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却盯着另一个数据——苏晚晴的生物信号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城北高速，与港口方向完全相反。"声东击西。"他猛然抬头，"陆路！他们走陆路去青林县！"
这个推测很快得到证实。交警指挥中心报告，一辆符合特征的救护车刚刚通过青林县收费站。更令人不安的是，青林县地震台监测到异常电磁波动，震源深度恰好是当年星辉矿业的地下实验室位置。
"兵分两路。"刘红兵迅速决策，"我带人去港口，吴欢你立刻赶赴青林县。带上这个——"他递给吴欢一个银色金属箱，"何部长的应急权限密钥。"
青林县老矿区的铁丝网围栏上挂着"危险勿入"的锈蚀标牌。吴欢带着特警小队摸近入口时，地面传来轻微震动，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臭氧味。
"电磁屏蔽已就位。"技术人员架好设备，"但只能维持二十分钟。"
吴欢打开银色金属箱，里面是支造型奇特的手枪和三个弹夹。弹头透明，内部悬浮着蓝色液体——正是当初在"海神号"上见过的量子抑制剂浓缩版。
"地下结构图。"特警队长展开图纸，"主实验室在负三层，有两个出入口。"
突击队分成两组潜入。吴欢跟随A组从通风井下降，头盔上的热成像仪显示地下有五个热源：四个移动中的护卫，一个静止不动的目标——应该就是苏晚晴。
负三层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蓝色苔藓状物质，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电流声。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苏晚晴被固定在一个透明圆柱体内，数十条光纤连接着她的耳后疤痕。圆柱体周围是七个与"松风7号机"一模一样的装置，组成完美的Ψ形。而操控台前站着的人转过身来——赫然是已经"死亡"的崔成峰！
"欢迎，吴市长。"崔成峰的声带似乎受损，声音嘶哑如金属摩擦，"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
吴欢举起抑制剂手枪："放开她！"
"太迟了。"崔成峰按下控制钮，圆柱体内的苏晚晴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蓝色，"东风协议已进入最终阶段。"
七个装置同时亮起，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让吴欢血液凝固。图像显示的全都是军事敏感坐标。
"你以为佐藤是目标？"崔成峰大笑，"不，他和我一样，只是棋子。真正的棋手早在三十年前就布好了局。"
苏晚晴的嘴唇机械开合，念出一串数字代码。每念一个数字，全息地图上就有一个新的红点亮起——全是核心军工设施。
"她的记忆深处还藏着更多。"崔成峰痴迷地望着数据流，"父亲当年设计的活体数据库，比任何计算机都可靠..."
吴欢悄悄调整腕表——那是何金锋给的信号发射器。表盘显示：00:03:17...00:03:16...正在倒计时。
"你在等救援？"崔成峰突然冷笑，"可惜何部长现在自身难保。"
控制室的屏幕突然亮起，画面中是某架正在飞行的专机机舱。何金锋被两名"医护人员"控制着，而坐在对面的——竟是白发苍苍的松本龙哉本人！
"何君，久违了。"老松本的中文流利得可怕，"还记得1987年南海基地那个赌约吗？"
何金锋面不改色："记得。你说三十年内必获东风密码。"
"今天我赢了。"松本龙哉看向镜头外的苏晚晴，"东风之子终归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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