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俭的声音近在咫尺。苏晚晴迅速躲进两个培养舱之间的缝隙，听到星辉总经理谄媚的回应："海关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就是市政府的出口许可……"
"这个问题请放心。"张克俭的沉香手串碰撞声格外清晰，"王副主席刚把签字页塞进了档案馆的加急文件。"
市政府大楼，晚上9:05
吴欢站在周毅办公室门口，看着秘书将《历史档案数字化合作立项书》装进公文袋。文件最后一页的市长签字栏已经盖好章，墨迹新鲜得能闻到印油味。
"吴市长还没下班？"周毅从电梯里走出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明天省里要开防汛会，这些琐事就别操心了。"
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与"王副主席"的微信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送的定位——青林港3号码头。
市档案馆地下三层，晚上10:17
吴欢用消防斧劈开锈死的铁门。手电筒光束照进去的瞬间，十二个空荡荡的金属架在尘埃中显现，每个架子上都贴着泛黄的标签：「松風七号神経接続增幅器・予備部品」
但最后一个架子是空的。
标签上的钢笔字还清晰可辨：「1978年6月18日搬出・青林県革命委員会」
吴欢的手机突然亮起，苏晚晴发来的照片里，冷冻舱中央那台设备底座的编号，与档案馆空架子的标签完全一致。
青林港3号码头，晚上11:30
集装箱起重机正在往货轮上吊装"教学设备"。苏晚晴潜伏在吊车操控室里，看着监控屏幕上张克俭和星辉总经理站在船长室窗前，举杯对饮。
苏晚晴用随身携带的茶农采血针扎破指尖，将一滴血抹在控制台的生物识别区上，警报突然拉响，控制台的温度出现异常。
随着尖锐的喇叭响起，正在吊装的集装箱出现剧烈晃动，冷冻舱的应急灯显得格外刺目。
听到窗外的响声，张克俭猛然扑到窗前，看到码头方向已经乱作一团。
此时，吴欢正坐在监控大屏幕前看视频监控：海关、省军区、市医院……各方势力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涌向纷纷拥向码头。
一场暗战已经演变成明战。
"吴市长，请你立刻去现场，看一看究竟怎么回事……"
周毅的电话打到值班室了，显得十分慌乱。吴欢暗笑，这位让他一直很尊重的市长，如今也像热窝上的蚂蚁。
“周市长，你不用太担心，晚上睡觉尽量让枕头垫高一些。”
听出吴欢的讥讽，周毅一声不吭，就挂掉了电话。
此次阴谋破产，意味着苦心经营数十年的枫风系统将会被中方掌握。和这个阴谋有关的人员，也会在有关部门的追查之下，难逃厄运。
吴欢在监控室坐了一个晚上，大脑几乎没有停歇过。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信息传输到指挥中心。
平成株式会社，就像一个社会毒瘤，长在吴欢管辖的青林市青林县茶山。
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潘莉那里。她亲自打来电话，询问吴欢的事情进展情况。
“潘姐，你的信息真灵通啊。这个案子，我们已经跟踪了很久了，今晚终于到了大决战阶段。我想，有很多人肯定睡不好觉。”
潘莉笑道：“你不是也没有办法睡吗？其实我就坐在省委值班室啊。”
尽管又忙又累，两个人还是扯了一些闲话，借此放松心情。这段时间，吴欢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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