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干扰器！"刘红兵厉声命令，"立刻阻断信号！"
技术人员展开形似雷达的装置。随着刺耳的电磁噪音，天空中的光柱开始扭曲。崔青林眼中的蓝光逐渐消退，但嘴里仍在喃喃自语："松风...永不停息..."
刘红兵蹲下身，用某种金属片轻触崔青林的胎记。年轻人立刻昏睡过去。
"他体内被植入了纳米接收器。"省委书记的声音透着疲惫，"我们早该想到，松本家不会只靠外部设备。"
吴欢望向滨海方向，那里的光柱正在消散："苏晚晴那边..."
"她完成了任务。"刘红兵示意医护人员抬走崔青林，"何部长亲自接她去北京了。"
废墟里突然传来电子音。吴欢从"佐藤"尸体上找到个正在接收讯号的通讯器，里面传出纯正的东京口音：「17号任务报告。」
刘红兵接过通讯器，用流利的日语回应："任务失败！"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是椅子倒地的声音。另一个更苍老的声音切进来：「刘书记，久仰。我是松本龙哉，不知您父亲可好？」
这个三十年前"松风计划"日方负责人的名字，让现场所有人变色。刘红兵面不改色："家父1999年就已去世。倒是您，九十三岁高龄还在搞间谍活动？"
「科学没有国界。」老松本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告诉何金锋，东风之子我们收下了。」
通讯突然中断。吴欢的手机同时收到警报——安全屋的监控画面显示，何金锋的专车在前往机场途中遭遇伏击！
滨海国安局指挥中心的巨型屏幕上，何金锋专车遇袭的监控画面不断重播。吴欢死死盯着那个时间点——03:17:45，一辆冷藏车突然从岔路冲出，紧接着画面就变成了雪花。
"电磁脉冲武器。"刘红兵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对方准备充分。"
技术人员调出道路卡口抓拍的最后画面：三个穿白色防护服的袭击者将昏迷的苏晚晴抬进一辆无牌救护车。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人回头看了眼摄像头，面部特征与佐藤弘树有七分相似。
"第18号替身。"国安局长咬牙切齿，"他们到底克隆了多少个？"
吴欢的手机突然震动。崔青林的主治医师发来紧急消息：「患者体内纳米器件的量子特征与苏晚晴的疤痕物质同源，建议立即比对！」
"同源？"刘红兵看到这条消息，脸色骤变，"马上联系何部长专车的黑匣子！"
技术员飞速操作键盘，调出车载系统的最后传输数据。在密密麻麻的代码中，一行红色警告格外醒目：
「检测到34.9Hz量子共振波，源距离≤5m」
"是苏晚晴自己触发的？"吴欢难以置信。
"不，是呼应。"刘红兵突然打开三维地图，"看这里——专车遇袭地点正好在Ψ形网络的延长线上！"
屏幕上，七个红点组成的Ψ形中央，一条虚线直指东北方向。
吴欢瞬间明白过来："他们要把她带出滨海！"
"去公海。"刘红兵按下通讯器，"立即封锁所有离岸通道，重点排查医疗船只！"
国安局副局长匆匆进来："刘书记，刚截获卫星通讯，有艘巴拿马籍货轮'海风号'提前两小时起锚，航线异常。"
"船东资料！"
"注册公司是平成株式会社的离岸壳公司。"副局长递过平板，"更诡异的是，这艘船二十年前就叫'松风丸'。"
刘红兵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通知海警，立即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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