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走到00:01:00时，吴欢突然笑了："不，你输了。"
整个地下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崔成峰惊慌地查看控制台："不可能...信号怎么反向传输了？！"
圆柱体内的苏晚晴嘴角微微上扬。她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颜色，声音清晰而冷静："识别码QT-19920405，启动自毁协议。"
七个装置同时过载爆出火花。崔成峰扑向主控台，却被吴欢的抑制剂子弹击中颈部。他跪倒在地，皮肤下浮现出与崔青林相同的蓝色纹路。
"你...你们早就..."崔成峰的声音开始失真，像坏掉的录音机。
苏晚晴挣脱束缚走出圆柱体："从我被'劫持'那一刻起，何部长就知道这是个局。"她轻触耳后疤痕，"真正的东风密码，从来不在我的记忆里。"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所有屏幕同时显示出一行字：
「钓鱼计划· 完成」
专机舱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何金锋整了整被弄皱的衣领，直视松本龙哉浑浊的双眼："1987年你在南海基地说过，最好的骗局要让对方以为是自己设计的。"
老松本脸上的皱纹微微抽动："什么意思？"
"这架飞机的航线。"何金锋指了指舷窗外，"三分钟前就应该转向东海，为什么还在往西飞？"
机舱屏幕上的航线图突然刷新，原本应该飞往公海的轨迹变成了一个闭合环线——终点是北京南苑机场。松本龙哉猛地拍下呼叫铃，但没有任何机组人员回应。
"不用费心了。"何金锋从容地解开袖扣，"这架'专机'的注册号是B-4027，不是你们准备的B-4017。"
老松本的手指开始颤抖，他转向控制苏晚晴的那两名"医护人员"："检查她的记忆编码！"
其中一人刚触碰到苏晚晴的耳后，整架飞机突然剧烈颠簸。舱内灯光转红，扬声器里传出驾驶员急促的声音："被雷达锁定！被雷达锁定！"
"不可能！"松本龙哉挣扎着站起来，"这是民用航线！"
何金锋微微一笑："军委联合作战指挥中心特批的临时禁飞区。"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我们的人应该已经拦截了'海风号'。"
机舱屏幕突然切换成新闻直播画面：海警船包围了一艘巴拿马籍货轮，甲板上几名白衣人正被押解。字幕显示「成功破获境外间谍组织，缴获大量窃密设备」。
松本龙哉的脸色瞬间灰白。他缓缓坐回座位，突然发出一声干笑："何君，你我斗了三十年，最后竟是你赢了。"
"不。"何金锋摇头，"是中国人民赢了。"
青林县地下实验室的烟雾逐渐散去。吴欢扶起虚弱的苏晚晴，她的体温高得吓人，但神志异常清醒。
"崔成峰呢？"她环顾四周。
控制台前只剩下一套空荡荡的西装和一团蓝色粘液。吴欢用脚拨开衣物，发现地板上有个微型注射器的残骸——与佐藤携带的一模一样。
"又是替身？"
"不，这次是本尊。"苏晚晴指向控制台屏幕，上面显示着基因比对结果：「样本与QT-19920402匹配度99.99%」
吴欢倒吸一口冷气："崔成峰是...克隆人？"
"而且是崔青林的失败品。"苏晚晴调出另一份文件，「实验日志19920403：QT-01号出现基因崩溃，改编号为CT-01继续观察」
远处传来爆破声，特警队突破了最后一道安全门。带队冲进来的竟是刘红兵，省委书记的白衬衫上沾满机油，显然刚从某个一线现场赶来。
"港口那边解决了。"他喘着气说，"海风号上有七个冷冻舱，全是佐藤的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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