红柿，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太好吃了！比超市的甜多了。”
其他女孩也纷纷尝试，没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盘。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陈阳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这一顿午饭，吃得其乐融融。女孩们连声夸赞徐芳的手艺，吃得比平时还多。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要了陈阳的联系方式，说改天还要来玩。
送走了客人，徐芳意味深长地看着陈阳：“那个钱溪姑娘不错吧？”
陈阳没接话，转身去收拾碗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案板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院子里，几个女孩围坐在石桌旁，正捧着刚从菜园摘下的西红柿大快朵颐。饱满的果实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红光，一口咬下去，甜美的汁水迸溅，惹得她们惊呼连连。
徐芳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菜园子，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意。这些菜不施化肥，全用老方法种植，就连村里那些种了几十年地的老把式见了，也要竖起大拇指夸上几句。
“阿姨，这西红柿也太甜了吧！”钱溪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她急忙用手背擦了擦。
陈阳坐在屋檐下的木椅上，装作在看手机，实则偷偷打量着母亲的表情。这位老人家最近总是这样，借着各种由头往家里招呼年轻姑娘，摆明了是想给自己张罗对象。
蔬菜的清香从厨房飘来，勾得人食指大动。灶台上，徐芳正在忙活午饭。虽说都是些普通的农家菜，但在她手里却变得格外可口。刚炒好的豆角翠绿欲滴，黄瓜片鲜嫩多汁，莴笋丝清脆爽口。锅里的红烧鲤鱼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四溢。
“陈阳哥...”周萌萌踌躇着走到陈阳面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我们想上山玩，你能带我们去吗？”
陈阳放下手机，正要开口拒绝，却看见母亲在厨房门口使劲朝他挤眼睛。他叹了口气，只得点头答应。
“旺财，走！”陈阳冲着院子角落喊了一声。一条体型健硕的土狗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这狗虽然其貌不扬，但鼻子灵敏，能提前察觉危险，上山必带。
山路蜿蜒向上，枝叶婆娑，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冠洒下。钱溪像个好奇宝宝，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时不时停下来拍照。忽然，她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摘下一颗鲜艳的野果就要往嘴里送。
“住手！”陈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是蛇果，有毒！”
钱溪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把果子扔掉，其他几个女孩也被吓得不轻，纷纷后退几步。
“山上的东西不能乱吃，”陈阳神色严肃，“有些看着漂亮的果子，吃下去可能会要命。”
几人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一处溪流边。溪水清澈见底，水声潺潺，令人心旷神怡。钱溪兴奋地拉着其他人就要往水边跑。
“慢点！”陈阳连忙出声提醒，“石头上有青苔，很滑的！”
可惜这群兴奋的姑娘哪里听得进去。果然，没走几步，钱溪就一个趔趄，幸好陈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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